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瀅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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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運氣好,要不是我恰巧路過?!彼男∈种钢饷妫澳阋欢〞涝谕饷??!?/br> 說著說著小姑娘的話虛了不少,“那....早死晚死都是死,我那馬踢了你一腳,你也別跟我計較,好歹我撿了你過來,悉心照料。” 意識到底氣不足,她的聲音又大了些,“我親爹我都沒有這么伺候過,你若是好起來,可別跟我算那一腳啊?!?/br> 絮絮叨叨說了許多,男人依舊沒有反應。 阿瀅拖著腮幫子看他,“......” 老母馬上了藥,敷藥喂水吃料,五天以后終于站了起來,小公馬也在旁邊靠著它,阿瀅笑開了眼睛,這是最近最值得開心的事情。 撿回來的男人沒有醒,跑掉的馬叫她賠了不少錢,真是倒霉慘了! 郁郁寡歡了好多天,可算終于迎來了一個好消息。 阿瀅在馬廄里逗留許久,給老母馬和小公馬重新攪了新的馬料,盯著它們吃完,阿瀅又摸了小公馬好一會,陪著它們玩鬧,才轉回去。 豈料這一進去,魂都被嚇飛了一星半點不止,她愣在門口,仰起頭,咽下一口唾沫。 “......” 原本該在草杌上面躺著的男人,像座小山一樣擋在她的前面,他的身軀過于高大,房子都瞬間變得逼仄不已,目光定定看著她,眸色深得不見底,平白叫人心慌。 “你....你醒了?”好半響,阿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說了一句話,男人依然不吭聲,就是凝盯著她。 活像是傻子一般。 他這張俊美的臉看著賞心悅目,可不像是傻子,雖說皮相不是傻子,可他的行為舉止就是個傻子。 人雖說是定在了原地,眼眸卻在動,跟著阿瀅而動。 阿瀅往里走,他的眼眸便跟著阿瀅往里,阿瀅察覺到了他的動,她故意往左挪又往右給挪,男人的視線果然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 最終阿瀅的腳步定在他的面前,她想伸出手試探性地在男人的面前晃晃試探他的腦子有沒有問題。 是天生傻,還是被摔傻了? 不料,她才將手給伸出去,男人的目光一凜,竟然以極快的速度攥住她的手腕,天旋地轉間,阿瀅被他壓在了床榻上。 “......” 床榻太小了,有些支撐不住,發(fā)出咯吱的聲音,若是動作再大些,指不定要散掉。 眼下不是擔心這些的時候。 男人俯壓在小姑娘的上方,兩人的距離好近,他身上的草藥味混著呼吸悉數(shù)噴灑在阿瀅的臉上還有細頸處。 重要的是,嗚嗚...他真的好重。 壓得人喘不過氣,況且阿瀅從未跟男子貼得如此近過,臉不自覺蔓延出緋色,既是氣憤的,害怕的,同時也是羞赧的。 “......” 她嚇得愕然,水眸止不住左右亂轉,男人看著她的眸子,腦子忽然閃過一副畫面,也是一雙水眸,在飛揚卷起的黃沙中,猶如一汪清泉。 隨后他的腦子響起來嘈雜的叫喊聲,再往深處想,想要得知這些記憶從何而來,一瞬間頭疼欲裂。 男人忽而緊閉上眼,沒抓住阿瀅的那一只手捂住頭。 阿瀅趁機踢腿,掙扎他的桎梏,“你松開我!”她發(fā)瘋地掙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對著男人拳打腳踢。 男人顧不上頭疼了,眼下皮rou上比她踢得很重,正欲再次桎梏她。 不料阿瀅已經(jīng)掙脫了,她用手肘隔開兩人之間,用力點在他傷勢最重的胸腔,男人暈了過去,沒了意識,最終還是倒在她的身上。 小姑娘又被她給壓住了,“......”這次壓得更實在。 隔著一層衣衫相貼,本來塞北好熱,衣裙單薄無比,她的一雙綿軟都被壓得實實在在,甚至有些疼。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他推開,男人摔到了地上,發(fā)出轟隆的響聲,就連周圍都被砸出一層黃沙。 阿瀅已經(jīng)顧不上他了。 快速整理好繁亂的衣衫,兩只手拍了拍自己guntang緋紅的小臉,待緩過來神,才有心思過來看他。 想到剛剛被壓到的窘迫,壓下她渾身都還不自在呢,甚至有些疼痛。 阿瀅雙手叉著不足一握的小腰,鹿皮小靴試探性地踢了踢他,“喂,你醒醒啊?!?/br> “醒醒.....”一連叫了好多聲都不見醒。 阿瀅鼓著腮幫子,他又暈過去了,她把男人從地上重新抱到草榻上。 看起來那么厲害,實則就是嚇嚇人而已嘛。 也或許是因為他傷得太重了,那些草藥敷在身上只治皮外傷,內(nèi)傷是無論如何都治不了了,因此他日漸虛弱,連水都喝不了多少,每每灌進去,一半多的都會流出來。 