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春色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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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這東西是昨日在你那小廝拉出去的那批貨物例行檢查之時搜出的,想來,你也知道這是什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顏汐當然知曉這是什么。 她早慌了神,語聲都哽咽了去,聲音愈發(fā)地嬌柔。 “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我們沒,我們絕對沒有倒賣窩藏這等東西。那批貨物,只是白疊子,真的只是白疊子。” 寧梧道:“沈小姐不知,能保證別人也不知?畢竟這東西...” 他后邊沒說下去,但要說什么顯而易見。 人人皆知這黑心物乃暴利。 顏汐急迫無比,立馬道: “能,我能保證,阿泰,阿泰絕不會做這種事!” 寧梧:“可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這事或是與沈小姐當真無甚瓜葛,但人心叵測,沈小姐那小廝,可就不好說了?!?/br> 顏汐的臉愈發(fā)的蒼白,轉而自然知曉再與那護從說上多少都是無用之功,視線終于轉向陸執(zhí)。 她知道已人贓并獲,證據(jù)確鑿,但她們是冤枉的,且就算是再有十個、八個,甚至一百、一千個證據(jù)指正她們,只要陸執(zhí)說不是,就不是。 思著,玉足甚至微微地朝前邁了幾步,小姑娘眼睛清澈的宛若麋鹿一般,聲若蚊吟,向陸執(zhí)開了口: “哥哥,您開開恩,放了阿泰,成么...成么?我們沒有,沒有倒賣這等東西,真的沒有?!?/br> “哥哥,哥哥...求求您了...” 她慢慢說完,嬌柔的聲音之中明顯帶著顫抖,眼中盡是虔誠與懇求,尤其那“哥哥”二字,叫的親切,更是討好之意分分明明。 然說完良久,對方都沒答任何話語,依然只是沉沉地垂眼瞇著她,態(tài)度冷漠。 屋中一片死靜,倆人視線相對。 在顏汐感覺自己腿軟的就要支撐不住了之際,終見那男人有了反應。 他緩緩地抬了手,屏退了屋中他人。 寧梧躬身離去。 青蓮擔心小姐,不愿,但也不得不照陸執(zhí)的意思。 轉眼,房門輕關,倆人都退了出去。 屋中空氣更加冷如冰雪。 顏汐的雙足也正仿佛被埋進了這冰雪之中一樣,束縛在原地,一動亦是動彈不得。 這時,見那男人慢慢地走了過來。 倆人體量與身高皆相差甚大,隨著他漸近,她的頭越仰越高,直到咫尺距離。 顏汐控制不住周身發(fā)顫,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大手伸來,一把捏住了她的臉。 “哥...” 話亦未能說全,鼻腔之中飄入他身上的那抹淡淡的麝香之氣。 熟悉又陌生... 顏汐腦中瞬間一片空白,頃刻就想起了那個夢。 本就懼怕于他,加之他的行為,一時之間,人被嚇得魂飛魄散了般。 接著,耳邊是他低沉沉的聲音。 “我和你很熟么?” 小姑娘眼中現(xiàn)了淚,使勁兒搖頭。 “不熟...” 陸執(zhí)繼續(xù):“所以,我為什么要幫你?” “因為...因為...” 顏汐被迫與他視線緊對。 倆人咫尺距離,她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 腦中“轟隆,轟隆”響個不停,夢中的畫面猶若就在眼前。 她身上一陣子冷,一陣子熱,勉強將話說完: “因為,因為,我...我不是你的meimei么!我們,我們不是就要是一家人了么...” “哦?!?/br> 男人微微挑眉:“好理由...” 接著,唇角邊忽隱忽現(xiàn)一抹嘲弄之色。 “沈二小姐,不過不巧了,我這個人,還真不那么好說話,你說,該怎么辦?” 顏汐呼吸越來越急,喘的也越來越厲害,聲音哽咽,被逼迫的就要哭了出來。 她想說那她去求陸伯伯...... 但此時自己與阿泰雙雙受制于他,她實在怕開罪了他,害了阿泰,且陸伯伯此時根本就不在長安。 遠水如何能解近渴? 鼻中一酸,驀地就哽咽了。 她想起了死去的張嬤嬤,嬤嬤是她的奶娘,阿泰是她唯一的兒子。 她臨死之前還在叮囑阿泰要永遠保護她。 阿泰在她的床前發(fā)過毒誓,說此生此世,命都是小姐的。 患難見真情。 她已不再是曾經(jīng)的那個高門貴女。 但他們待她依然如故,甚至更好,像親人一樣。 她不能讓阿泰受這冤枉,更不能棄他于不顧。 “我不知道,你...你要如何?” 輕輕抽噎,小姑娘終還是哭了出來。 陸執(zhí)松開了捏住她臉的手。 他要如何,他當然心知肚明。 只是眼下沒說。 男人站直了身子,唇角微動,低眸: “明日午時,京兆府,你來,我告訴你?!?/br> 第9章 方法 顏汐哭著點頭,應了聲。 陸執(zhí)抬手,隨意攏了下氅衣,腰桿筆直,又恢復了適才之態(tài),冷淡至極。 顏汐抽噎兩聲,混亂的思緒漸漸撫平些許,眼睛緩緩轉轉,試探著道: “我能現(xiàn)在見見人么?” 出乎意料,那男人竟是答應了。 ******** 冬月,天已明顯變得寒冷起來,尤其這會子空中有雪花零零散散地飄落。 顏汐氣喘吁吁,青蓮攙扶著她,倆人幾近小跑。雪色披風的映襯下,人顯得更加嬌柔,好似一朵開在風雪之中的小白花。 她主仆二人在前,陸執(zhí)緩緩在后,眼睛幾近未離那纖弱的身影。 半炷香后,到了天牢。 此處非京兆府,天牢環(huán)境甚糟,門窗不嚴,潮濕陰暗,剛一踏足就有著一股子發(fā)霉味。 陰森森的冷風吹來,顏汐腳步微頓,第一反應,竟是都不敢入內(nèi)。 她裹了裹衣裳,拿著帕子捂著口鼻,顫著心,終是慢慢走進。 昏暗下,牢房兩側仿若一個個鐵籠,不時耳邊傳來犯人腳腕上的鎖鐐之聲,間或有人呻-吟、哭泣。 小姑娘只看了一眼就馬上別開了視線,無疑心中更慌更亂,也更加擔憂。 許久,她方才在昏暗的光亮下尋到了阿泰。 少年褫衣而坐,低著頭,在逼仄的牢房中,微光下,看不清神色。 “阿泰!” 顏汐的心旋即便緊縮了起來,與青蓮急切奔過。 牢中少年顯然未想到,大驚,忽然抬眼,待得看到小姐,人呼吸驟急,馬上跑了過來。 “小姐,您怎么來了?您怎么能到這種地方來呢?” 顏汐淚眼汪汪,金豆子呼之欲出。 “你可還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泰嘆息:“都怪我疏忽!我,我也不知這是怎么回事?貨物是一批一批買的,入庫存放的時候,是我與胖子、瘦子三人親自擺放的,根本就沒有,沒有覺出里邊有東西......” 他越說聲音越小,十分懊惱,而后又嘆息一聲。 自然也知道,那黑心物不過是藥-粉,半個巴掌大小而已,不打開細細搜查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 可話說回來,那東西價格不菲,是誰心腸這般歹毒,放了這要命的東西來害他。 “小姐快離開這,這里邊臟....” “等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