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瀅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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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里透著nongnong的無奈,“我與你相識也有些時日了,從前怎么不知你這樣倔?” 是真的倔,商濯從來沒有想過她能硬骨頭成這樣,或許是裝的?可她不會。 “你莫要再跟我爭執(zhí)了,從前我受傷,你對我事無巨細,把床榻讓給我,我的傷早就好了,應(yīng)該讓你歇息?!?/br> “您是殿下,我不能以下犯上。”阿瀅小聲說道。 她還知道以下犯上,商濯瞧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小臉。 她被男人瞧得略微羞赧,接著道,“殿下歇息吧,民女也不出去,隨意在旁邊找一處歇息了就是,民女皮糙rou厚,沒事的?!?/br> 商濯搖頭,他的兩只手攥住她的肩膀,逼迫她仰頭,“阿瀅,我雖是殿下,卻也是你的未婚夫。” 他的聲音溫潤,俊逸無比的臉上帶著淺笑,看著平易近人,猶如朗月公子。 要不是地方換了,外面守著很多人,他身上的衣料不再是阿瀅給做的粗衣麻布,她差點以為回到了塞北的屋院。 平日里僅僅是粗衣麻布套在他的身上都能顯出氣宇軒昂的不俗來,此刻換上了更好的衣料所做的衣衫,別提有多英氣逼人了。 “我.....” “阿瀅,你還要再拒絕我嗎?我曾經(jīng)如何說的,往后便會如何做,不會食言亦或是反悔?!?/br> 他真的很想看看,她的抗拒能夠撐到幾時,是真的不喜他嗎? 他的身份讓許多女人趨之若與,她卻在聽到的那一刻避之不及,嚇得要回塞北,明明之前還說愛他,想要嫁給他,歡歡喜喜對著他笑。 “我……” 她縮著肩膀,看著男人的眸子,他的眸眼深邃迷人。 她撇開眼,終于對他敞開了一點心扉話,沒再冠冕堂皇說那些有的沒的什么殿下民女,“可是你之前說了不會騙我,你還是騙了我?!?/br> 商濯眉頭微皺,腦中劃過一些回憶的片段,當(dāng)時在土醫(yī)拐二的家中,她被滿屋的蛇蟲鼠蟻嚇得四處亂竄,鉆進他的懷中尋求庇護,怎么都不肯出來。 第一次倒是出來了,因為瞧見了沒遮蓋攏實的蛇蟲,又被嚇得縮了回去,再然后怎么勸都不肯出來了,他好言好語耐心十足哄勸她,她那時候問他會不會騙人,他說不會,她信了。 明明人還懼怕無比賴在他的懷中,卻能惡狠狠威脅他,若是敢騙她,他就死定了,那會他被她惹笑,覺得她很可愛。 她心里原來在介懷這個?明明他已經(jīng)解釋過了身不由己。 既要讓她消氣,那便好說了。 “是我的錯處,阿瀅順從當(dāng)時的話讓我死定了可好?” 小姑娘眼睛亂轉(zhuǎn),“什么死不死的?” “阿瀅說了,若我騙你,讓我死定了,阿瀅如今要怎么收拾我都好,我絕不還手也不張口喊一聲?!?/br> 阿瀅,“……”她倒是想,她不敢。 商濯是什么人,當(dāng)朝殿下,還是最受寵的那一位殿下。 她一個姑娘家不打聽朝政,卻也聽說了不少有關(guān)于越朝二殿下的傳言,他英明神武,少年老成,足智多謀,自從上戰(zhàn)場開始,從無敗績,越朝的百姓稱他為戰(zhàn)神。 “殿下言重了?!彼龑擂涡Φ溃瑨昝摮鏊蔫滂?。 “若是阿瀅能夠消氣,讓我如何都使的。” 她看著商濯真誠的臉,“……” 屋內(nèi)的蠟燭已經(jīng)燃過大半,再不休息又要接著趕路了。 她不再糾結(jié)于懲罰消氣之類的話,說讓商濯上踏,他還是不肯,偏要讓她。 最后阿瀅妥協(xié)了,她把柔軟的被褥隔在中間,一人躺一遍。 她睡里側(cè),待男人躺下來那一瞬間,中間的被褥仿佛成了擺設(shè),因為他身寬體闊,農(nóng)戶家里的床塌說大不大,不怎么夠。 眼看著他挨著邊角,阿瀅最后還是把被褥給扯了過來些,商濯見狀也往里側(cè)挪了挪,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他偏頭看著女子的側(cè)臉,“阿瀅,你還生氣嗎?” 她聽見了,閉上眼睛并不答話。 商濯卻不肯作罷,他伸手過來牽住她。 男人的指骨修長冰涼,握住她的小手那一瞬間,睡著的人睫毛顫了顫,商濯把她的反應(yīng)收入眼底,輕微勾唇,隨后便沒有再說話了。 阿瀅睡得不踏實,想要暗中把手給抽回來,誰知道商濯握得比較緊,她抽不開,索性只能由著他握了。 不知何時睡了過去,還在睡夢當(dāng)中的阿瀅感受到了顛簸,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在農(nóng)戶家里,而是在馳疾奔跑的馬背上,剛開始她以為在夢里,誰知馬跑得顛簸,晃醒了神,磕到了她的腿,有些疼。 既然會疼,那就不是夢了。 第二反應(yīng),阿瀅以為自己被綁架了,她睜大眼睛,正要辨明情況,頭頂傳來一聲問候,“醒了嗎?” 熟悉好聽,富有磁性的聲音。 是商濯。 “我們……” 他長話短說,時辰早就到了,因為她睡得實在太熟了,不忍心將她給叫醒,所以給她簡單擦了擦臉,便帶著她上路了。 “我們趕了多久的路,要到哪了?” 阿瀅看著周遭不斷變化后移的草木,依然不認識是什么地方,不過能看出來還是在小道上,沒有走官道。 “喜州邊界。” “喜州?”阿瀅重復(fù)了一遍,距離塞北已有千里,已經(jīng)走了那么遠了嗎? “再走幾日,很快就能到汴安了?!?/br> 阿瀅捏緊斗篷的邊角,略有失神,汴安,她一直想來的汴安…… “抱歉阿瀅?!彼龆c她道歉。 “什么?” 她不大明白,仰頭看他,若是她再高些,亦或是坐于馬鞍之上,肯定會撞到他的下巴。 而今就是輕輕擦過,帶起一陣酥麻。 商濯微微皺眉,垂眸看著她烏黑濃密的頭發(fā)。她沒著什么釵環(huán),原本的頭發(fā)很是柔順滑軟。 “……” 阿瀅未曾發(fā)覺男人的異樣,她還在細想商濯張口說那句話的緣由。 商濯抬眼,“一直忙著趕路,不能帶你好生游玩游玩,領(lǐng)略地界的風(fēng)色了?!?/br> “啊?……哦?!痹瓉硎且驗檫@個抱歉啊。 來時她不明真相,路上便一直嘰嘰喳喳問他,去汴安的路上會經(jīng)過什么地界,可有好玩處? 商濯一一回答,給她講了不少途徑之地的風(fēng)色美食,她聽得津津有味,央求商濯一定要帶她去看看去嘗嘗。 阿瀅還記得,喜州最有名的是四喜糖丸,又甜又香。 “沒事,殿下的事情比較重要?!比羰巧体俨怀霈F(xiàn),只怕將來天下大亂,這不是都危及到臨關(guān)了嗎? 她的回答倒是善解人意,不過臉上的落寞清晰可見,想必還是遺憾難過的。 “等處理完京中的事宜,我們成親之后,我?guī)銇碛螝v各處,隨意吃喝可好?” 她仰頭,眸中光亮盈盈,“真的可以嗎?” “當(dāng)然了,只要阿瀅答應(yīng)嫁給我。” “阿瀅如此說,是答應(yīng)嫁給我了嗎?” 她反應(yīng)過來被人下了套,眼神幾多不自然,沒有接話。 男人悶聲一笑,她的臉色微紅。 “……” 路過喜州的邊界,商濯命下屬稍作停留,派了兩個精銳喬裝改扮進城添置行路用的干糧水米,阿瀅喝了點水,看著一些部下給馬匹喂料。 有一部分人在清理過來的路徑,甚至在沿路口布下陷阱機關(guān)。 若是魏人順著這條路追過來,若是不小心,必然會中招受傷,機關(guān)陷阱雖不至于將魏人一網(wǎng)打盡,卻還是可以拖延一定的時間,阿瀅默默看著他們布置機關(guān)的手法。 商濯在另外的地方跟人說話,聲音壓得比較低,阿瀅聽得并不真切,想來應(yīng)該是有關(guān)朝中事務(wù)。 “便按如此辦,不要打草驚蛇。”商濯吩咐了詳細的計劃,他的部下即刻召來信鴿往京中傳信。 商濯回身,見她一個人坐在石頭墩上,長發(fā)垂至腰間,雙手托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里似有憂愁。 阿瀅的確是很愁,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該如何走下去。 到了汴安,她還要跟在商濯身邊嗎?他是殿下啊!她…… 忽然,眼皮子底下出現(xiàn)了一個展開的食盒。 誘人晶亮的四喜糖丸忽而出現(xiàn)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糖丸表面尤其酥脆,裹著糖漿,上面撒了芝麻,香得讓人流口水。 阿瀅發(fā)現(xiàn)商濯派出去進城的部下已經(jīng)回來了,“這是……”她驚得站起來。 這是他讓他們?nèi)ベI的嗎?不是說去買干糧水米,怎么有閑心給她買四喜糖丸。 商濯沒有錯過她眼底的松軟,他說道,“我特意交代了人買的,雖比不上剛出鍋爐的香脆,你嘗嘗看,還好不好?” 因為外帶的緣故,有一兩個糖丸表殼凹陷了,露出里面的rou鮮,汁水流了出來。 “……”阿瀅吃了好幾餐的干糧,雖說昨日在農(nóng)戶家里的吃食還不錯,但跟塞北姜娘子做的飯菜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加上她沒心思,覺得不太好吃。 眼下的糖丸入口,酥脆香甜卻不甜膩,好吃得舌頭都化掉了。 每次貴人出手大方了,班主高興,總是會多給些銅板,她也會花一筆在莫臨關(guān)買些松軟的糕點嘗嘗。 但是,就幾個銅板而已,能買些什么呀,阿瀅舍不得吃,一直要攢銀子到汴安來一趟。 “真、真不錯。”她的嘴巴小,腮幫子塞進了糖丸鼓鼓的,左右一遍一個,唇上還沾著湯油漬。 商濯不自覺皺眉,他還沒見過誰家姑娘吃東西吃得那么粗魯,還是在男人的面前。 想必是餓了吧,先前她吃米糕都是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咀嚼。 “……” 粗俗歸粗俗,倒是不嬌柔造作,真實可愛。 瞧著她吃,吃得無比歡快,商濯歷來不喜歡吃這些膳食,不自覺也跟著嘗了一顆。 一如既往的甜膩,膩得難受,視線停留在她的臉卻覺得可以忍受,他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