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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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蕭軍那個敗類手里,從小就沒有吃過一頓飽飯,饑一頓飽一頓,餓了就喝水,生病了就硬扛,扛不過就等死,他是硬生生把自己餓出一身病的,可是那么難啊,那么痛苦的十幾年,他都熬過來了。” “我送他上火車的時候,他還憧憬著跟你相見那一刻,他昏暗了二十年的生命里,你是唯一的光,有你在,才是希望?!?/br> “他得多難過,才會拋下自己的光,如此決絕的赴死?” 傅澤琛跪在地上,似乎覺得還不夠痛,不夠贖罪,他狠狠的又扇了自己幾巴掌,直到滿臉都是紅印子,直到指印下面都是血痕。 馮良沒有再勸,默默的退到了另一邊,早已是泣不成聲。 是啊,他們得有多狠,才能逼著一個滿是希望的人拋下一切親手?jǐn)亓松鷻C(jī)。 他們都是兇手! “老師,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傅澤琛眼睛又開始充血,一串血淚流下,滑過那腫成豬頭的臉,遠(yuǎn)遠(yuǎn)看去,甚是瘆人。 李桂香看著他,最后還是于心不忍,顫巍巍的遞上一張紙,“生日那天,他跟我說你給他準(zhǔn)備了生日蛋糕,還要帶他去游樂園看煙花,那天,他是不是在那天做傻事的?” “嗯?!?/br> “這傻孩子,他得多難過才會給自己編織這么一場美夢啊,最后在支離破碎中孤獨的離開?!?/br> “等他醒來,我會帶他去最大的游樂園看最美的煙花,他的蛋糕我一直都保存著,我們再好好的過一次生日,那些夢,都不會是夢的。” “如果他醒不過來呢?”李桂香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他。 傅澤琛從未想過這個結(jié)果,在他的期盼里,全是他的小乖活蹦亂跳的樣子。 不,他不會醒不過來的,他一定會好起來的。 “如果他不愿意醒來呢?”李桂香繼續(xù)問。 傅澤琛這次沒有多想什么,幾乎是脫口而出,“被關(guān)在戒同所的時候,我沒有找到他,以后我都不會再丟下他?!?/br> 第61章 我不要同情 馮良被嚇到了,慌亂的沖過去,“老傅——” 傅澤琛狼狽的站起身,手腳有些發(fā)麻,“老師,小乖的手術(shù)應(yīng)該快結(jié)束了,我們?nèi)ソ铀貋怼!?/br> 李桂香愣愣的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忽然就釋懷了。 蕭余手腕上的傷口太深,自身凝血系統(tǒng)不好,傷口一破,血幾乎就像是開了閘一樣瘋狂涌出。 又被摘除了脾臟,造血系統(tǒng)嚴(yán)重出了問題,緊急輸血后,那幾乎白到透明的臉色才稍稍恢復(fù)了些許人色。 傅澤琛站在病床前,瞧著面無血色的瓷娃娃,動都不敢動他一下,只能無助的望著主任。 主任有些訝然大少爺那紅腫的臉,這是被打了嗎? 如果不是職業(yè)道德逼著他冷靜下來,他怕是都要笑出聲來。 沒辦法,大少爺這臉不是驚悚,而是滑稽,像是兩個發(fā)脹的壽星饅頭,再配上幾根稍微有些粗制濫造的香腸橫七豎八的掛在饅頭上。 那畫面,那沖擊感,著實是對他職業(yè)生涯的一次挑戰(zhàn)。 傅澤琛見對方沉默,心里越發(fā)惶惶不安,不得不開口道:“情況不好嗎?” 主任掩嘴輕咳了一聲,“重新縫合了傷口,病人傷口太深,一不小心就容易掙開,大少爺照顧的時候一定要小心謹(jǐn)慎,他心臟衰竭,長時間再供血不足,心臟可能也要進(jìn)行手術(shù)干預(yù)了?!?/br> 傅澤琛強(qiáng)忍著鎮(zhèn)定,“可是他一見到我就情緒激動。” “大少爺有沒有想過回避一段時間?”主任建議道。 “可是我怕他見不到我心里會難過。” 主任:“……” 你要不要自己捋捋該怎么說,你聽聽這話矛不矛盾!我是外科醫(yī)生,不是心理專家! 傅澤琛忽然不知道怎么辦了,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擲到一旁一言未發(fā)的班主任身上。 李桂香眼睛都快哭腫了,心疼的不敢去看蕭余那被纏著厚厚紗布的雙手,“小余沒事的,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br> 這一次蕭余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少天,他好像骨頭都躺壞了一樣,渾身如漂浮在云端之上,毫無還活著的真實感。 “嗶……嗶……嗶……”儀器的聲音徘徊在耳畔,他眉睫翕動,費了好一番勁兒才徹底睜開眼。 病房好像還是那個病房,豪華的像是電視里的五星酒店一樣。 他嘗試著動了動手指頭,指尖有輕微的觸感傳來,他這下才清晰的感受到自己還活著。 “蕭余你醒了?”馮良進(jìn)了病房,瞧著水靈靈霧蒙蒙的雙眼,興奮的湊了上前。 蕭余失血過多,視力有些朦朧,他隔了好一會兒才看清眼前人。 馮良自以為自己很溫柔的露著八顆牙微笑,自己這么真誠的表情,他應(yīng)該不會討厭吧。 蕭余心臟狠狠的抽了兩下,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人,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自己的幻覺是不可能會幻想出這個人的。 難道這些日子的傅澤琛并不是他將死時的幻想? “我的祖宗啊,你可千萬不要激動?!瘪T良被聽著機(jī)器報警聲,三魂六魄都快被全嚇散了。 傅澤琛臨走前,自己可是把項上人頭都賭上了,保證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自己一定會保護(hù)好蕭余,絕對不讓他掉一根頭發(fā)。 傅澤琛這個王八蛋也夠狠,他雖然沒有真的去數(shù)蕭余的頭發(fā),但他喪盡天良的拍了無數(shù)照片,把人從頭到腳都像是掃描進(jìn)了手機(jī)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