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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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不整的男人從屋內(nèi)罵罵咧咧地跑出來,虎口處有一個見血的牙印。 “臭娘們兒咬我?!誰給你的膽子!” 他抓住了女人的頭發(fā)使勁往后拽,痛呼與求饒聲縈繞在薄月耳側(cè),像散不去的詛咒。 薄月被女人拽的踉蹌了一下,與她的手錯過。 男人看見她伸出的手,吼道:“干什么?再看把你也拖進來!” 薄月頓了一下,男人看清她的臉笑了:“原來是個瘋子啊,看在你長得這么水靈我倒是不介意……” 薄月瑟縮一下,不行,她還有孩子在等她回去,那個孩子現(xiàn)在還需要她……好不容易被當成瘋子暫時被放過…… 薄月眼睛通紅,后退了幾步。 男人嗤笑一聲,把薄月的隊友拖進門。 “薄月!是你把我們帶進來的!是你要來的——放我出去!我要回家!” 女人的拍門聲漸弱,絕望與悔恨充斥薄月腦海,她幾乎逃也似的離開這里。 ……四年來,薄月極少說話,好像變成了第二個啞女,只有在不為人知的地窖里,她才會為了教孩子說話而開口。 因為薄月的容貌,哪怕村民認為她是個狠毒的瘋子,也會偶爾帶來剩飯剩菜給她。 “已經(jīng)沒有了……只剩我了。”薄月時隔多年再次打開落灰的日記本,寫下生疏的文字。 她已經(jīng)不記得這是什么時候什么時間了,缺乏營養(yǎng)的她面黃肌瘦,已經(jīng)憔悴看不出來時的模樣。 送飯的村民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沒有利益價值的薄月被選中了下一次活人祭祀的祭品。 四年來,還有隊伍進過這座對外宣傳無人開發(fā)的山,沒有走到村落的人僥幸回去,發(fā)現(xiàn)村落的人無人生還。 薄月不是沒試過求救,但是那些人自身也難保,于是她嘗試提醒那些人離開,但是好像沒有用,漸漸的,她也麻木了。 沒有人救她。她也救不了別人。 這是一個,無底洞般的地獄。 四年來,薄月不知道的是,在她失聯(lián)一周后司恩宣就帶人找過她,不知道她在哪里就一座座山找,堅持了很久很久,直到司恩宣來到這里。 就在她自刎的時候,司恩宣的尸體就被埋在與她隔了一棵巨樹的后面。 不像關(guān)卡中那樣,薄月不知道司恩宣來找過她,司恩宣也不知道薄月在這里,已經(jīng)訂婚的新人到死也沒有再見到對方,就連埋葬之地,也背著對方。 戴祈宵合上日記,被這場悲劇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井迪也鮮少有的安靜。 “原來他們……到最后也不知道對方在這里啊?!?/br> 不知道過了多久,井迪才訥訥說。 —— 是夜,戴祈宵去給司白換藥,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愈合,留下了一道難以去除的疤痕。 他不免嘆了口氣,看來哪怕提前上藥,也還是晚了。 在時間與規(guī)則的影響下,結(jié)果真的不能改變。 -------------------- 第188章 他鄉(xiāng)白(二十一) 這是第一個沒有睡在npc指定屋子里的夜晚,戴祈宵帶著司白睡在上面的房間。 小孩兒看起來很好奇,東張張西望望,最后爬上了靠墻的一張木床。很硬,下面是薄薄一層稻草,洗得發(fā)白的床單好像一層紙鋪在上面。 好像是知道這張床上都是mama的味道,司白很快安靜不動了,他趴在上面,兩只大眼睛看著戴祈宵。 “今天結(jié)束了,睡覺吧,小白。”戴祈宵躺在邊上,把被子都蓋在了小白身上。 在哄睡的過程中,一個不速之客到來:“勞駕?!?/br> 井迪敲了敲門,“我睡哪兒?。繘]床了?!?/br> 戴祈宵:“……” ——最后,三個人擠在一張小小的木床上。司白身量還算小,躺在一邊剛好,戴祈宵靠坐在床頭,井迪橫在床尾,兩個大男人蜷縮著,將就了一晚。 張苑對那個白色的身影還是耿耿于懷。 謠言這種東西發(fā)酵起來堪比生物的多樣性,什么樣的都有,加上無人生還的這一前提,謠傳愈發(fā)夸張詭異。 最終司白的位置還是被少許得到過消息的玩家得知。 早上,戴祈宵給睡眼蒙松的司白在墻邊上比劃著身高,又長高了些。 雖然還是清瘦,但戴祈宵總有種看著他長大的感覺。 “我去給你重新拿件大點的衣服。”戴祈宵叮囑了句,就向地窖走去。 憑著估計的尺寸,戴祈宵拿出來一件青色的長衫,似乎清一色都是這種形制,還挺好看的,薄月在上面繡了一團兔子,紅眼睛。 “戴祈宵!來人了!” 井迪十萬火急跑下來,沖著他喊。 這么快? 戴祈宵拿著衣服跟井迪上去,門口的玩家全都看了過來,其中包括張苑。 “就是你們這里有傳說里的白色怪物?”來人里有一個玩家直言不諱問。 戴祈宵幾乎是瞬間就沉下了臉:“你說什么?” 那玩家一怵,隨后又疑惑自己慫什么,還要張嘴卻被張苑拉了一把:“你委婉一點啊,不是說了對方看起來就是個白化病小孩子嗎……” “那換個問題,你們不是普通玩家吧?”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聽語氣卻好像是很確定他們就是特殊玩家。 跋扈的氣息似乎在二者之間驟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