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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69節(jié)

    別蘇對這樣的發(fā)展十分滿意。

    不知道是身為學生會會長的顧勰對論壇的發(fā)言增加了限制, 還是圣蘭斯帝的學生們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 論壇上也不再亂傳別蘇的緋聞,別蘇一心向?qū)W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便提到她和其他人,也都是往友誼的方向靠攏。

    校園生活趨于平靜, 以至于收到顧勰的生日邀請函時, 別蘇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顧勰坐在她的前面, 大多數(shù)時候遞過來的都是試卷、書籍, 和各種各樣的報名表。

    看到對方轉(zhuǎn)身遞了一張卡紙類的物件, 別蘇還以為又是要填寫什么東西。

    直到指腹傳來金粉的顆粒質(zhì)感, 才意識到是她想錯了。

    鎏金的字印在邀請函的封面, 連底圖都是精心設(shè)計的。別蘇將卡紙打開, 驚訝道:“班長你這周末生日呀?”

    “嗯?!鳖欅狞c頭,問道,“周日會在家里辦宴會, 你有時間嗎?”

    他問得小心,似是已經(jīng)做好被別蘇拒絕的準備。

    別蘇倒覺得他的態(tài)度有些奇怪, 直接答應(yīng)道:“當然, 我一定會準時到場的?!?/br>
    顧勰補充道:“是我父親主辦的宴會, 可能會有許多客人?!?/br>
    他知道別蘇不喜歡陌生人太多的地方, 尤其是這類宴會性質(zhì)的場所。

    “沒關(guān)系呀。是你過生日,我是去祝福你的, 和其他人有什么關(guān)系?!眲e蘇理所當然道。

    邀請函上說是十八歲的成人禮, 顯然是很正式的場合, 也是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之一,能夠被邀請,她作為朋友,真的感到十分榮幸,怎么可能因為這些不重要的原因拒絕。

    顧勰的神情松下來,嘴角上揚了幾分:“歡迎你。”

    他的笑轉(zhuǎn)瞬即逝,又將另一封邀請函遞給祁言。后者說了幾句祝福的話,也答應(yīng)了他的邀請。

    別蘇將邀請函收好,湊到祁言身邊,說道:“祁言,等你生日的時候也要記得邀請我噢?!?/br>
    祁言問她:“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時候?”

    “十月二十嘛?!眲e蘇早就偷偷看過祁言的證件號了。

    春節(jié)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祁言的了解實在有所欠缺,幾乎是惡補了一通,而且祁言也從來不在她面前隱藏什么,連手機都能解了鎖給她用。

    只要有心,想要知道這些信息太輕易了。

    她去年九月份轉(zhuǎn)學過來,當時和祁言還不算太熟悉,但現(xiàn)在兩人關(guān)系越來越好,肯定是要一起慶祝生日的!

    雖然現(xiàn)在才五月,她也是很認真對待這件事的,知道日期的時候她特意去翻了日歷,看到是周末還高興了一會。

    成功把祁言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別蘇保證道:“等今年你過生日,我一定會好好為你挑選一件禮物的?!?/br>
    她說得信心十足,顯然是胸有成竹,對要送的禮物有主意了。

    祁言沒有追問,讓她保持著神秘。

    他的眸中帶笑,輕聲道:“我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

    -

    周日。

    盤旋的山路上,豪車如流水一般綿延不絕,載著尊貴的客人停在了顧家宅邸之前。

    別蘇坐在車內(nèi),看著盛裝打扮的男女步入門內(nèi)。等了一會,她才拿上生日宴會的請柬與親自準備的禮物,走下了車。

    這是她第一次來顧勰家。

    平時在學校中,她便聽說過顧勰家境不菲,但今日見了,才知道并非虛言。

    眼前的住宅如同莊園一般,散發(fā)著經(jīng)年累月積淀下的莊嚴氣息,古樸肅穆,被高大茂盛的植物籠罩著,如同身披鎧甲的守衛(wèi),佇立在雕著青松花紋的鉑金色大門之外。

