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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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到了昨天說好的時間, 別蘇拎了個背包,走進客廳。 除了盛檸,其他三人都收拾好了, 坐在沙發(fā)上各自做著自己的事。 鑒于清早的“一飯之恩”, 別蘇面帶笑意地朝顧勰打了個招呼,也得到了對方的點頭示好。 客廳的沙發(fā)是“l(fā)”型加一個單人位,三人誰也不挨著誰,一人坐了一個方向。別蘇理所當(dāng)然地朝著祁言走過去, 在他身邊坐下。 她觀察了一圈, 看到楚弈的時候, 微微瞪大了眼睛。 少年的臉上帶了兩個碩大的黑眼圈, 一看昨晚就是沒有睡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今天的登山活動激動到失眠, 還是為昨晚的恐怖電影而不敢入睡。 但雖然他的面容看著疲憊, 精神卻很振奮, 一雙眼透出光亮,直勾勾地看著別蘇。 別蘇的視線從他的臉上慢慢移動到了他身邊的物體上。 只是爬個山而已??! 聽盛檸說路程還不到半個小時,為什么楚弈身邊的雙肩包會有半個人那么高了??! 別蘇不由得看了眼自己的背包, 感到一絲苦惱。祁言在她的身邊,動作自然地接過去, 掂了掂:“帶了什么?” “兩瓶水?!眲e蘇答道, “還有兩包手帕紙。” 看瀑布的話, 除了帶手機, 別蘇真的覺得什么也不需要了。只是看大家好幾個人一起,準(zhǔn)備兩瓶水, 總能派得上用場的。 “所以楚弈到底是帶了什么?”她還是沒能抵擋心中的好奇, 悄悄問祁言。 雖然彼此坐得有一定距離, 但這么點大的地方,聲音壓得再低,也很難躲過其他人的耳朵。況且從別蘇出現(xiàn)的那一瞬間,楚弈的眼睛就一直跟著她。 聽到別蘇對自己帶的東西感興趣,不等其他人代替發(fā)言,楚弈立刻扛著他那個巨大的雙肩包,來到了別蘇面前。 雙肩包被放在茶幾上,幾乎是砸了上去,玻璃發(fā)出一聲快要承受不住的悲鳴——好在質(zhì)量過關(guān),沒有被壓碎。 “別蘇,你看,我?guī)Я税褌?,聽說那瀑布水花四濺,到時候打著傘,就不會被瀑布淋濕!”像是掏著自己百寶箱的哆啦a夢一樣,楚弈獻寶似的,把包里的物品一件件擺在她的眼前。 “這個是手電筒。到時候萬一弄丟了什么東西,到處是樹還有雪,肯定不好找的?!?/br> “還有巧克力棒,不過不知道你愛不愛吃,萬一餓了也可以補充能量?!?/br>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最重要的是這個——登山索!”楚弈向別蘇展示這根帶著金屬扣的繩子,“萬一路上太滑了,把它扣在我們每個人身上,就可以一起到達山頂了!” “啊。”別蘇試圖發(fā)出一聲禮貌的驚嘆。 雖然他們等會需要走的是臺階,可能和楚弈想象的“攀登”有些許出入,但對方能想到這么多,顯然是盡了力的。 應(yīng)該給予一些鼓勵。 “真棒!”別蘇夸他,然后提出建議,“但是這些會不會太沉了,要不還是少帶一點吧?” 楚弈卻立刻抱緊了他的雙肩包,擔(dān)心下一秒會被搶走:“不行!每一件都是我深思熟慮過的,一樣也不能少!我要和它們一起到山頂!” 別蘇:“?” 別蘇:“好的?!?/br> 她回過頭,終于明白為什么剛到客廳時,在場的另外兩個人會是那樣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了——應(yīng)該都有嘗試勸過楚弈吧! 但總之也不用她背,別蘇伸手去鉤自己背包的背帶,然后發(fā)現(xiàn)輕飄飄的,里面的水不見了。 她回頭看祁言,后者對上她的目光,說道:“我的包很空,可以裝在一起?!?/br> 祁言手里的確拿著一個黑色的帆布制背包,看起來有些癟,但底部往下墜,是將那兩瓶礦泉水裝了進去。 “那我來背吧?!眲e蘇伸手,打算把包接過來。 她本來就帶了兩瓶水,再把兩包毫無重量的手帕紙也放進去,能和祁言的東西裝在一起最好不過了。兩個人只需要一個背包,也很方便。 祁言側(cè)身,避開了她的手:“輪流背吧,等我累了就交給你?!?/br> 楚弈立刻憤憤不平,覺得祁言很不關(guān)心別蘇:“你累了把東西放我包里,干什么讓別蘇背?” 別蘇:“可你是女生啊,怎么能讓女生背包?” 祁言:“沒關(guān)系?!?/br> 就在這時,盛檸走了進來:“都準(zhǔn)備好了嗎?我們出發(fā)吧!” - 昨夜的雪下得很大,道路兩側(cè)的松柏枝頭被壓低,尖端盛滿了白色,像是鬼斧神工之下造出的容器。 因為是景點的緣故,清晨就有專人將地面道路上的雪掃了干凈,石階表面有著細(xì)微的凹凸,防止行人與游客在上山時打滑遇險。 欄桿也被修得精美,外面裹了一層像木材一樣的東西,摸上去光滑,又不如金屬材質(zhì)一般凍手。 山莊本來就修建在靠近山巔的位置,他們又不是登山愛好者,不會特意去山下爬全程,只從住處往山頂走一小段路,去到瀑布邊就足夠。 太陽掛在空中,和煦的日光將積雪照得耀眼,但溫度很低,不見消融的雪水。 他們出門晚,雖然住處是離山頂最近的,但走上山道時,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從別墅往山上走,差不多是在半山腰的位置出發(fā),那些游客明顯是從山腳上來,已經(jīng)攀登了一段路了,額頭出了一些汗,發(fā)絲濕潤,裝備也比他們準(zhǔn)備得充分,登山靴、遮陽帽、墨鏡…… 一行人中唯有楚弈與游客們有一爭之力。 的確是遠(yuǎn)近聞名的景點,哪怕是十二月三十一日這樣的一年末尾,也有這么多人來游玩,大概都是計劃在在這里跨年的。 別蘇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不自覺地往祁言的身邊靠了靠,尋找熟悉的人。 一頂鴨舌帽被扣在了她的頭上,帽檐壓低,遮住了半張臉,一簇發(fā)絲從后面的帽扣中鉆了出來,顯出幾分可愛。 是祁言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身后的背包中取出的。 他們一行人,各個容貌俊美,幾乎是出現(xiàn)在登山口的一瞬間,就受到了許多矚目。 有的游客心中只有山巔,在他們身上掃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繼續(xù)往上走;但更多的還是放慢了腳步,打量著他們,想找個機會上來聊聊天。 不論是穿著沖鋒衣,背著沉重包裹,面容帥氣卻高傲的楚弈,還是一頭艷麗酒紅色卷發(fā),妝容精致的盛檸,顯然都并非首選,看起來就不好相處。 大概是黑直發(fā)無端便能為人填上幾分溫柔,第一個被搭訕的是祁言。 別蘇被他護在身后,又戴著帽子,最初的一瞥根本沒讓人看清她的容貌。顧勰神情淡漠,又是男生,祁言便成了不二之選。 “你好,請問你們也是去山頂看瀑布的嗎?”有個男生走到幾人面前,戴著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有幾分書卷氣息。他的臉上帶著些紅,不知道是運動導(dǎo)致的,還是因害羞染上的。 祁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抱歉,我們不打算和其他人同行。” 他態(tài)度客氣,但拒絕的姿態(tài)卻很高,甚至點破了對方還未說出口的邀請。 男生的伙伴大約是覺得被下了面子,立刻沉了臉,身側(cè)的手臂也握成拳,像是不打算好好溝通的樣子,粗聲粗氣道:“誰說要跟你們一起了?” 別蘇站在祁言身后,一眼就注意到那人的動作,再一聽這語氣,連忙扒拉著祁言的手臂往前一步:“你想干什么?” 她的聲音清澈干凈,比耳邊響起的潺潺水流還要悅耳動聽,直接將兩人的目光吸引了去。 