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里斯哼了一聲，“才不會膩！”

    塞西爾看向他：“那我給你講西游記？”如果是這個的話，他倒是不需要看書了。

    小克里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塞西，你給我講講你過去的故事吧？！”他睜大眼睛，有些興奮。

    塞西爾愣了下，再抬眸時仿佛看到了許多年前的克里斯，那時候，他也是這樣躺在小床上，突然問起自己過去的事情。“原來是這樣……”

    “嗯？”小克里斯奇怪：“什么是這樣？”

    “原來你爸爸以前問我這些，是想讓我講故事哄他睡覺啊……”

    克里斯瞪大眼睛:“……什、什么？”他陡然意識到塞西爾在說什么，卻聽到自家兒子的聲音：“哈哈哈，我就知道爸爸需要塞西哄睡！”

    克里斯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摸了一把兒子的頭，看向塞西爾：“……好吧，塞西，還是快講你的故事吧，要不然我都要困了?！?/br>
    塞西爾嘴角微微勾起：“那不是正好嗎？哄睡故事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br>
    小克里斯瞪大眼睛看著塞西，伸手揮了揮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塞西！要聽故事的是我！”

    塞西爾點點頭道了聲“好”，然后便將手上的兒童繪本合上放到一邊，開口說道：“以前在里斯本的時候，克里斯在里斯本競技踢球，他踢得好極了，總會在球隊危險的時候發(fā)揮自己關(guān)鍵先生的作用挽救球隊，十幾歲的時候就上了當(dāng)?shù)氐膱蠹堫^條，人們都夸他是未來的希望……”

    讓他講故事實在是一個不算正確的選擇，多年來的經(jīng)歷使得讓塞西爾的語言習(xí)慣變得高效而簡潔，此時就算是將過去的經(jīng)歷當(dāng)作故事來講，他也很難添加許多描述性的語言，更多時候只是將過去兩人一同生活在里斯本時候的事情平鋪直敘地將給小克里斯聽，小克里斯聽得認真，偶爾還會發(fā)出幾句童趣的提問，克里斯在一旁似乎也陷入了一些回憶中。

    小克里斯越聽越興奮，越聽越激動，終于在塞西爾即將講到克里斯的一件糗事的時候，克里斯按下了今夜故事的暫停鍵：“可以了！cris，你該睡覺了！”

    時針又走過一格，塞西爾停下了講故事的聲音：“是這樣的。”

    小克里斯意猶未盡，“好吧……不過塞西你當(dāng)時在干什么呢？”他好奇，他今年八歲，卻已經(jīng)清楚塞西爾和他的爸爸是在他出生的那一年認識的，奶奶偶爾提起來還忍不住感慨：“當(dāng)時說是暫住，結(jié)果呢？”

    結(jié)果就再也沒有走過！

    小克里斯偶爾看到奶奶的神情總會忍不住偷笑。

    “你說的時候，我感覺你像是就在爸爸身邊看著他一樣……”

    克里斯神色微動，忍不住看了塞西爾幾眼，他聽到塞西爾帶著幾分懷念的聲音：“……說不定哦?！?/br>
    小克里斯瞪大眼睛：“嗯？”

    克里斯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睡覺了！故事明天再講！”

    克里斯妥帖地幫小克里斯關(guān)掉了臥室的燈又閉好了方門，他拉著塞西爾的手回房間，一回去卻又直接將他按在墻上。他親了親塞西爾的嘴巴。

    “塞西，你居然還記得那么多事?！?/br>
    塞西爾主動地吻了吻他的唇：“你不也沒有忘記嗎？”

    克里斯忍不住抵住他的額頭，口齒卻扯住一塊唇瓣撕咬：“但是啊——那些奇奇怪怪的尷尬的事情你最好還是忘記比較好！”

    塞西爾笑了下：“那可是我當(dāng)初費盡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的記憶啊。”

    克里斯的手已經(jīng)在塞西爾的身上不規(guī)矩地四處游動，他咬住塞西爾的耳尖，感受到愛人身體瞬間的僵硬，忍不住輕笑：“……我以后會告訴克里斯的，這里是只有我能碰的地方。”

    塞西爾對某位大孩子天方夜譚般的話語逗得想笑：“洗洗睡吧，小克里斯爸爸?！?/br>
    克里斯不滿地拉住他：“明天不訓(xùn)練欸——”

    塞西爾的耳朵又紅了，克里斯覺得可愛極了！

    次日小克里斯就迫切地詢問后續(xù)，卻被告之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很久，塞西爾也已經(jīng)記不太清楚了。小克里斯一臉悲憤：“什么？！”

    塞西爾揉了揉小孩卷卷的和克里斯當(dāng)年十分相似的發(fā)型，心中感嘆基因的強大，而后說道：“我當(dāng)年也住在里斯本，而且還是是你爸爸的小粉絲，就是因為喜歡他才會踢足球的?！?/br>
    小克里斯一臉郁卒，聞言擰起眉頭：“什么？——啊，難怪在你口中爸爸都沒有缺點的?！?/br>
    塞西爾驚訝：“你覺得他有什么缺點？”

    “嗯，比如說偶爾會有些心急，生氣的時候說話就很傷人，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就容易讓媒體寫他的壞話——”說到最后一句，小克里斯忍不住瞪了電視機一眼，在新聞里看到爸爸的負面消息似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他分明就不是別人說的那個樣子的！

    “他們都說爸爸不應(yīng)該來都靈，但是我知道，爸爸在這里，比在馬德里的時候開心！”

    塞西爾笑了下，任由縮在懷里的貓咪跑走，然后才回答小克里斯：“天才和普通人之間總是不同的、難以相互理解的。”

    小克里斯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塞西爾有些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塞西爾又多解釋了一句：“意思就是，克里斯是天才，前無古人的天才，如果人人都能理解他懂得他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是天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