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看她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問她，“哭過？”

    徐向晚沒瞞著她，“我爸媽那邊作妖，我聯(lián)系秦秘書了。”

    做得很?好。

    江序夸她。

    徐向晚低頭，趴她胸口歇了會?兒，感受著下面?zhèn)鱽?的微弱起伏，突然抬頭問江序：“你真的要洗澡嗎？”

    今天不是個好時?機。

    住院的時?候也不用太仔細。

    江序看著她的眼睛，“很?不合適，但?我有預感，最遲明晚我就會?恢復了，所以今天，是我給你的機會??！?/br>
    一次碰她，探索她的機會?。

    徐向晚思及那個可能，一下就軟了。

    她重新趴回去，久久沒動作。

    鼓起勇氣，又再坐起，一點與江序?qū)σ暤挠職舛紱]有。

    她借口重新放熱水加溫，跑去洗手間躲了會?兒，回來?蹲在?床邊，仰頭看江序。

    她換話題。

    “明晚就會?好嗎？高醫(yī)生說?的？”

    江序搖頭，“我說?的。所以你考慮好了嗎？”

    徐向晚避開她清湛而?直白?的視線，“為什么？這很?著急，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江序感嘆她的遲鈍。

    “因為我很?想要你?！?/br>
    徐向晚再次感受到了由里?到外，綿綿不絕的疲軟無力。

    這一刻，四肢無法動彈的人，仿佛是她。

    她的耐心一向不如江序，又一次敗下陣來?，她第一次心甘情愿的承認自己是膽小鬼。

    又倔強的撐起顏面：“我明晚等你?！?/br>
    第26章 好兇

    隔天早上。

    江序早早醒了?, 適當裝睡，等徐向晚洗漱收拾完，才緩緩睜眼。

    徐向晚看她的眼神很怪。

    打量、疑惑、躍躍欲試、慫。

    江序平靜與她對視：“晚上好?！?/br>
    徐向晚傻兮兮回復：“早上好?！?/br>
    江序無言，補充完整：“晚上才好?！?/br>
    徐向晚擠出尬笑, 去接水給江序漱口洗臉。

    今天和往常沒有區(qū)別, 洗漱完, 兩人簡單聊兩句, 楊小意就送來了?早餐。

    徐向晚喂江序吃，再聊兩句，高醫(yī)生?就推著電療儀進來了?。

    電療儀是個半人高的大家伙，和前幾天的小號電療儀成了?鮮明對比。

    江序?qū)π煜蛲硇α?下。

    徐向晚：“……”

    這就是江序篤定今晚會恢復的原因？

    她?再次站到床尾，雙手捏握著欄桿。

    新學?的表情?管理沒用?在營業(yè)上, 全拿來騙江序了?。

    心里?的擔憂與忐忑如潮水般洶涌, 臉上又是暗含緊張與期待的小女生?樣。

    她?希望自?己?表現(xiàn)出來的信任，能給江序多一些信心。

    又不想期待太濃，給江序平添壓力。

    高行樂給電療儀接上電源，抓一把細線, 開始往江序身上貼。

    為方便cao作，江序今天換了?短袖短褲。

    她?長手長腳，皮膚呈病態(tài)的蒼白。

    這樣素顏又不設(shè)防的躺著, 渾身松弛無力, 很能激發(fā)?人的保護欲。

    細線尾部有小小的電極片, 除卻四肢，在江序頭部也有貼片固定。

    徐向晚忍不住問?：“頭部也要電擊？”

    高醫(yī)生?點頭，“本來就是腦袋有問?題。”

    徐向晚嗓門一下大了?, “你怎么說話的？”

    高行樂：“……”

    我說她?腦子有病，你估計也不愛聽。

    江序安慰她?, “我頭部有大片陰影，它確實?有問?題?！?/br>
    徐向晚抿唇點頭，滿臉不服氣的倔強。

    江序有自?救方案，她?精神力的強度高于身體，有醫(yī)生?cao作儀器，就可以連續(xù)性治療，對黑斑進行二次打?擊，將顆粒們，變成更?加微小的塵埃。

    這樣能快速解決神經(jīng)壓迫問?題，重新掌握身體。

    前幾天的電療，是輔助精神力恢復。

    今天再次高頻輸入，則可以完成預期目標。

    高行樂研究了?幾天，學?院派醫(yī)生?不玩野路子，電流頻率是持續(xù)提升，并?時刻觀察江序的表情?。

    “你最好表現(xiàn)出一點痛感，我好做判斷?！?/br>
    江序沒有表達痛感的能力，“我給你報數(shù)，1到10分等級?！?/br>
    高行樂：“……”

    很緊張嚴肅的治療，病房里?卻都?是江序低低念數(shù)字的聲音。

    高頻數(shù)字是“3”，最低痛感也是“3”。

    最高到達“9”，江序有昏厥跡象，很快降到“3”，往后?最高是“6”。

    江序直接說：“需要7?！?/br>
    高行樂額頭滲汗。

    徐向晚盯著兩個人，一方面怕江序出意外，一方面怕高行樂cao作失誤。

    現(xiàn)在高行樂冒汗了?。

    汗液滴落，會影響電流嗎？

    徐向晚思緒打?結(jié)，繞到床側(cè)另一邊，拿了?幾張抽紙，探身伸長手臂給高行樂擦了?擦額頭冷汗。

    江序目光追著徐向晚的手走，“我也要?！?/br>
    徐向晚：“……”

    好難忍住，“你閉嘴?！?/br>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能什么都?要嗎。

    江序情?緒穩(wěn)定，報數(shù)間隙說：“好兇。”

    徐向晚都?要緊張死了?。

    “我不敢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