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I世(二)
她佇立在他跟前,而他即刻便找到她纖細的前臂,拇指摩挲起她的手背,那逆著月色的綠眸寫滿了癡念和渴求。引她在床沿這邊坐下,他伸手撩開她額前那些濕漉的發(fā)絲,恣意的指尖輕輕地勾勒起她姽婳的側頰。 「麥,」這快要被愛欲所飽和的空氣令她手心冒汗,她櫻粉色的雙唇離間,意欲打破這瘆人的緘默,「其實你不必那么緊張我······他們也是你的上級···我不想你因為我而受難······」 雙眉緊蹙的麥克雷思呼出一記低喘,「你真的在意我嗎?」 垂眸了的貝凡妮抿唇,她點頭的瞬間,那泛著柔光的嘴角微微上傾,劃上了一抹動人的笑顏,而臉龐上是嬌羞中的緋紅,如此妖魅的模樣叫他的心臟漏跳一拍。 他在心中低咒一句,猝然間就把妻子按倒在床上,在由上至下的鏡像中觀摩她美艷絕倫的五官。 他那雄健而頎長的身子覆上她,用手指撥開她叫人迷亂的唇瓣,她聽見他忘情地低吟,倏地就將舌尖旋動著探入她的微顫的唇谷中。他深深地吮吸起她的香舌,而她在嬌喘不止的哀鳴中發(fā)暈。 上帝早已棄他而去,沾上她的他和其余的癮君子并無異樣:耽溺于她,無法自拔。 換氣之余,她得以嬌吟出聲,那叫囂著情欲的啼鳴使他全身緊繃,呻吟起來的他再次潛入她的小嘴,那濕濡柔軟的觸感和甜美馥郁的味道瓦解了他最后的理智。 又是一聲銷魂的嚶嚀。 麥克雷思張嘴撬開她的皓齒,吮食棒糖一般,狂妄地來回吸附起她的舌根,那邪肆的抽插之中,下顎緩顫不止的她低吟,「······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她的雙臂被他圈在身下,根本不能動彈。他那guntang起來的手指一路扯開她睡裙的紐扣,向下延至她小腹的下方,在她震顫起來的舞動中,他愛撫起她柔軟而堅挺的胸脯。指關節(jié)輕夾起玉乳的頂端,拇指揉搓起硬挺而緊縮的粉頭。 他不舍地從她的朱唇脫離,為的是觀賞此刻的她。她妖嬈而靈動的胴體在夜燈中輕顫,那白皙而柔滑的玉肌上是他留下的粉色印記。她的雙頰已是酡紅,眼角噙著媚人的淚花,而那紅腫了的雙唇微卷,逸出更多使他墜入深淵的啼叫。 「妮,你好美······」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他無法自持地和她舌吻起來,大手豪恣地滑入她的體內(nèi)。 他雙膝跪于床沿這邊,他的指尖被她黏膩的蜜汁所浸染,癡戀她散發(fā)出的那種yin靡卻蝕骨的體味,低喘中的他將其涂抹于自己裸露的roubang,彎腰舔舐她溢出晶亮體液的花谷,一邊緩烈地自慰。 那邪佞的食指劃開她粉嫩的花瓣,即刻便瞥見了那已是滴答作響的胚珠,嬌媚而赤裸地抽搐,撩人得叫他啞然。瘋狂地抽弄自己不斷奔涌出愛液的巨棒,他開始用舌尖在她的內(nèi)壁沖刺,吮吻和啃咬她的敏感點。 貝凡妮在動魂攝魄的浪叫中舒展出優(yōu)雅而修長的玉頸,咬住自己手背的她側過臉去,不忍直視身下那個正在為他和她同時聚集快感的麥克雷思。 「妮······喜歡我這樣玩你嗎?」少主那露骨的耳語叫她羞慚不已。 她缺氧地快要暈厥過去,只能含淚輕吟道,「嗯。」 