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84節(jié)
目光從安枝予的臉上移到占據(jù)床中央的那個小家伙的臉上。 有自己的床不睡...... 夜深,四月的晚風(fēng)是一年四季里最溫柔的。 盡管房間里安靜的只能聽到均勻的呼吸聲,可安枝予還是突然的醒了,卻沒想,睜開眼看見的卻是靳洲的臉。 她猛然撐起胳膊,目光越過靳洲的肩膀,看見云舟睡在他身后,安枝予作氣地搡了他一下。 靳洲睜開眼,見她惱著盯著自己。 他笑著將她摟回去:“我用枕頭擋著了,不會掉下去的。” 他用當(dāng)初用來擋安枝予,防止她掉下床的幾個枕頭堆在床邊。 可安枝予還是錘了下他的肩膀:“萬一他把枕頭踢到地上了呢?” “他沒那么大的勁。” 他一副完全不擔(dān)心的語氣,惹得安枝予在他下巴那兒咬了一口。 “你心可真大!” 靳洲摟著她腰,聲音里全是失落:“都好久沒抱你睡了?!?/br> 在醫(yī)院住的第四個晚上,靳洲就想睡那張病床了,可又怕碰到她傷口,就一直忍著,七個晚上,他夜夜都趴在安枝予的床邊睡,怎么趕都不走,也就是有兩個白天,被安枝予兇到?jīng)]轍了,才會去隔壁的房間補個覺。 他聲音低低的,啞啞的,帶著幾分委屈。 安枝予雖然心軟成了一灘水,可又忍不住小小地“哼”了聲:“還說自己不是吃醋?” 他也不裝了,低“嗯”一聲后,語氣帶著點兒委屈的乞求:“那你以后可不可以分一些注意力在我身上?” 安枝予仰頭看他:“怎么說的好像我心里就只有兩個孩子似的?” 她話音剛落,靳洲的后背就被“砸”了一下。 靳洲身子一僵,但他忍著沒有轉(zhuǎn)身,結(jié)果沒兩秒,接連的“啊~喔~”聲從身后傳來。 安枝予從他懷里掙開。 靳洲:“......” 好在云舟吃完就睡,一點都不打擾爸爸mama,但樓上那個就不是了。 凌晨兩點的嚎啕大哭被五十毫升的奶成功安撫,但早上這頓哭,兩個月嫂廢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哄好。 隔了一層樓,還有幾扇門擋著,即便這樣,還是能隱約聽見她的哭聲。 靳洲去了樓上,門一開,一雙雙眼睛看見他,都放了光。 老爺子著急忙慌地朝他招手:“你還不趕緊過來,嗓子都快哭啞了!” 和昨晚一樣奇怪,別人都哄不好的靳云霓,一到靳洲懷里就老實了。 靳洲低頭看她,氣笑一聲:“就只認我?” 靳云霓“嗝”了聲,嘴角一咧,笑了。 ??100?第一百章 ◎520一決高下◎ 要說靳云霓乖吧, 一天總要哭個三四場,一哭就很難哄好,要說她不乖吧, 一到靳洲懷里就溫順的像只小奶貓。 但靳洲不可能一直都在家, 在安枝予出院回家的半個月后,他開始回歸工作,雖然不是早九晚五,但每天都會抽三四個小時去公司處理公事。 喬夢知道他忙, 所以也盡量不給他打電話, 但是這電話只要一打,那準是因為靳云霓。 幾天一過,靳洲只要一接到喬夢的電話,開口問的第一句就是:又哄不好? 喬夢也無奈, 每次靳洲這么問,她總是答:這不是只認你嗎? 是的,靳云霓只認靳洲, 能止住她哭聲的, 要么是靳洲, 要么就是她實在哭累了,沒勁了。 所以靳洲也有一套治她的辦法:讓她哭,正好鍛煉鍛煉肺活量。 五月二十號的晚上,靳洲回來晚了, 一進別墅大門就聽到了那熟悉又震耳的哭嚎聲。 最疼云霓的老爺子現(xiàn)在也被這個小家伙弄得無奈,耳朵里塞著耳塞,懷里抱著她, 指著樓梯的方向:“你看哥哥都被你吵走了吧, 咱可不能這么哭了, 再這樣,哥哥就不喜歡你了?!?/br> 靳云霓可不管她哥哥,她剛喝了奶,現(xiàn)在體力正充沛,這不,看不見她爸爸,那還不得使勁地哭,說不準就把爸爸給哭回來了。 門開,靳洲不緊不慢地換完鞋,不疾不徐地走到沙發(fā)邊。 快把客廳天花板掀了的哭聲隨著他的出現(xiàn),就這么奇跡般地止住了。 爺爺現(xiàn)在也不催他趕緊接手了,還會借此逗逗懷里的小家伙。 “看見了吧,爸爸來了,你猜爸爸什么時候會抱你?” 靳云霓嘴唇還在哆嗦著,胸口因為剛剛哭得兇,這會兒正一起一伏得厲害,但所有的一切都止不住她用那雙盈盈淚眼盯著靳洲。 靳洲手里的車鑰匙還沒來及放下,就那么叉著腰,站在她面前,看了她幾秒后,他抬頭:“云舟呢?” 