第165章
牧聽舟卻懶得聽他廢話,一只手想要順著他的衣襟直接將萬鹿山的道服給扒下來。 魏洲一時著急,暗中發(fā)力,反手一推,一下子就將牧聽舟推了回去,他自己欺身而上,壓制住了牧聽舟的雙手雙腳,緊繃著一張臉:“你,你可別欺人太甚我跟你說,別以為我只是個分神就是好惹的?!?/br> “退,退一萬步說——怎么看你,你都是下面的那一個吧!”魏洲聲音越說越小,到了末尾就像是蚊子哼一樣啥也聽不清楚。 牧聽舟:“?” 牧聽舟:“你在說什么屁話?!?/br> 他睜著一雙死魚眼,語氣不善道:“做人留一線日后好見面,趕緊把道服脫給我,你就可以滾了?!?/br> 魏洲一愣:“道,道服?” 他腦袋里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臉頰瞬間漲紅,干巴巴道:“噢,原來是這樣啊……” 牧聽舟無語了:“要不然是鬧咋樣?” 魏洲:“我,我還以為……” 他望著身下青年懶懶散散的模樣,不知怎的心底陡然冒出來了個大膽地念頭,這股念頭——或者說是欲望近乎要沖破了他的心理防線,呼之欲出。 就在他咬咬牙,想要說什么的時候,肩膀上冷不丁地搭上了一雙冰冷的手。 在牧聽舟微微睜大的雙眸之中,魏洲的身后響起了一個冰寒徹骨的聲音,與此同時,鋪天蓋地而來的威壓霍然拍在了魏洲的頭頂。 “你們,在干什么?” 他的東西 第八十六章 魏洲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整個人就已經被掀飛了出去,撞在一旁的石壁上,頭暈目眩了好一陣子。 “啊, 你醒了, 感覺怎么樣?”牧聽舟只手將魏洲掀飛, 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郁長流的臉色稍稍緩和,冷冽的視線掃過倒在一旁的魏洲,壓制住心底的躁郁:“還好,也多虧了裴兄的丹藥?!?/br> 他狀似無意間再度提起:“你們方才……是在做什么?” 一想到這個, 牧聽舟登時來勁了,他眼咕嚕一轉,心生一計,問道:“說起來, 郁兄此行還有什么要緊的事情沒有辦完嗎?” 郁長流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又生出了什么鬼點子,無奈片刻后,模棱兩可道:“并無什么要緊事,怎么了?” “那既然這樣, 不如我們一起參加逢春祭吧!”牧聽舟解釋道, “不周山秘境是九重天的都可以參加, 里面不免摻雜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 但逢春祭是只有宗門之間才會有的比試?!?/br> “我這邊正好有個人選。” 牧聽舟指了指還扶著墻站起來的魏洲, “喏,現成的道服也有了。” 郁長流:“……” 他嘆了一口氣,基本上已經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我的意見重要嗎?”而后他又補充了一句,“收人錢財替人辦事, 既然我答應過……裴應淮要跟著你,我就不會食言?!?/br> “爽快!”牧聽舟笑得露出尖尖的虎牙, “那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多客氣了。” 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向了魏洲的方向,一人神色冷寒,一人神色戲謔,摩拳擦掌地緩緩湊近。 魏洲心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等——牧聽舟,咱倆好歹也相識了那么長時間了對吧……” 牧聽舟意味深長道:“原來在你心里,我竟然是這樣一個重感情的人,魏洲,說實在的,我真感動?!?/br> 他話音將落,就見身旁的郁長流毫不留情的抬手,一擊手刃落在了魏洲的頸后,直接將人敲暈了。 牧聽舟莫名地扭頭,見身旁的男人眸色微沉,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心想:原來這和尚還是討厭魔修的。 郁長流感應到什么,扭過頭來,神色竟已經緩和了不少:“怎么了?” 牧聽舟望而驚嘆,心底又陡然升起了一絲異樣感,只覺得郁長流與裴應淮之間一定關系密切——否則怎么會單單因為錢財就答應與他這么一個魔修同伍。 他沉默著將魏洲身上的衣物都扒了下來,郁長流熟稔地接過,用靈力將上面的破洞給縫縫補補完善后交給了牧聽舟。 原先的道袍上破破爛爛的全是洞,在郁長流柔和的靈力修復之下,逐漸變成了嶄新的模樣。 牧聽舟:“……” 他接過了郁長流手中的外袍,將身上的白袍褪了下來露出了里衣,又將萬鹿山的道袍重新給套了上去。帷帽被丟棄在了一旁,牧聽舟不知從哪拿出一根繩子,叼在嘴上,將頭發(fā)全部扎在了腦后。 任誰也想不到,面前這個身姿挺拔的清俊青年竟然就是方才那懶懶散散的散修。 牧聽舟站在銅鏡前琢磨了好一陣子,總覺得有哪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身后的溫度逐漸貼近,他微微站直身子,背部的肌rou瞬間繃緊。牧聽舟察覺到那雙手緩緩靠近自己,將他后面內翻的衣領扯了出來,仔仔細細地重新理好。 然后,退離到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牧聽舟悄無聲息地松了口氣。 此人身上的氣息太過冷冽,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另外一個人。 兩人走出洞xue,牧聽舟偏頭望向了身旁的人,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法按捺住心底的好奇心。 他問:“郁兄先前,是怎么和我?guī)熜终J識的?” 郁長流:“……” 這上來的第一個問題就一針見血,讓他著實有些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