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藏嬌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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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硯的手忽然反扣沈熙洛的纖細指骨,沈熙洛肩膀僵硬,卻不敢過多?動?彈怕被旁人發(fā)現(xiàn)端倪。 少年的指骨滑動?,肌膚緊貼,十指交叉,沈熙洛耳根酥麻,渾身發(fā)軟,他牢牢地握了一會兒。 當蘭硯終于松開時,沈熙洛的指骨隱隱作疼,細微輕柔的感覺,仿佛他的指骨還插.著。 少女耳根通紅似鴿子血欲滴,她將?手藏在袖中。 “......” 連籠湖這邊的怪異引起了英壽院老太太的注意,老太太還未歇息,聽到?丫鬟的匯報,總覺得古怪,夜晚時刻怎么都出現(xiàn)在了連籠湖附近?老太太想了想,讓周迎秋、沈熙洛等人到?了英壽院,詢問一番。 周嘉石、崔承宣只是夜游府邸,兩?個兒郎,老太太聽了就不做計較。 但周迎秋和沈家娘子的事不同尋常,老太太聽罷,沉著臉,叫來各院下人們,多?問了幾句。 “迎秋,下人說你與沈丫頭在羅華院中讀詩,為何?又帶著人去?連籠湖接沈丫頭了?”德安侯府老太太面?容威嚴,隱約帶著斥責(zé),“如此?說來,沈丫頭在連籠湖待了兩?個時辰?!?/br> “老太太息怒,讓迎秋先?把事情說清楚再?做定奪?!贝揿o和趕來,坐在堂上勸說道。 周迎秋抬手擦淚,紅著眼睛,泫然欲泣,柔柔弱弱地說,“祖母,我確實在讀詩,只是下人們看錯了,我是在與二jiejie一起讀詩,二jiejie可以作證,二jiejie來羅華院找我,她是我jiejie,我總不能忤逆她。” 周寒凝被叫過來,她瞪大眼睛,意識到?周迎秋又要往她身上潑臟水,她正要反駁,卻被丫鬟香冬按住,香冬對周寒凝皺眉搖頭,若周寒凝多?說幾句,周迎秋指不定在周寒凝身上多?加罪名?。 香冬低眉順眼地道,“老太太,我們小姐只是去?羅華院讀詩,并不知曉旁的。” 雖然撇清了干系,但周寒凝郁悶,她瞪向周迎秋。 周迎秋自?責(zé)柔弱地說,“祖母,連籠湖我?guī)е虮砻米吡艘惶?,然?我有事離開了,沒想到?她沒記住路線,竟困在里?面?,祖母,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想到?表妹之前不住在侯府,未曾接觸過這些東西?!?/br> 堂上,老太太臉色難看,她能看出周迎秋的小心計,大事化了小事化無,實則包藏禍心。 老太太心里?疼痛,周迎秋所做的事,過于惡毒,反而難以直接指責(zé),堂堂侯府子女,竟然對一個來投奔侯府的表妹下手,傳出去?,德安侯府該被外人如何?說? 可沈家丫頭受了委屈,不能不管。 “老太太,迎秋一向好脾氣,這次是意外,她也?不是故意的?!贝揿o和勸說道。 周迎秋嗓音帶著哭泣,愧疚道,“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表妹,祖母,我自?請罰跪祠堂。” 老太太半閉眼睛,她掃了眼沈熙洛。 沈熙洛站在周迎秋身后?,面?容安靜,無言無語。 少女嬌柔,自?帶憐人。 到?底是孤苦伶仃的姑娘。 崔靜和勸說著老太太。 就在周迎秋以為有崔氏在,她不必受罰時,老太太沉聲,“迎秋丫頭,沈家丫頭受了委屈,你身為表姐照看不周,應(yīng)當受罰,既然你自?愿,倒也?免了爭執(zhí),從明日起,罰跪祠堂七日。” 七日? 周迎秋一愣。 