帽檐被抬高了一些,剛好可以看見那一雙綴滿碎星般的眼眸,里面隱約可見怒意,表情也更生動了幾分。 對著祁言,那男生還能因為對方不給面子而不悅,但見到別蘇之后,男生只覺得自己滿腔情緒都消散了一般,別說生氣了,就是連說話的聲音重些,都是要斟酌的。 “這位……”剛才還攥著拳頭的男生試圖和別蘇搭話,但在稱呼上卡了一下。 他反應(yīng)很快,干脆略過稱謂,直接說道:“你好,我每年都會來這里好幾次,上山的路很熟,可以給你……你們帶路。要一起嗎?” 分明兩分鐘前才被祁言拒絕過,還嘴硬否認(rèn)了同行的話,但這一瞬,好像之前的事都沒發(fā)生過,他滿臉熱情地邀請,幾乎是換了個人一樣。 “不要。”別蘇才不管他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好還是不好,剛才這人對祁言那么兇,她都看在眼里的,當(dāng)然不可能和這種人一起上山。 “你們……”那男生遲疑了兩秒,“……是情侶?” 不怪他這樣想。 別蘇和祁言從一開始就站在一塊,關(guān)系又十分親密的樣子,接收到外人的邀請之后,也是輪流拒絕。何況兩個人的樣貌都十分出色,般配非常,仿佛只有這兩個人在一起,才不算埋沒了彼此。 但別蘇卻覺得這種猜測簡直在侮辱她和祁言之間的友誼,果斷搖頭,語氣也更差了些:“不是?!?/br> 祁言輕輕扣住別蘇的手腕,嘴角的笑斂去,冷冷看了兩人一眼:“和你們沒關(guān)系?!?/br> 別蘇冷著臉瞪他,接著被男生脖子上的一枚墜子吸引了注意。 男生以為她是對自己的項鏈有興趣,立刻摘下來,掛在手掌上,遞給別蘇:“你喜歡這個?這是我去年去非洲旅游的時候買的,花了好幾萬,做工還不錯?!?/br> 別蘇往后退了半步,但眼睛卻一直看著吊墜。 “這是象牙?”她不確定地問道。 男生見她認(rèn)了出來,很是驕傲,口氣中也帶了點炫耀:“是啊,在這里想買都買不到呢!” “是假的?!钡哪新晜鱽怼?/br> 顧勰剛將一對前來搭話的大爺大媽打發(fā)走,站到了他們身邊。 他走進了幾步,觀察了那枚白色吊墜幾秒,說道:“真象牙質(zhì)地細(xì)膩,呈乳白色;你手中的項鏈做工不錯,但有色無光,現(xiàn)在日光大盛,也不見瑩潤質(zhì)感,連雀絲都造得粗糙,何必拿出來?” 男生被他下了面子,一把將項鏈?zhǔn)栈厝?,語氣很沖:“我這就是真貨!有你什么事?就你能耐?” 別蘇看不過去:“多少動物都因為你這種人瀕危滅絕。買賣象牙制品是要判刑的,你還要說這是真的嗎?” “我……”男生被她噎住,又不想和別蘇嗆聲,“就是買著玩,哪有你說得這么嚴(yán)重?!?/br> “盛檸還在等我們呢?!眲e蘇不再理他,反手拉住祁言,朝顧勰說了聲,“走吧?!?/br> 上山的路有好幾條,他們盡量選了人少的那條,但也沒辦法阻止別人跟在后面。不過剛才那兩個男生大概是心虛,沒有再跟上來。 顧勰走在別蘇身后,突然快了一步,與她并排:“別蘇,你對剛才那人有什么看法?” “象牙那個人?”別蘇想了想,“你不是說那是假的嗎,而且他說是在國外買的,我就是說著嚇嚇?biāo)?,也做不了什么的。?/br> 顧勰:“如果可以做點什么呢?” 別蘇不解,但還是說道:“那就去做?!?/br> 顧勰沒再說話,放慢了腳步,又落后她一個臺階。 這條路是最寬敞的,臺階平穩(wěn),兩側(cè)欄桿圍好,放眼望去,一片綠色籠罩在蒙蒙的霧氣與皚皚白雪之下,美不勝收。 盛檸和楚弈都是話多活潑的類型,一路都在和他們聊天。被喊到最多的當(dāng)然是別蘇,她也都會回應(yīng),不讓他們冷場。 但到頭來,說話最多的反而是顧勰。 石階兩邊都是植物,偶然能見到藏在雪中悄悄探頭的花,盛檸和楚弈一個比一個大驚小怪,見到樹林中晃動的黑影都要問是不是跑過去了什么動物。 他們知道的不多,但好奇心卻很旺盛,每每見到一株植物,一只野生動物,就要問上兩句。 “別蘇,這朵紅色的好像菊花!它不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