藥材不夠名貴,治治老母馬還可以。 為此阿瀅看了看他的側臉,手指伸到他的鼻子下,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了,要停留很久,才能感受到呼在她手指上的氣息。 他是不是要死了? 想到他或許就要死去,小姑娘的心中忽而升起些許失落和難受,阿瀅自幼失怙,又沒有兄弟姐妹。 這個男人雖說沒有醒過來,甚至沒有與她說過一句話,可到底還是陪了她些時日,她已經(jīng)習慣了給他喂水,換藥,跟他說話。 若是他死了.... 小姑娘的目光忽然就從男人俊俏的臉上,慢慢移到了屋子最隱蔽的那個角落。 那里放著阿瀅這些年所有攢下來的所有積蓄。 第3章 凝望著放銀錢的角落盯了許久,阿瀅恍惚回過神,她剛剛在想什么? 竟然想用她攢下來的私房錢去救這個不知道來歷,不知道性命的男人。 他是什么人,還不知道呢? 萬一是壞人呢,適才他差點就把她給壓死了,那種窒息的感覺才消散多久啊,阿瀅敲了敲自己的小腦袋。 怎么轉過背就忘啦?不許胡思亂想了! 念頭一出來,阿瀅火速給平息下去,她怎么能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動用她縮衣節(jié)食,省吃儉用才勉強攢出來,一筆稍微可觀的銀錢呢? 那可是將來她想出門游歷的費用,或者將來她許了人家的嫁妝。 怎么能輕易拿出來,她真是見多了,被他姣好的皮相給迷惑了。 阿瀅嘆出一口氣,最終起身離開出去了,到了馬廄旁看著老母馬和小公馬嬉戲玩鬧。 她的手里拿著干草一節(jié)節(jié)繞著手指,黛眉擰湊到了一起。 老母馬愛憐地舔著小公馬的腦袋。 若是放在之前,阿瀅會很開心地看,甚至也一起過去摸小公馬的腦袋,現(xiàn)如今她卻忽然很難過。 她不禁聯(lián)想到草屋里面的男人,若是他死了,他的家里人得知他的死訊會不會很難過? 想到老母馬生小公馬的場景,又想到這么多年她多么渴望有自己的家人,卻一直在飽嘗孤身一人的心酸。 阿瀅胡思亂想著,好半響,手里的枯草被她給揪掉完了,她嘆出一口氣,將手中最后一截給丟掉。 最終還是繞回了草屋。 找到她的小鋤頭,將門給關上,把放在上面的面壇給搬開,隨后蹲下,小心翼翼又專心致志地挖著她存放在角落來的罐子。 挖土的聲音在寂靜的草屋中響起,一聲接著一聲,源源不斷。 小姑娘沒有留意到草榻上的男人眉頭觸動了幾下,隨后他的眼睛緩緩睜開了。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明,身上的傷實在太重了,疼得他動一下手指都困難,眼皮勉強掀開了一半。 他見到一個蹲在角落當中的背影,被烏發(fā)鋪滿了背,有一些發(fā)尾甚至掃到了地上,其余的攏到了手腕旁邊,將她的身子攏了起來。 是個女人。 遲鈍的思緒回籠,浮現(xiàn)出一張白嫩稚嫩,不施粉黛的臉龐。 是她? 她是誰? 他想要說話,可是嗓子很疼,張了張唇什么都發(fā)不出來,發(fā)出的零星細碎的聲音,壓根就不足以叫角落里的人察覺。 試圖抬起手,只有幾根手指勉強動了動,臂膀疼痛,沒有辦法使上來勁,再攥捏了捏,被浮上來的疼給沖得整個人生顫,臉抖。 阿瀅挖到了罐子,她驚喜放下了小鋤頭,用兩只小手生拋,將罐子給抱出來,拍干凈上面沾著的泥土,“找到了?!?/br> 他下意識連忙閉上眼。 聽著她的腳步聲走進,在他的旁邊坐下。 被她挖出來的罐子也放在旁邊。 草屋里彌漫著塵土味,也有草藥味,她走過來的時候,他的鼻端還聞到了干爽的皂豆的味道,很清爽的味道。 他微掀點眼簾,見到她腰側垂落的發(fā)尾,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 烏發(fā)里側是她衣裙的顏色,再往上看,見到了她的側臉小巧的鼻梁,纖長濃密卷翹的睫毛。 “......” 她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 罐子打開了,阿瀅把里面的錢給倒出來,多數(shù)都是些銅板,也有碎銀,也有小額的銀票,壓在最下面。 銅板四處散落,她哎呀一聲,連忙彎腰下去,手忙腳亂地撿。 銅板掉的地方不一樣,她繞來繞去,到對面匍下身子鉆到草榻底下伸手去夠銅板,他也看清楚了她的樣貌。 她的臉蛋小巧,整張臉白嫩,唇紅齒白,干凈得很。 撿錢撿得好專心,都沒有分出一點視線給他,想來他已經(jīng)昏迷許久了,難怪她一點都不留意她的狀況。 終于分得一點空,他的目光四處打量,不知道這里是哪里,看著像是塞外的草房。 以前的事情...他正要回憶,腦子里便發(fā)出嗡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