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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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驚了一瞬,睜開眼時,便瞧見帳中男色。 戚鈺單手撐著腦袋,身上外袍脫了,只留一件中衣,側(cè)身躺在她床帳內(nèi)側(cè),指間一抹艷色,捏著顆櫻桃。 謝蘊(yùn):“……你……” “嗯,我來啦?!逼葩朁c(diǎn)頭,十分乖覺。 謝蘊(yùn)無語,身子軟了,趴在床上半闔著眼道:“你出去,我再歇兩刻鐘?!?/br> “別睡了,我要升官了。”戚鈺將那顆變得溫?zé)岬臋烟椅沟剿炖铩?/br> 謝蘊(yùn)好煩他。 縱然明日便要分開,但也不能這般纏人吧? “知道了,你去廂房睡?!敝x蘊(yùn)邊咬櫻桃邊道。 很甜,汁水充沛,確實比他一路摘的野果子好吃。 “改日來參加我的升遷宴吧?!逼葩曌灶欁缘?。 被他鬧一通,謝蘊(yùn)醒了七七八八,打著哈欠坐起來,問:“你明日不與和親隊伍一同走?” 發(fā)髻拆了,一頭青絲垂在胸前,不著一物的模樣,竟如出水芙蓉一般,戚鈺眼睛有些忙,‘啊’了聲,“我將任禁軍指揮使了?!?/br> 謝蘊(yùn)木著臉‘哦’了聲。 心里隱隱慶幸,還好她還沒來得及掉眼淚。 視線微垂,就見戚鈺手壓到了她胸口,手掌朝上展開。 “……你做什么?”謝蘊(yùn)盯著那只占她便宜的手。 戚鈺理直氣壯:“櫻桃核呢?你吞了?” 謝蘊(yùn):“……” 要臉否? 第67章 金疙瘩 六月初六, 德容公主于中宮拜別帝后。 禮部隨行官員送和親儀仗。 烏爾濟(jì)身著駙馬紅袍,坐于高頭大馬上,身后是公主規(guī)格的金頂轎。 樂師吹吹打打, 鞭炮齊鳴, 好不熱鬧。 街上百姓圍觀者眾,就連酒樓敞著的窗前也擠滿了人。 一胡子拉碴的男子, 手里拎著酒壺, 醉洶洶的站不穩(wěn),瞧著那風(fēng)光儀仗, 諷道:“皆說女子安于后宅, 不入朝堂,不參政事,如今一國安穩(wěn),卻是由女子來扛, 當(dāng)真可笑?!?/br> 身邊小廝神色驚恐,連忙上前將人捂著嘴拉走。 聲音不算高, 掩于奏樂聲下。 除卻旁邊幾個百姓聽見, 竟也沒掀起些漣漪。 謝蘊(yùn)沒去湊熱鬧, 凈過手, 著一身素衣坐于案后抄佛經(jīng)。 再過半月, 便是她父親母親的祭日, 她想親自抄了佛經(jīng), 拿去寶華寺過香火, 待得祭日時用。 問月坐在一旁捏金元寶,難得的, 聽雪也在,安安靜靜的。 戚鈺仗著巷中無人, 沒讓門房通報,大搖大擺的進(jìn)來了,卻是被屋子里沉靜悲痛的氣氛嚇一跳。 “……不至于吧,人剛出嫁你們就準(zhǔn)備喪禮了?”戚鈺震驚。 聽雪憂郁嘆氣,小聲道:“這金元寶是給我家先家主和夫人花的。” 戚鈺‘哦’了聲,站過去挽起袖子,十分自覺的替那小婦人研墨。 白頸皓腕,字跡端秀,十分好看。 他過了片刻,低聲問:“快到你父母忌日了?” “嗯,我請了寶華寺大師誦經(jīng),這半月你都別給我?guī)裁慈澬戎飦怼!敝x蘊(yùn)淡聲道。 戚鈺摸摸鼻子,心虛道:“我早上剛吃了豬肘子,會不會玷污???” 謝蘊(yùn):“……” 和親事后,戚鈺變得很忙。 誠如官家那日所說,老指揮使辭官封爵。 而戚鈺無大功,連跳兩級,從正五品小將成為了正四品指揮使。 這算大恩,朝中眾臣不由猜測,官家是要將自己小外甥當(dāng)戚國公用。原先有意與戚家結(jié)親的重臣,紛紛按下了心思。 圣心難測,若是官家當(dāng)真有意讓戚鈺頂他老子的位子,那戚鈺的親事,官家怕是自有衡量。 果不其然,翌日,永嘉公主便被皇后娘娘請入了宮。 勛貴世家都盯著呢,永嘉公主剛進(jìn)宮,后腳這事便在世家中傳遍了。 