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橙黃橘綠時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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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請?zhí)?/br> 跳下馬車,戚鈺拎著那沉甸甸的書,快步回了院子。 余光掃過那匾額,心想:這院名兒起得真好。 聽雪遠(yuǎn)遠(yuǎn)瞧見人,連忙跑進來稟報道:“姑娘,二爺回來了,拎著好多書!” 聞言,書案后的謝蘊抬頭,眉眼間詫異。 永嘉公主竟是勸動了他? 說話間,戚鈺已然闊步進了屋,面上有些喜滋滋。 謝蘊狐疑的瞧他。 還這般歡喜? 她剛要起身問安,就見他將那一摞書放到了書案上。 “這些,都是給你的。”戚鈺豪氣道,又補一句:“你喜歡,就多讀些,讀完我還給你買?!?/br> 微抬著的下巴,帶著些得意。 謝蘊思忖一瞬,明白了過來,淡聲道:“讓二爺讀書科考,是父親母親商議的,我不過是聽了一耳朵罷了,何故累得二爺這般羞辱?” 她說罷,喚聽雪:“送二爺出去?!?/br> 戚鈺:“?” “不、不是,我何時羞辱你了?”他急忙道。 聽雪已經(jīng)氣紅了臉,握著小拳頭擋在自家姑娘前面,忿忿道:“二爺請吧!” 分明是永嘉公主說的讓二爺讀書,二爺憑何來陰陽怪氣她家姑娘? 戚鈺也不是什么泥人性子,被這般驅(qū)趕,漲紅一張臉,氣得拂袖而去。 好個小娘子! 不知好歹! “姑娘,這些書可要給二爺送還回去?”聽雪回來,瞧見那書,懊惱的問。 謝蘊撩起眼皮掃了眼那厚厚一摞,道:“放著吧?!?/br> 左右送回去,也不過是被戚鈺扔在哪個角落落灰罷了,平白浪費銀子。 聽雪應(yīng)了一聲,十分貼心的將書繩解開,把書整理好。 片刻后,謝蘊合上手上的書冊,從聽雪收拾好的那一摞里抽了一本出來。 “月華濃……”她低聲讀道。 翻開扉頁,卻是不見著者名姓。 又隨意翻了兩頁,謝蘊瞳孔微怔,倏地雪膚凝脂紅透,氣惱的將手里的書冊扔到了地上。 “啪!” 這動靜,聽雪、問月急急進來。 問月?lián)炱鸬厣系臅屏藘裳?,溫柔面也紅了個透徹,“這、這書是哪里來的?” 聽雪指了指書案上的那一摞,面色無辜,“二爺送來的呀,還有這好些,姑娘說放著的,怎么啦?” 她問著,探著小腦袋要去看問月手里的那書。 問月把她腦袋推開,淡然合上書,道:“拿去扔了吧?!?/br> 聽雪瞧了瞧她,又看看姑娘,雖不解,但聽話。 她‘哦’了聲,剛要動,卻是聽她家姑娘咬牙切齒道:“不必扔,還回去?!?/br> 這些不是她的東西,但若拿去扔,被有心人瞧見,宣揚開來,只怕到時不是她的東西,也沒人會信,屆時名聲丟個徹底。 聽雪點點頭,搬起那一摞就往外走。 “娘子不必氣,想來二爺也不是誠心的?!眴栐聦捨康馈?/br> 若是沒有那事起前因,謝蘊也是這般想。 那廝怕是連翻都未曾翻開過,但現(xiàn)在卻不盡然,恐怕這才是他羞辱她的手段。 戚鈺沐浴出來,就聽身邊跟著的小廝稟報,謝蘊將他送去的書,讓人都送了回來。 “哼,愛要不要?!?/br> 小廝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的退了出來。 戚鈺將濕巾帕扔到一旁,和衣躺到了床上。 一日一夜未合眼了,困得緊。 床上的人翻了幾次身,才終是睡著。 酉時正,謝蘊去了云七堂。 