    今天是由家里的司機送她來的。

    既然是要出席這樣正式的場合,她當然不至于太過隨意對待,特意聯(lián)系了管家,回家了一趟,試過各種新定做的西裝禮服才出門。

    這一趟耽誤了些時間,她在進門前又避開了人流高峰的時刻,到的便不算早。

    她穿著一套深藍色的西裝,不是很正式的款式,是既不失禮,又符合她的年齡的類型。量身的剪裁將細瘦的腰與修長的腿展露得淋漓盡致,袖口處閃著微微的橙色光芒,溶在如大海一般的藍里,亮眼又不突兀。

    在門童的引領(lǐng)下,她坐上了顧家專用于接待客人的轎車。

    穿過偌大的園林,別蘇終于看到用于舉辦宴會的場所。

    金碧輝煌、燈火通明,在太陽已然落山的時刻,映出一片明亮之景。天上半顆星星也看不見,只有一輪如鉤的彎月懸在天際,若隱若現(xiàn),幾乎失去光亮。

    踏進宴會大廳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許多人。形形色色的賓客零落站著,三五成群,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不像是一名高中生的生日宴會,倒像是上流社會的交際會。

    難怪顧勰將請柬給她的時候那么猶豫,想來是早有預(yù)料了。

    別蘇走進大廳時并沒有發(fā)出聲音,在侍者的引領(lǐng)下,安安靜靜,只準備朝角落走去,如果能遇到顧勰,就將禮物送給他,說上一句“生日快樂”;如果沒能見到,就等待宴會的開始,等待主人家的出場。

    她的想法很簡單,動作也很低調(diào),但她出現(xiàn)在哪里,便注定是目光的中心。

    當她站在聚光燈下的那一刻,談?wù)撝墒信c高爾夫的成年人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之前的話題,全部的注意力都來到了她的身上。

    “那是哪家的孩子?”

    “身邊沒有人領(lǐng)著,是自己來的吧?!?/br>
    “今天是顧家少爺?shù)纳?,大概是他的哪位同學?!?/br>
    “從沒在宴會上見過呢,這樣的一副樣貌,應(yīng)該早就傳出名氣了才對?!?/br>
    “不是圈子里的吧,估計就是個普通學生?!?/br>
    “是祁家那個二少爺?”

    “不是,我見過祁家的,比這男生看起來冷一些?!?/br>
    “而且祁家的那位少爺已經(jīng)到了,半小時前已經(jīng)被議論過一陣了,你們來晚了?!?/br>
    “真的假的?我還沒見過那位呢,聽說好看得過目難忘,真想去見識一下?!?/br>
    “和眼前這位比起來,倒是難分伯仲?!?/br>
    “不是都與祁家斷絕關(guān)系了,你們還一口一個少爺,嘖?!?/br>
    “他人與祁家斷絕關(guān)系,手里的股份可不少,輪得到你在這里多嘴?”

    “所以,現(xiàn)在來的是誰?”

    議論聲被這句話終結(jié),但沒人能給出回答。

    “你好?!庇忻惺坷砹死眍I(lǐng)帶,端著一杯香檳,走到了別蘇面前,“在下秦枳。”

    秦枳的黑發(fā)被發(fā)膠梳起,言辭有禮,但滿身都是浸在金錢之中的銅臭味,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都遮不住那雙眼中的覬覦意味。

    舉杯之際,他的手腕轉(zhuǎn)動,將泛著金光的手表露出半截,顯得十分刻意。

    “你好?!?/br>
    別蘇應(yīng)了一聲,不適地皺了下眉,微微后退一步,想要避開這種令她反感的目光。

    即便保持了一米的距離,但這人身上的煙酒味遮也遮不住,還噴了很重的古龍水,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秦枳絲毫未覺她的抗拒,甚至向前邁了一步。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笑,如同成功人士一般,說話的口氣也飽含指導之意:“年輕人可能不太清楚,但報上自己的名字,是宴會中最基本的禮節(jié)?!?/br>
    聽出他的言下之意,別蘇的臉色冷下來:“是嗎,少和不懷好意的人說話,也是我家的家教?!?/br>
    畢竟是在顧勰家的宴會上,她不想和顧家的客人鬧得太過難看,只低聲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別蘇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避免可能發(fā)生的爭執(zhí)。