豈不是要錯過長平侯蘇家的詩會了? “祖母......”周迎秋心里?慌張,趕忙出聲。 “老太太,七日,未免太久了。”崔靜和出聲,“說到?底,是小輩的事,老太太不如問一問沈丫頭的意見?!?/br> 崔靜和看向沈熙洛,對沈熙洛使眼色。 一個表小姐,投奔在侯府,若不想得罪人,肯定要低頭。 崔靜和想起嬤嬤陶榮跟她的匯報,說這位沈家表小姐性情溫順,不怎么反抗,肯定是要借侯府的勢,在討好侯府。 “沈丫頭,你可有意見?”老太太看向沈熙洛。 沈熙洛撩起眼睫,眼眸干凈,她眸光如盛著柔軟的春水,溫婉輕聲,“都聽祖母的?!?/br> 少女下巴尖尖,腰身盈盈一握,看上去?消瘦。 從幽州到?長安,想來受了一路的苦。 老太太更是心疼。 崔靜和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熙洛,沒想到?她身為一個打秋風(fēng)的表小姐竟不肯饒過侯府女周迎秋。 周迎秋暗咬銀牙,正要哭哭啼啼與老太太訴說委屈,老太太擺擺手,稱夜深天寒,頭疼發(fā)作,既已明了,都歇息吧。 英壽院的嬤嬤打發(fā)眾人離開。 周寒凝難得見周迎秋受挫,出了口暢快氣,她眉眼興奮地找到?沈熙洛,口中感謝沈熙洛昨日的贈禮,“表妹送我的東西,我都用著呢。” “日后?,周迎秋若是再?對你做什么,表妹盡管與我說,我正愁沒人與我一起滅她的威風(fēng)呢!” 另一邊。 “只是在祠堂待幾日,不礙事,我會讓小廝給你送飯食的?!敝芗问参恐苡?,他看著周迎秋長大,在他心中,周迎秋是一個良善的meimei,此?次連籠湖事件只是場烏龍。 “可是,三哥哥,蘇家的詩會就在三日后??!敝苡镂崛酰强墒撬幕槭?,豈不是要被沈家表妹搶走? 周嘉石不理解周迎秋的著急,只是一個詩會而已,周迎秋作為侯府子女,參加過不少詩會,哪里?稀罕這一場。 至于蘇家的公子,雖然無妻無妾家中獨子......但周嘉石不以為然,同是男子,他比女眷們清楚蘇家公子的作風(fēng),一起去?過花樓,縱情享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對于婚娶之事并不用心,不是什么值得勾搭的夫婿。 “別惹祖母傷心?!敝芗问欢谥苡镎f,“表妹是個可憐人,你多?多?照拂,下次小心點?別再?忽視了表妹?!?/br> 在沈家表妹來之前,周嘉石一定會幫她。 周迎秋暗暗不平,沈熙洛只來了一日!周嘉石就不幫她了,周嘉石還能娶沈熙洛呢! 周迎秋側(cè)頭瞥沈熙洛,見到?沈熙洛身旁還跟著俊美的少年,那少年一直沒有離開,視線跟隨著沈熙洛。 周迎秋瞇了瞇眼,溫溫柔柔問周嘉石,“對了,三哥哥,那個少年是誰呀?” 周嘉石對周迎秋道,“那是表妹的侍衛(wèi),就是他從連籠湖中救的表妹?!?/br> 周迎秋表情動?了動?,她狐疑,“侍衛(wèi)?表妹不是只帶了一個侍女么?怎么憑空多?出一個侍衛(wèi)?” 周嘉石并不了解具體的情況,周迎秋沒有問出什么,但她總覺得沈熙洛和那侍衛(wèi)不正常,悄悄打量了會兒沈熙洛和她的侍衛(wèi)。 那侍衛(wèi)看沈熙洛的眼神,并非正常侍衛(wèi)與主子。 一個閨閣少女帶著這般寸步不離的俊俏侍衛(wèi),周迎秋心中有了猜測。 周迎秋離開后?,崔承宣詢問周嘉石,“飛章,你家表妹的侍衛(wèi)是何?時到?侯府的?” 本來,德安侯府的家事崔承宣身為一個外人不該聆聽,但是皇上蘭硯詭異地在此?,所以崔承宣厚著臉皮跟到?了英壽院。 崔承宣心中滿是惶恐不安,那位少年皇帝假裝不認識他,竟然如普通侍衛(wèi)般跟著自?己?的小姐,聽從小姐的話。 這個行事瘋魔的少年皇帝到?底在密謀著什么? “表妹的侍衛(wèi)自?