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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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有一顆透亮的淺藍玻璃彈珠,這是梶井基次郎經(jīng)常揣在兜里的,應該是剛才的打斗中無意落下的。他喜歡透過這個去看殉爛的煙火,喜歡安靜的看書……我撿起了它,似乎有一種錯覺,玻璃珠子還有梶井基次郎身上的余溫。 手猛地一抖,彈珠滴溜溜滾了一圈,撞到墻,又蹦蹦跳跳滾回了我腳邊。我垂下眸,到底還是撿起了它。 理智上,我應該立馬走人。 情感上,我對不起小雛菊,她會沒事嗎?如果不是自己,她也不會受到這樣的傷。我想臨走之前,看看她最后怎么樣了。 萬幸,那位一直對小雛菊很好的保鏢先生一直在。 他臭著臉看我,我不斷祈求他。想去看看小雛菊,他黝黑的臉龐十分掙扎。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么故事,我只求讓自己的心更加踏實一點。他最后還是答應了,并囑咐我看完之后,告訴他小雛菊的情況。在他的掩護下,我去了病房。 病床上空無病人,床單上還有溫熱的余溫。 黑魆魆的晚上,窗簾被微風吹的搖曳。斑駁的樹蔭被月光照的透亮,耳邊是浴室傳來的窸窸聲音,像小溪潺潺流水聲。浴室門外,流出一小塊水跡,打濕了地毯。 我心猛地一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流出門外的水是暗紅色的,是血。 我大口呼吸,暈眩感襲擊著我的頭。胸腔劇烈起伏,我快被肺部稀少的空氣擠壓的喘不過氣。 腦子里拉起了警報,每根神經(jīng)都在洗刷著不要開門??墒牵瑏聿患傲?,門打開了。 昏暗的視角從眼中清晰,一瞬間,一道轟然巨響的巨雷從我心中炸開,把我炸得體無完膚傷痕累累。身體的力氣被掏空了,軟軟地滑到在地上。眼睛發(fā)紅,嘴唇發(fā)抖,說不出話來。 梶井基次郎躺在粘稠、殷紅、濃郁的浴缸里。 他伸出的兩只手腕有很深的劃痕,鮮血沿著手腕像小溪一樣流在浴缸里,染紅了它。 憤怒和吶喊已上升到了喉嚨,卻上不去下不去。哽在心理,幾乎快把我窒息。 很多年來,我一直忘不了。 我漂亮、柔弱、纖細的mama讓我?guī)退靡话训?,我照做了。等我高高興興拿著機器人讓mama陪我一起玩的時候,她躺在冰冷的水里,微笑的看著我,澄澈干凈的水被一點點的染成了血紅。 我瞪大了眼睛,連最心愛的機器人掉在腳邊都不知道。 我最喜歡mama的手了,最喜歡mama柔軟溫暖的手摸我的腦袋,喜歡握著她的手指去外面玩。 現(xiàn)在,mama的手腕有一條恐怖的傷痕,mama抬起了她的手腕,血跡像擠出的奶油一柱柱流出。 mama的手很冰,冷到骨髓都在發(fā)顫??墒?,還是很柔軟、蒼白。 “mama……”我癟了癟嘴,淚雨如下。 “白瀨……”mama輕輕叫了叫我的名字,帶著嘆息和不甘,終于閉上了眼睛。 我用力地捶地,我一直不敢回憶,一直逃避的回憶。是我!是我給mama拿的那一把刀??!是我?。?/br> 是我害了我mama! 喉嚨幾乎快痛的說不出話來,聲音像破了風箱,斷斷續(xù)續(xù),“梶井基次郎,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為什么要讓我想起這些事情!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他扭過頭,朝我蒼白的笑,靜靜的看著我,似乎把這條命交給我了。 我后悔當年太小,什么都不懂,錯過了救mama的最好時機。 可,梶井基次郎,你為什么還要再來傷害我一次? 我簡直快要被這個人逼瘋,我希望這個人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再也不見! 可我摸到袖口處的玻璃彈珠時,腦海里又閃過梶井基次郎為我出頭的模樣,想起他純真坦率的性子,想起他偶爾露出的傻兮兮笑容…… 真是可惡,為什么人總會心軟呢。 我哆哆嗦嗦找到了醫(yī)藥箱,一邊流淚一邊給他包扎??噹П晃依p的亂七八糟,動作粗魯不溫柔,他卻一聲不吭,反而笑嘻嘻的看著我。 他黯淡無光的眼神又充滿了希望,伸出的食指模仿音樂指揮官的模樣,打著古怪的拍子,“我~的~男~孩~,我~的~男~孩~,你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舍不得我去死。” 他湊近了我,我不理他,看見他的模樣,我只想狠狠揍他一拳。 他拽住了我的下巴,細細摩擦我的下唇,眼神逐漸幽深。 “我~的~男~孩~,我們接吻吧。”他輕輕開口。 神經(jīng)病! 浴缸的邊沿因為沾上了血水,我沒有按好,手心一滑,重心一歪,倒在浴缸里。撲面而來的血腥味讓我作嘔,我掙扎站了起來。淚水、血水嘩啦啦流下,模糊了視線。 梶井基次郎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我,單手拽住我的腰,扣住我的下巴。 吻上了我的唇。 這個吻太霸道,帶著血腥味猶如狂風暴雨重重地洗刷著牙床,對方靈活攪動、追逐著舌苔,嘴角溢出的津液緩緩滑到下巴。 一道驚雷從耳邊響起,貝爾圖喬沉聲道:“你們在干什么?!” 第24章 番外·伯爾維治莊園 3. 梶井基次郎從火光中跑來,他失去理智的眸子猩紅炙熱,他緊緊地抱住了我。 我忍住驚懼,企圖阻止涌入四肢百骸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