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總之,在被我抱到身上之后,這位小朋友都保持著乖巧的狀態(tài),不吵不鬧。 拉開門把他放在休息室的地上,我謹(jǐn)慎的拉起窗簾,又翻出了一瓶草莓牛奶。 要是這家伙是萩那家伙的弟弟,那我對于剛剛過于失禮的動作,就更愧疚了。 好在,小家伙不記仇,大方的接過我給他的牛奶,并一口氣喝了精光。 看到他嘴角一圈留有白漬單不自知,還可愛的打了個奶嗝的樣子,我沒忍住,捂著嘴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蹲下身子于他平視,在向他道歉后,我又問出了自己想了解的問題。“小朋友,你可以告訴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嗎?還有,今年多大了?” 而他的回答則是:“我叫萩原拓三,今年七歲了?!?/br> 萩原!三!七歲! 果然如此!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清楚我在這里兼職。會遇上,應(yīng)該是一件偶然事件。 其次,他在看到我面貌的時候產(chǎn)生了一瞬間的驚訝,所以大概是在家中的什么文件內(nèi),看過我的面貌,以及,他的父母或是jiejie應(yīng)該有向他介紹過他哥哥的同期同學(xué)。 這么推來,一切就都對的上號了。 hagi…… 我下意識的想要這么叫他。 但同期的影子卻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于是,我到嘴邊的詞拐了個彎。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說出了[油門]這個詞。 害。 萩原研二你這家伙,害人不淺吶! 意想不到的是,拓三竟然也回答出了和他哥哥相似的答案。 “踩、踩下去?” 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迷茫。 但在這一瞬間,我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他稚氣的面容正在和我那身高一米九,長相帥氣英俊的同期重合。 不可能的吧,轉(zhuǎn)世投胎什么的…… 我只能說,萩原家一脈相傳的愛車基因還真是強(qiáng)大。 于是我又試探性的問他:“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又是什么么?” “小降谷?小zero?” 萩原拓三看起來猶豫極了。 只是…… “小、降谷么……” 這么多年來,也只有萩原研二那家伙喜歡說話帶口癖,在誰的名字后邊都帶上一個[醬]。為此,還挨了松田陣平不少的拳頭。 “那么,現(xiàn)在還剩下最后一個問題。姑且先確認(rèn)一下,這個世界上并沒有幽靈附體這種存在吧?”我半開玩笑的問道。 算算時間,說不準(zhǔn)正好趕上那家伙投胎? 連我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我的語氣中還隱藏了一絲很微妙的期待。 可惜——“當(dāng)然沒有啊,難道你見過?”他直接駁回了我的問題。 看來,真的不是他。 我在心中苦澀的笑笑。 如果是他的話,大概會直接扮鬼嚇我吧。 不知為何,我突然感到眼睛有些酸脹。 跟隨本心伸手揉了一揉,是干的。 嘛,和一個小孩子說這些做什么,搞得像一個脆弱的大人一樣…… 我擺正心情:“你喜歡吃特制烏魚子意大利面對么?不過,剛剛的那份現(xiàn)在再出去吃的話,大概率已經(jīng)涼了,不好吃了。干脆,我再回后廚給你重新做一份吧,怎么樣~?” 想要的情報都已經(jīng)知道了。既然是那家伙的小弟弟的話,哥哥不在了,就讓我來代他好好照顧你吧。 “對了?!蔽乙矝]忘記提醒他這件最重要的事:“我的名字叫做安室透哦,降谷零什么的,是你認(rèn)錯人了。所以,你以后要叫我的話就叫我安室哥哥,或者是透哥哥好了?!?/br> 七歲的小孩,只要不是像江戶川柯南那樣的人精,一般在被否認(rèn)一件事,并解釋清楚之后,并不會產(chǎn)生太強(qiáng)的探究心理。 只是,我似乎低估了這位小朋友的普通程度。 雖然他改口叫了我安室哥哥,但他仍打從內(nèi)心里就不相信我叫安室透。 “你真的不打算問問我,關(guān)于——我和萩原研二之間的關(guān)系么?” “其實剛剛有一瞬間,你的確把我誤認(rèn)成為了他,沒錯吧?!?/br> * 萩原拓三篤定的語氣,以及他拉住我衣擺的手,讓我不得不停住腳步,佇立在門前。 不需要問了。 我知道你是他的弟弟。 我偷偷在心里回答道。 但是不行。我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這樣與我、與他,都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一旦暴露在組織的視線里,我倆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zāi)。 所以,我必須要撇清我和萩原研二之間的關(guān)系! 只是,在我說出我不認(rèn)識萩原研二,而之所以會拉萩原拓三進(jìn)來,是因為他長的很像我一位友人之后。 這孩子竟然提出,要去樓上找毛利小五郎尋找萩原研二蹤跡的說辭。 怎么回事,難道他不知道他哥哥已經(jīng)殉職了么?! 莫非,是因為他的mama不愿意告訴他這個悲痛的消息,所以刻意隱瞞了這件事。 但當(dāng)時這件事被新聞報道過,所以只要毛利小五郎上網(wǎng)一搜,就能回憶起事件的原委。 可這樣不行! 拓三他不一定能接受住這樣沉痛的打擊。 不由自主的,我開始為這個孩子的心情考慮。 既然,必定會出現(xiàn)一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