像是得到了更多的許可,已是全裸的他匍匐著爬上床,將她抱到睡枕跟前,抬起她那雙性感至極的美腿,將其懸掛于半空中,而隨之抬高的,還有她那致命的花xue。 他前傾著彎下腰,輕柔地吻她,迷人地低語道,「妮,別怕,一開始可能會有點痛,之后就會好了,會很舒服的······」 這個下弦月的夜晚,仆人們在底層的里屋中淺睡,他們都知道,少主終于和小夫人行了正事。 空氣里陣陣潮熱中的魅色香霧,麥克雷思那妖冶的邪笑清晰起來,他雙手撐住床頭的木板,在忘情的低哼中不斷地深入她。身下的美人逸出勾魂的嬌啼,在對她的癡望中,他的眼里浮漾出yuhuo中燒的氤氳。 那堅挺到疼痛的龍柱在她緊致妖魅的rou壁中抽射,由淺至深,如此循環(huán)。他咬牙,嘴角滋出鮮血卻不能就此叫停,這徜徉天堂的快感亦是他不歸路的伊始。 劇烈起來的撞擊和哀鳴中,她在游移的酥軟意念中徹底釋放了自己。而他闔眸低鳴,那厚實渾圓的翹臀在加快了的抽送中顫動。低吼出聲的他俯身,再次吻住她,「妮···我愛你···好愛你···你是我的了······」 整整一夜的侵占,晨間時分,他才暫且罷手,饜足地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入睡。背對著他的她忡怔地望向不遠處的白墻,再看向木製床柜的抽屜,里面躺著她暗藏的一小把短劍,莫名的眼淚從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麥克雷思像是打了雞血那樣,在次日的閱兵中表現(xiàn)卓越,春風得意的他并不在乎長官們的白眼和唏噓。 將行李中的衣物都放置完之后,照著這周的慣例,貝凡妮打了一小把洋傘,出門去教堂報道,這是奧蘭當?shù)氐膬勺鶜W洲圣殿之一。 對昨晚的床事,貝凡妮內(nèi)心五味雜陳,也許透過上帝的視角,懺悔過后的她能好受些。 她步入了告解室,隔間里一直都是當?shù)氐暮谌松窀咐伞げ癖热A,除了阿爾及利亞的方言,他還精通英語和法語。如往常那樣,就座的貝凡妮眼瞼微闔,雙手握拳,輕抵于自己的下頜,緩緩啟唇道,「神父,貝凡妮胃中翻江倒海,不知該如何平復自己的心緒······」 利蒙先生卻沒有吱聲,之前他都會語氣拖沓地詢問,并會強調(diào)上帝和她同在。停頓了少頃,貝凡妮有些羞赧著臉紅,慢慢地講述起和丈夫昨晚的私事。 「······我很難過···為他難過···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我不覺得···于他···我的感覺是愛······或許更多的···是感激···還有···愧疚······」 隔間傳來咳嗽聲。 擰眉中的貝凡妮探問道,「利蒙神父,您還好嗎?」 出人意料得,隔壁傳來的是突兀卻陌生的男性嗓音,低沉而感性,「梅森夫人,柴比華先生去修行了,我是這里的值日神父——」 這聲音聽上去過于年輕了,貝凡妮有些疑惑地輕喘,她的耳畔是新教父那渾厚而富有磁性的低語,他的法語就如同母語那般優(yōu)美而地道,「帝亞希·羅易吉是我的全名,夫人可以稱呼我為帝亞希?!?/br> 貝凡妮點了點頭,輕啞道,「好,帝亞希神父好,您的口音好親切,是法國南部嗎?」 帝亞希輕輕地回答道,「是的,夫人聽力甚佳?!?/br> 「我母親和您的口音一模一樣,」貝凡妮輕笑,霎時間就忘記了前來這里的目的,「以后都是您值日嗎?」 