永嘉公主正哄瑩姐兒,瞧見她來,招手喚她上前。 “小孩兒長得快,現(xiàn)下瞧著還是這般,等過兩月再來瞧,又變個模樣?!庇兰喂鬈浡暤?。 謝蘊‘嗯’了聲,摸摸瑩姐兒的小手,忽的被攥緊了手指,頓時僵直不敢動,與她大眼瞪小眼。 永嘉公主笑了,道:“小姑娘也是喜歡長得好看的,瑩姐兒,這是你叔母。” 瑩姐兒瞧著是困了,打了個哈欠,抓著她的手卻是沒松開。 小孩子的手小小軟軟的,握得人心都要化了。 謝蘊看著榻上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由得想起了自己上世腹中子。 也不知是哥兒還是姐兒,像她多些還是像戚鈺那混賬胚子多些。 思及此,謝蘊眉間神色淡了些。 片刻后,嬤嬤稟報,“公主,大娘子來了。” “請進來吧?!庇兰喂髂弥鴵芾斯亩簩O女,頭也沒抬道。 白珠兒笑盈盈進來,屈膝行禮道:“母親安好?!?/br> 謝蘊起身頷首問好,“大嫂。” “正巧,弟妹有幾封請?zhí)?,下人送到了我那里,趁著來給母親請安的功夫,我給弟妹拿來了,不耽誤弟妹才好。”白珠兒笑道,言辭間不無炫耀得意。 謝蘊微微蹙眉,沒接。 身后的問月上前接過那一摞請?zhí)?/br> 永嘉公主坐直了些,臉上笑意不見,示意嬤嬤將瑩姐兒抱下去。 白珠兒瞧見,剛想出聲攔一句,便聽見永嘉公主厲聲道—— “跪下?!?/br> 白珠兒一愣,詫異扭頭,正對上那張不怒自威的臉。 心里慌了一瞬,慌忙跪下。 “母親……”白珠兒吶吶喊。 永嘉公主沒應(yīng),喊來丫鬟,“去將辦事的人叫來?!?/br> 丫鬟退下去了。 一盞茶的功夫,門房處的兩個小廝急急進來,跪到了地上,“公主金安?!?/br> “二娘子的請?zhí)?,你們?yōu)楹嗡腿ゴ鬆斣簝豪??”永嘉公主身邊的嬤嬤疾言厲色的問?/br> “小的冤枉,是大娘子院兒里的人聽見,將這請?zhí)巳?,說是順道給二娘子送去,小的這才給了的?!蹦切P慌張道。 此言一出,白珠兒臉色唰的白了幾分,一抬眼,正與永嘉公主的眼神撞上了,頓時心慌出聲道:“母親,不是我,我未曾讓人去截弟妹的請?zhí)?/br> “閉嘴?!庇兰喂骼涑庖宦?,又瞧向那地上跪著,簌簌發(fā)抖的兩人,“是我許久未懲治,倒是使得你們忘了府中規(guī)矩,連曲意逢迎,拜高踩低之事都做得出來!” “小的不敢!”兩人齊齊伏首道。 “既是不敢,為何將二娘子的東西輕易給了旁人?”永嘉公主冷聲問。 片刻沉寂。 謝蘊垂首立在一旁,瞧得清楚。 不過是白氏得了中饋,驕傲自滿了些,院兒里的人也水漲船高,狐假虎威,這才惹出這么一出。 至于永嘉公主疾言厲色,明著是給謝蘊出頭,殺雞儆猴,暗里是在敲打白氏,告誡她勿驕勿躁,自然也有幾分是為了自己。 兩個小廝心里叫苦,本是為了在大娘子跟前兒得個臉,誰知竟是惹惱了公主。 “來人,將這兩人拖下去,杖二十?!庇兰喂鞯?。 “多謝公主?!?/br> 待得人退下,永嘉公主才看向旁邊跪著的白氏。 “你可知你錯在了何處?” “兒媳惶恐,還請母親明示?!卑字閮何?。 謝蘊:“……” 永嘉公主閉了閉眼。 知其蠢笨,卻不知竟蠢笨至此! “方才不過管家一日,就出了這樣的岔子,還要我說嗎?” “兒媳知錯?!卑字閮旱吐暤馈?/br> 心里卻道:罵她作甚?這二人也不是今日才進府的,就是錯了,也是先前永嘉公主自個兒未管教好下人。 “起來吧,此事我且當(dāng)你不知情,是你身邊的丫鬟自作主張,你院兒里的人,你自己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