三個字,成功讓靳云霓嘴角一撇。 “哎喲行了,”老爺子站起身,“你趕緊抱抱她吧,這一下午都鬧騰兩次了?!?/br> 靳洲偏不接手:“不能慣她這壞毛??!” 說完,他轉(zhuǎn)身上樓往。 不是他狠心,實在是被靳云霓只認他這事給制服了,他又不能時刻在家,養(yǎng)成了她一哭他就會抱的習(xí)慣,那以后別人還怎么帶她? 老爺子懷里抱著愛哭包,追到樓梯口:“那你就這么不管她了?” 靳洲轉(zhuǎn)身:“什么時候不哭了我再抱?!?/br> 靳洲每次說話的時候,靳云霓的哭聲就會小很多。 趁著她還在反應(yīng),老爺子低頭看她:“聽見了吧,爸爸說你什么時候不哭了才抱你?!?/br> 靳云霓能聽懂什么,臉在老爺子的臂彎里左右扭著,烏黑的大眼睛四處找人,找不到,嘴巴一張,又哭了...... 樓上,李阿姨正在給云舟換小床里的被單,安枝予正彎著腰給云舟換尿不濕。 靳洲也沒管還有旁人在,俯身從身后抱住她:“云舟尿床了?” 安枝予扭頭看他一眼,笑了笑,說:“這個牌子的尿不濕有點漏尿?!?/br> 張阿姨迅速將小床鋪好:“靳先生,太太,那我先下去了,有事你們喊我。” 靳洲朝她點頭,待身后傳來關(guān)門聲,靳洲坐到床邊,然后把她拉坐到腿上。 “明天是什么日子,還記得嗎?” “明天......”她想了想,搖頭:“是什么紀念日嗎?” 安枝予現(xiàn)在不上班,經(jīng)常不記得當(dāng)天是星期幾或者是幾號。 靳洲就知道她已經(jīng)忘了。 “今天是五月二十。” “五月二十?”安枝予抿嘴笑:“520?” 【520】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很多情侶護著夫妻都會過的一個節(jié)日。 不過靳洲說的卻不是這個意思:“那明天呢?” 安枝予反應(yīng)了兩秒,這才突然想起來:“一周年?” 去年的五月二十一號,靳洲對她一見鐘情。 但靳洲說的可不是單單著一個意思。 “后天還是我們的婚禮。” 是他們之前對媒體公布舉行婚禮的日子。 安枝予輕吸一口氣:“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那后天......” 靳洲這幾天一直在忙這事。 “明天中午,君凱花園,就是之前方趣集團周年慶的那個酒店,我們的婚禮會在那里舉行?!?/br> “那我們呢?”安枝予問:“要出席嗎?” “不用,”靳洲將她耳邊的發(fā)勾到耳后:“那天會播放我們在英國舉行婚禮的視頻,我們不用去?!?/br> 安枝予皺眉:“明天會有很多人參加吧,我們不去的話不會失禮嗎?” 雖說他們之前在英國舉辦的婚禮并沒有對外公布,但安枝予生了一對龍鳳胎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 “明天上午我們在家錄一個簡短的視頻,讓爸媽帶去酒店就可以了。” 說到這,靳洲刮了下她的鼻子:“沒發(fā)現(xiàn)這幾天我回來的都有點晚嗎?” 雖說家里有好多人幫忙照顧寶寶,但安枝予卻也忙忙的,這段時間對他的關(guān)注也不多。 細細想來,他的確是一連好幾個晚上都回來的晚了,昨天晚上洗完澡還拿著電腦在床上處理了好久的公事。 “所以你最近都在忙婚禮的事?” 靳洲嘆氣:“昨晚躺床上的時候,我打電話都說了什么,你都沒注意聽嗎?” 安枝予撇嘴:“我可從來都沒有偷聽人打電話的習(xí)慣?!?/br> 看看,都開始給自己忽略他找借口了。 靳洲在她軟乎乎的腰上掐了一把:“再這樣,我可真就讓云舟睡他自己的小床了!” 這段時間,云舟一直跟他們睡,當(dāng)然,床中央的位置,靳洲依舊沒給他。 這點寵他再爭不過,那他真就一點家庭地位都沒了。 安枝予在他胳膊上拍了一掌:“你敢!” 他有什么不敢的。 靳洲抱著她順勢往后一躺,安枝予頓時就伏在了他身上。 她撐著他肩膀想往旁邊躺,卻又被靳洲兩手摟回去:“跑什么?” 安枝予垂著臉,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我是不是比以前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