戚鈺還不知道自己被從‘好夫婿’榜首踢了下來,正光著膀子與衛(wèi)兵比試呢。 營中對他不服者眾,尤其是他老子戚國公是禁軍總督,掌禁軍所有衛(wèi)所。 雖然他爹沒有徇私,甚至是毫不客氣的將最差的第十三衛(wèi)所——通州左衛(wèi)給了他。 ‘砰’的一聲,對招的大塊頭跪在了地上,木板瞬間裂開一條縫,激起了萬千灰塵。 戚鈺松開鉗制著大塊頭的腿,站直了身。 大塊頭站了起來,渾身的汗都往下滴,仰首不服道:“再來!” “不來了?!逼葩晹[手,抓起旁邊脫下的中衣抹了把臉上的汗。 比試臺下圍著一群人,有人躍躍欲試的舉手,“我來!” “來個屁!車輪戰(zhàn)也沒這么熬人的?!逼葩曄訔壛R。 “可我們還沒比試呢!” 戚鈺哼了聲,屈著條腿在比試臺邊坐下了,語氣很是挑釁,“那又如何?今日比試是我試你們的功夫,不是給你們試我的??v然你們不服我,覺得我得了這個指揮使是因官家是我舅舅,總督是我爹,身無才干的紈绔……” 他說著,聳聳肩,很是氣人的點(diǎn)頭:“是?。 ?/br> “……” cao! “這輩子你們想功成名就,平步青云,自個兒努力吧,下輩子記得跑快點(diǎn),投個好胎?!?/br> 戚鈺叭叭兒道,又嘖了聲,皺著鼻子嫌棄:“一個個心高氣傲,怎的還輸了呢?” 這話便是挑釁了。 都是血?dú)夥絼偟膬豪?,登時被他這話氣得臉紅脖子粗,嚷嚷著要上臺比試。 戚鈺屁股坐得沉,動都不動,“這么能?方才比試時怎的不搶先上臺呢?” 底下聲音嘈嘈,卻是誰都沒大聲直言。 戚鈺輕哼了聲,又哪里不知? 直接戳破道:“輕敵可是大忌,這也不知?以后每半月,你們比試一次,勝者前五,可來與我比試。至于方才輸了的五個,今日多練一個時辰,給我打三天洗澡水,端三天飯,可服?” 幾個人拳頭都捏緊了。 我們是來保國安民的!不是伺候你的!滾! 戚鈺輕飄飄掃過去一眼。 幾人心不甘情不愿的咬緊牙點(diǎn)頭。 戚鈺舒坦了,拿著衣裳跳下比試臺,“去吧,放飯了?!?/br>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營房。 戚鈺剛用巾帕將身上擦過一遍,外面來人匆匆稟報。 “指揮使,咱們的人和七衛(wèi)所的人打起來了!” 戚鈺:“……” 這是燒給他的第二把火? 戚鈺穿上衣裳過去時,兩方人已經(jīng)被拉開了,但是還臉紅脖子粗的梗著脖子對罵。 那大塊頭氣得不輕啊,脖子連著胸膛都?xì)饧t了。戚鈺心想。 “……怎么,以為你們十三所來了個金疙瘩指揮使,就能頤指氣使了?你們十三所的人跪著伺候人家,等哪天……” 話沒說完,砰的一聲響。 說話的人摔趴在了地上,旁邊拽著他拉架的人都愣是沒拽住他,滿臉茫然看向來人。 “cao!誰踹你爺爺?!” 摔了的人扭頭看來,目眥欲裂。 戚鈺視線垂著,不輕不淡的道:“我,金疙瘩。” 他說著輕笑了聲,“至于你,要不我?guī)闳タ偠矫媲扒魄?,看他可認(rèn)你這爹?” 眾人神色尷尬,當(dāng)作沒聽見。 戚鈺說完,也不理會那臉青了紅紅了紫,賴在地上不起來的,吹了聲口哨,調(diào)侃道:“禁軍十三衛(wèi),你們這小弟弟混得不咋樣啊,吃個飯都不能跟哥哥們一個桌。” 上午還在他面前用鼻孔看人的一群人,此時一個個臉色忿忿,又透著尷尬,卻是憋不出一個字。 十三衛(wèi)所,最好的是前三衛(wèi)和七衛(wèi),最差的是他們十三衛(wèi)。 封了爵位的那位指揮使大人,是帶七衛(wèi)的。 來了戚鈺,走了那位,按理說,戚鈺來了本該是帶七衛(wèi)的,但不知怎么,他們十三衛(wèi)的指揮使調(diào)去了七衛(wèi),倒是將戚鈺這個金疙瘩給了他們十三衛(wèi)。 如此一來,兩個衛(wèi)所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