    但對方顯然不想就這樣算了。

    “你是哪家的家教?”秦枳被掃了面子,裝出來的那副斯文面孔也隨之消失,說話不再客氣,“小朋友,你我都是顧家的客人,但也是有所不同的?!?/br>
    他看別蘇長得好看,才對她有幾分讓步,想要好好說話,先交個朋友??涩F(xiàn)在既然不給他這個機會,那也別怪他翻臉。

    長得好看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也不是沒得到過。這么多年來,他也只在一個人身上失手,今天定然不可能出現(xiàn)第二個人。

    況且——

    秦枳掃了眼別蘇腕上的袖扣。

    這袖扣他也見過,不過幾萬塊的東西,孩子家家的玩意罷了。連袖扣都只用得起這個價位的,家境又能好到哪去?

    秦枳的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的光亮,捏著高腳杯的手指也用了幾分力。

    他逼近一步,正欲再度施壓,卻聽到別蘇反問:“有什么不同?”

    “我是顧家家主邀請來的貴客,而你——”男人的語調(diào)微諷,“不過是顧家少爺喊來玩鬧的同學罷了。”

    這句話實在失禮,連身為主人的顧勰也被他嘲諷了進去。

    別蘇不再退讓,她的姿態(tài)不卑不亢,言辭也隨之變得有些鋒利:“如果所謂的貴客都是你這樣的,那你我的確是不同。”

    平時穿著圣蘭斯帝的制服,哪怕不笑的時候,她給人的感覺也是柔軟的、但此刻深藍色的西裝將她包裹,襯得肌膚更加白皙,臉色也更冷,竟然令人有些不敢靠近。

    穿著皮鞋,她與秦枳差不多高,是平視的姿態(tài),但秦枳卻莫名從她的雙眸之中看出了鄙夷之色。

    宴會廳很大,離得遠的地方?jīng)]有受到影響,客人們?nèi)匀辉趯W⑦@自己的的事。但在別蘇站立的這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們的身上,兩人的對話與神態(tài)一點不落地被看在眾人眼里。

    秦枳的臉色發(fā)黑,顯然忍受不了被一個未成年高中生一而再再而三地下面子,但對上別蘇的那張臉,看著她的眼睛,秦枳又實在說不出威脅的話。

    甚至在對視幾秒之后,他隱約有些后悔,覺得自己剛才不應(yīng)該將話說得那么死,也許態(tài)度可以再好些。

    “這樣吧,把你的名字告訴我,我就不和你計較之前的事了。”他遞了個臺階,試圖與別蘇冰釋前嫌。

    別蘇卻不在乎他此刻的態(tài)度,況且她沒有任何理由原諒這人的無禮與輕慢。

    就算真的把事情鬧大,她也是不怕的,之前只是礙于顧勰才退讓了幾分。

    她不愿再和這人多說,但剛剛轉(zhuǎn)身,又被他攔在跟前,追問她的名字。

    別蘇的最后一點耐心也徹底失去:“如果我的名字從你的口中說出,那實在是一種玷污?!?/br>
    聽她這樣說,秦枳的臉色難看至極,快要忍不下去。

    周圍人的竊竊私語一句句傳入他的耳中,都化作刺人的小刀,讓他感到顏面盡失。

    “這次秦枳可是踢到鐵板了?!?/br>
    “哈哈,不知道這會他會不會還用那些手段,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br>
    “嘖,當初那位祁家少爺也是因為他才脫離家族吧?!?/br>
    “這小男生也不知道有沒有靠山,可別真被秦枳騙了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