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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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端起酒杯,輕笑道:“王爺,我二十歲了,可以冠字了?!?/br> 第 94 章 洛親王張了張嘴,問道:“你……是想讓我給你冠字?” 蘇予瀾道:“族中長輩冠字,你按輩份是我舅舅,有何不可?。俊?/br> 聽到舅舅這個稱呼后,洛親王的內(nèi)心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也好,等我好好想想?!?/br> 蘇予瀾又將烤好的rou串放到了洛親王的手邊,舉起酒杯同他碰了碰:“似乎要下雪了,今年的雪來得早啊!” 洛親王抬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確實有些陰沉沉的,點頭道:“挺好,瑞雪兆豐年?!?/br> 蘇予瀾道:“你少喝些,別忘了明天還要帶柳大人入宮?!?/br> 洛親王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應道:“耽誤不了,我的酒量,早就練出來了?!?/br> 蘇予瀾嗤笑一聲:“在勾欄瓦肆里練出來的嗎?” 第一片雪花隨著西風飄落,晃晃蕩蕩落到了洛親王的酒杯里,給本就香醇的美酒增添了幾分甘冽。 洛親王笑出了聲,貼近蘇予瀾道:“那倒是,我練出來的,可不止酒量,瀾兒還想知道些別的東西嗎?” 蘇予瀾的臉瞬間就紅了,猛然往后退了一步,卻又被洛親王給拉?。骸澳悴皇钦f你都二十歲了嗎?二十歲,別家公子哥兒已經(jīng)三妻四妾孩兒喊爹爹了。再看看你,咱們蘇家人丁不旺啊!后嗣問題如何解決?” 蘇予瀾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來了一句:“爹爹說了,蘇家軍全部都是蘇家兒郎,就算我和予汐不成婚沒有孩子,我們蘇家也不會有那斷子絕孫之恥?!?/br> 洛親王噎住,半天后才問:“你爹爹真這么說?” 蘇予瀾道:“說過不止一次呢,母親也贊同,他們說蘇家以后有斐兒就夠了。斐兒足可執(zhí)掌蘇家,他也是我蘇家后人?!?/br> 洛親王緩緩點了點頭:“這根本是兩個概念,你不開竅,總不能怪到爹娘身上?!?/br> 蘇予瀾不服氣:“我哪兒不開竅了?又不是非得行了那檔子事兒才算開竅,誰家兒郎沒有自瀆過……” 話音未落,蘇予瀾住了口,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怔了半天后他將一杯酒一飲而盡,低聲念叨了一句:“非禮勿言,非禮勿言?!?/br> 洛親王的臉上卻露出了幾分玩味,又給他倒了一杯酒道:“倒也沒什么不好說的,我十五六歲便流連青樓,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全都知道了?!?/br> 雖然他沒有實cao過,眼見的和耳聞的簡直五花八門,當年雖是無奈之舉,可受到的影響卻是極大的。 他在想,如果不是他早年在青樓遇上了幾個小哥,又看了幾場關于男子風花的表演,可能他的內(nèi)心也不會彎成這樣。 而且他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了蘇予瀾,這個名義上是他表外甥的人。 蘇予瀾飲下了洛親王給他倒的酒,好奇的問道:“不該知道的?怎么還有不該知道的?” 洛親王無奈:“就是一些不該知道的私秘事,小孩子家家的就不要聽了?!?/br> 蘇予瀾讀了十幾年圣賢書,可圣賢書教化人,卻無法壓抑人之本性。 更何況圣賢也要結(jié)婚生子,更講究“食色性也”,甚至還有很多古早先賢寫給摯愛女子的情詩艷曲。 而且此時的蘇予瀾也有幾分醉了,他神情飄忽,大腦的思維也不再受十幾年教化的控制,上前扯住洛親王的衣袖道:“好王爺,你和我說說,什么是不該知道的?” 洛親王也半醉了,但仍有幾分清醒,見他感興趣,也存了故意逗弄之心,便開口道:“你想知道?那我便同你講講?!?/br> 小院幽靜,雪落無聲,碳火嗶啵作響,酒香熏得人迷醉,rou香入口惹饞涎。 其實洛親王也并沒講什么過于露骨的,只是講了講他當年為了避開那些想要擁立他的人,是如何假裝自己在青樓狎妓喝酒的。 左擁右抱自不必說,為了讓人更加唾棄他的浪蕩無狀,還特意點了當時京中盛行的男風標配。 當時有個名動京城的男花魁叫如心,如意可心,可見是個妙人兒。 如心公子一曲萬金,曾在朱雀大街街頭義賣,將賺來的銀子全部捐給了當時遭受戰(zhàn)亂的北疆百姓。 也是這一曲,如心公子艷名遠播,俠義之名人盡皆知。 可他偏偏守身如玉,只賣藝不賣身,只談風花雪月不談風流韻事。 洛親王當時心想,再清高孤傲,還不是個青樓男子,他還偏偏不信了,便出手闊綽點了他一曲。 當時如心公子單獨給客人唱一曲是五百兩銀子,在青樓里可謂是天價了。 誰料當時的相國大人為了挽救他于水火,竟然帶了一隊兵丁前來捉拿,揚言必須要在這個時候拉他一把,說他以后肯定會感激自己的。 洛親王當時心想我可真是謝謝您了,我一不想做皇帝,二不想與你們這些人為伍,讓我母妃安心是我最大的心愿。 于是便伙同如心和當時的女花魁,演了一場一龍戲鳳凰的大戲。 也是那個時候,洛親王才知道,原來男子行事是怎么一回事。 蘇予瀾聽的一愣一愣的,酒一杯一杯的下肚,傻傻的問道:“左手男花魁,右手女花魁,王爺當時真沒動心?” 洛親王搖了搖頭:“當時煩的很,他們非要擁立我為新帝,讓我把皇兄拉下馬。我被逼無奈,才做了那場荒唐的戲。也只是表面上做給外人看的,他們倆可以做證,我與他二人皆是清清白白。演了一場借位的假戲,并沒有真做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