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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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煜說:“想來,這件事也不是父皇一個人的主意?!?/br> 太子立刻明白過來,不由得更加憤怒,“凌霄赫他算個什么東西,卑賤之軀生出來的孽種,在太子府給孤提鞋都不配的狗東西--” 凌霄煜不言,由著他發(fā)泄。 等罵夠了,這才上前,“如今該何去何從,你該清楚了。” “孤信你。”凌霄陌拽住了人,“可你為什么要幫孤?凌霄煜,你不是最恨孤?你究竟為什么要幫孤?” “我自然有我想要的東西?!绷柘鲮险f:“不過你大可放心,我要的并非皇權(quán)?!?/br> 他不要皇權(quán),所求的不過是一片凈土,想讓他的懷洲,無后顧之憂的留在江國無人打擾。 凌霄陌始終不覺得他會放棄皇位,“你真的肯幫孤坐上高位?” “只要你按我說的去做?!?/br> 凌霄陌點了頭,“好,你想讓孤怎么做?” “將玄帝引出來,殺了?!?/br> 太子聞言,震驚不已,“他身邊重兵把守,高手如云,又遠(yuǎn)在云京,咱們?nèi)绾螝⒌昧怂???/br> “他想親手殺我,必然會親自設(shè)伏?!绷柘鲮贤艘谎奂磳⒁獊淼谋╋L(fēng)雪,“只要他來,便不可能再讓他回去?!?/br> -- 沈清昀剛到常玉關(guān),便聽到了大軍壓境的消息。 玄帝的命令快,南宮涇也頗有執(zhí)行力。 “看來玄帝是想利用這件事趁機(jī)將手伸到江國內(nèi)部去。”沈清昀說。 上官濂皺眉不解:“但此事究竟如何禍水東引?畢竟玄帝要對付的人不是太子?。 ?/br> 沈清昀搖頭,“他要的,不過是有個出兵的理由,至于是什么,根本無關(guān)緊要?!?/br> “可就眼下形勢,貿(mào)然出兵對昌國并沒有任何好處?!鄙瞎馘ゲ幻骶屠铮匀徊磺宄@其中的道理。 玄帝疑心南宮涇,知道他目的不純,故而提出此等要求先一步討伐,如此不止試探了南宮涇,還能借機(jī)拖住凌霄煜,將其留在喻潼關(guān),他既然早就串通了江國三皇子想要成就一番事業(yè),凌霄煜便是最大的阻礙,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回到江國。 但這些事沈清昀無法跟上官濂講,因此也就沒再回答。 外面風(fēng)大,沈清昀下了車,那刀鋒般的冷風(fēng)吹得臉頰生疼,讓他的眉頭不由得緊蹙起來。 越離近關(guān)外,溫度越低。 他裹緊了大氅,抬頭看了眼陰沉的天空,只怕是又有一場暴風(fēng)雪要來了。 邱宏遠(yuǎn)見他臉色蒼白,不由得說道:“咱們還是回城歇息一晚,明日再走吧!” 如今局勢焦灼,容不得他歇息。 來的路上已經(jīng)聽了有關(guān)于這里的一切, “現(xiàn)在兩國關(guān)系緊張,百姓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今正是趁亂離開的好時機(jī)?!?/br> 沈清昀捉摸著自己先神不知鬼不覺混入喻潼關(guān)找凌霄煜再想他法,卻不想此行并不順利。 李允河腳程快,已經(jīng)從岐堂神不知鬼不覺輾轉(zhuǎn)到了常玉關(guān),并在此地等著沈清昀前來。 眼見常玉關(guān)內(nèi)外被圍的水泄不通,沈清昀臨時改變策略,想先去找南宮涇。 可他沒見到人,因為李允河正等著他。 此番相見,李允河顯然沒有之前好說話,也不打算再放走沈清昀。 他不知道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不但將沈清昀身邊的人全都押了下去,還精準(zhǔn)的找出了隱在沈清昀身邊的死士。 玄帝身邊帶了大批人馬,來勢洶洶。 “阿昀,你說你想跟朕魚死網(wǎng)破,朕想了很久,若用的不是網(wǎng),而是籠,你當(dāng)如何?” …… 玄帝派南宮涇前去與敵國三皇子交涉,并傳信告訴景此事若是得不到解決便與其開戰(zhàn)。 景帝震怒,大聲斥責(zé)太子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混賬。 如今江國國庫空虛兵力不足,之前因著凌霄煜的支撐還能維持,這幾年他只顧著削弱凌霄煜的兵權(quán),因此在戰(zhàn)事上從來沒盡心過,如今更是收走了凌霄煜的虎符。 江昌兩國若是開戰(zhàn),江國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將軍不說,光是糧草方面都是個問題。 景帝非常清醒,知道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戰(zhàn),于是說會給玄帝與公主一個說法。 李允河并沒急著驗收成果,而是給了景帝十天的時間。 十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眨眼便過了。 最后期限那一日,江國傳了消息過來,說是不日便會派三皇子前來。 南宮涇將此事匯報給玄帝后,不由得試探著問了一句,“如果江國景帝達(dá)不到陛下的預(yù)期,我們當(dāng)真要跟他們開戰(zhàn)嗎?” 玄帝轉(zhuǎn)眼:“皇兄,咱們現(xiàn)在國庫充盈糧草充足,就算江國占據(jù)了喻潼關(guān),也不會是咱們的對手?!?/br> 意思很清楚,打。 南宮涇點了點頭:“一切聽從皇上做主?!?/br> 他們說話的時候沈清昀就站在旁邊,狐裘氅衣中空蕩蕩的,寒風(fēng)不住地往里衣里面刮去,風(fēng)雪如同刀子般打在臉上,打的他臉頰泛著僵硬的疼。 可他無動于衷,甚至連個表情都沒有。 他想,若是在往日,凌霄煜這個時候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湯婆子塞進(jìn)他懷里,然后裹緊了他的氅衣,輕叱一聲,“自己什么身體是不知道么?不禁凍還不自己想著點兒,站在這吹風(fēng)吹得快活嗎?” 凌霄煜的話明明盡是斥責(zé),但卻很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