神父「嗯」了一聲,他再次引導她折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梅森夫人,我相信上帝能夠理解你的處境,他愛我們,更何況是你這樣的存在······」 貝凡妮的掌心覆上自己的胸口,嘴唇哆嗦著囁嚅道,「真的嗎?神父,上帝真的能原諒這樣的我嗎?」 隔間里是一記低喘,就仿佛于帝亞希而言,這位懺悔者的「罪行」根本微不足道。窒住了片刻,貝凡妮聽見神父深吁一口氣,「夫人,分明都不是你的錯······」 貝凡妮闔眼的一瞬,眼淚從她的雙頰滑落,她那戴著蕾絲手套的食指輕觸自己的鼻翼,視角微微上傾,將頭倚靠于左側的槅門之上。 像是猶豫了片刻,神父再次低喃道,「這個禮拜日的布道之后還有油畫作坊,夫人要是愿意的話,可以來參加,也算是分心了?!?/br> 貝凡妮怔住,她的嗓音微顫起來,「我母親生前很愛畫畫,我也想學習······感謝神父。」 從那天開始,夜晚的貝凡妮會向麥克雷思的洶涌欲潮投降,而白天的她則是期待每周兩次的畫室講課。 麥克雷思昨日已啟程隨海艦出行,不能和妻子一同去往教堂加入彌撒大會了??墒秦惙材輩s放松了許多,她企盼著丈夫的公務繁忙,不需速速歸來。 在眾人的驚嘆中,大家目睹了新教父的神顏和風姿。 帝亞?!ち_易吉身披鑲著金邊的象牙白教服,他的身型偉岸而魁梧,雙腿修長,輪廓優(yōu)美而健碩。眉宇之間是神帝般的英氣和矜貴,容貌精致而魅惑,儼然是落入塵世間的仙圣。眾人癡望起眼前的神父,膜拜一般地諦聽他的演講。 這位少年神父的聲線渾厚而低沉,叫人迷醉不已。他那雙深湛藍的美眸仿若盛盡了世間所有澄澈湖畔的唯美,兩片長型的桃色粉唇撩撥人心。在場的所有貴婦都目不轉睛地耽視著他,就好像要用赤裸的直視吞食了他。 當神父提及畫家讓·弗朗索瓦·波塔爾斯時,貝凡妮·梅森擰眉,喉部是一陣莫名的酸疼,就好似被戳到了痛處。 菲安娜之前借用過波塔爾斯的畫風來描繪女兒貝凡妮,明亮柔媚的取景和衣裙背后,卻是一個模糊的背影,一個老母親的身影。老婦人只是遠遠地凝睇著肖像中的女孩,那褶皺干枯的臉上是無盡的落寞和思念。 貝凡妮即刻便潸然淚下。坐在她身旁的老人遞給她了一小塊手帕,她哽咽著接過,有些羞愧地抬眸,卻發(fā)現(xiàn)神父在與她對視。帝亞希的睫毛微顫了一記,他凝望她的眼神里是轉瞬即逝的凄切和悲憫。 布道過后,很多婦人們留下來學作繪畫。而貝凡妮被神父帶入了休息室,帝亞希輕柔地丟下了一句,「夫人暫且在此處小憩片刻,我過后就來,有話要傳達給你?!?/br> 幾盞油燈中,貝凡妮環(huán)顧起四周,這是神父的工作室,書桌上是一疊又一疊的書籍和著作,而白墻上掛著帝亞希平日里欣賞和親手完成的畫作。 少頃之后,正在潛心閱讀的貝凡妮被忽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帝亞希嚇得失聲尖叫。他趕忙捂住了她的嘴,而忡怔不已的她只能在他的掌心上吐氣,帝亞希那帶著神秘體香的手掌令她錯亂。 急喘之際,她的余光里是挨近了自己的神父,望著那燈塔般聳立著的影子在地上延展開來,她屏息,下意識地蜷縮了嬌小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