然是跟表妹一起到?侯府的。”周嘉石怪異地看崔承宣。 周嘉石內(nèi)心嘀咕。 怎么一個兩?個,都打聽那侍衛(wèi)的事情? 只因表妹帶來的侍衛(wèi)模樣太過好看么? * 離開英壽院,沈熙洛若有所思。 讓周迎秋罰跪七日,祖母的意思是搶在周迎秋之前,撮合她與蘇家的婚事。 沈熙洛抿唇,睫羽低落,帶著蘭硯回臨青院,因避人耳目,沒有與少年說話。 洛洛不讓他輕舉妄動?,蘭硯感覺無聊,揪著沈熙洛的發(fā)尾玩,修長指骨一圈圈纏繞。 身后?腳步聲響起,周迎秋追上來,沒有帶丫鬟,獨自?一人,擋在沈熙洛面?前。 察覺到?周迎秋的視線落在鳳至身上,沈熙洛蹙眉,下意識擋在少年身前。 沈熙洛心中,鳳至是她撿到?的失憶少年,她總不能讓他在侯府中被旁人苛責(zé)。 周迎秋望著沈熙洛和那侍衛(wèi)的狀態(tài),瞇了瞇眼,心中更是篤定這侍衛(wèi)是沈熙洛姘頭的猜測。 “表妹,我倒是小看你了。”周迎秋一身清雅美麗的裙裳,瞇起柔麗的眼眸,悠悠啟唇,吐露冷淡的字眼。 沈熙洛撩起嬌媚的眼眸,如春日枝頭緋花,瀲滟明媚,她平靜道,“三表姐所說為何??” 周迎秋柔弱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容,慢悠悠道,“表妹,你同意我在祠堂待七日,是為了搶我的婚事,對么。” “老太太的吩咐,我怎能干擾。”沈熙洛不解地說,少女眼眸清透,明媚俏麗。 周迎秋胸口一窒。 沈熙洛不欲在這樣的事情上與周迎秋做過多?爭執(zhí),正要繞過周迎秋離開,周迎秋喊住沈熙洛,“表妹,你無權(quán)無勢,在德安侯府,你不該得罪我?!?/br> 沈熙洛未理會。 “表妹,我已經(jīng)拿到?了你的把柄,與你的侍衛(wèi)有關(guān)?!敝苡锢湫Φ?。 沈熙洛的睫羽顫了一下,頓住,回首。 周迎秋笑的更深,視線掃過沈熙洛和她身旁的俊俏少年,溫柔清雅的臉龐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不緊不慢道,“若你搶我的婚事,我就告訴老太太,說你與你的侍衛(wèi)私通?!?/br> 第30章 表妹 青磚墁地, 細碎風(fēng)雪。 崔承宣小?心?翼翼跟在?皇上蘭硯身?后,忽然見?皇上與那沈家娘子被德安侯府的三小?姐周迎秋攔住,隱有爭執(zhí)意。 不過幾句話功夫, 突然聽得周迎秋斥責(zé)私通等字樣,崔承宣目中震驚。 崔承宣本想誠惶誠恐地請示皇上,問一問皇上出現(xiàn)在德安侯府中是否是有什么政務(wù)要事。 但此時此刻, 崔承宣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想到, 他不該摻合皇上的私事。 “崔五兄, 你在?做甚。”周嘉石風(fēng)流倜儻, 瀟灑地從崔承宣身?后走來。 崔承宣見?周嘉石要走向皇上的方向, 趕忙攔在?周嘉石面前,崔承宣后背冷汗,以世家弟子交流探討的語氣對周嘉石道,“飛章, 那連籠湖的陣法我還未見?識,飛章何不與我繼續(xù)在?雪中閑步而談?” 周嘉石納罕瞥崔承宣一眼, 都發(fā)生了表妹被困連籠湖的事了,這崔五公子怎么還想著?探究陣法?未免太過不解風(fēng)情。周嘉石擺擺手?, 道,“表妹受困方解脫, 想來害怕,我去與表妹敘說話語?!?/br> 崔承宣表情頓變, 唯恐壞了皇上的事,他擋在?周嘉石面前, 和氣地說,“表妹既然受驚, 自當早些回院落休憩,飛章,不必前去打擾了吧?!?/br> 周嘉石怪異地看?崔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