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36節(jié)
“有火氣?” 耳邊沉默,靳洲有了掛斷的沖動:“那等你心情平復再說?!?/br> “等等,”岑頌叫住他:“你家那位這兩天心情怎么樣?” 靳洲大概猜到了幾分:“你和閆嗔又吵架了?” 他說的是‘又’,這讓岑頌聽著不爽:“那天晚上明明都哄好了,結(jié)果我一個澡洗完,她又生氣了?!?/br> 靳洲想到那天晚上在書房門口聽到安枝予說的:不去,我現(xiàn)在不想給他生孩子。 當時他就猜那個電話應該是給閆嗔打的,現(xiàn)在聽岑頌這么說,他更加肯定了。 至于閆嗔被哄好又再度生氣的原因,那就更不用想了。 不過他知道歸他知道,能不能說,該不該說,還要看岑頌那邊,畢竟有些話,一旦把握不好就會牽扯出其他的東西。 比如:孩子。 這是岑頌的死xue。 靳洲問:“所以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她生氣的原因?” “我要是知道還好了呢!”岑頌氣笑一聲:“她現(xiàn)在壓根就不理我了!” 靳洲知道閆嗔從來都不會在外人面前駁他的面子,甚至還會捧他。 所以靳洲適當?shù)亟o他一個建議:“方趣集團周年慶,你收到邀請函了嗎?” 岑頌收到了,但是他沒興趣:“我現(xiàn)在哪還有心思——” 話到這里戛然而止,默了兩秒,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笑:“謝了,靳總!” “等等。”靳洲也有一件事需要他幫忙。 “怎么了?” “幫我看看從周六晚上到現(xiàn)在,閆嗔有沒有和我們家老爺子通過電話?!?/br> 岑頌爽快答應:“行,晚上給你答復?!?/br> 還有另外一件事。 靳洲問:“那天晚上回去,書屹有沒有跟你說什么?” 岑頌回了他四個字:“如你所料?!彼€真小看他家那位了。 電話掛斷沒兩分鐘,安枝予發(fā)來一條短信:【剛剛在茶水間,怎么啦?】 靳洲從椅子里起身往外走:【可以提前一個小時下班嗎?】 安枝予請了一個半小時的假,出來的時候,靳洲已經(jīng)在玻璃門外等著了。 眼看她摁了旁邊的門禁開關(guān),靳洲幾乎一秒就握住了門上的銀色拉手。 “讓我請假干嘛呀?” 短信里,靳洲只讓她請假,卻沒說原因。 靳洲接過她肩膀上的包:“昨晚不是說想吃糖醋排骨的嗎?” “就這事?”安枝予失笑:“那等下班不就好了?” 是啊,他在來的路上也想過這個問題,怎么就等不及這一個多小時呢? 原本最擅長的等待和耐心,最近好像越發(fā)不如以前了。 進了電梯,安枝予扭頭問他:“那我們是不是要先去買排骨?” 靳洲像是沒聽見她說的話,目光落在她臉上,挺翹的鼻子,嫣紅的唇,因為仰頭,頭頂?shù)墓鈩偤寐溥M她深咖色的眼睛里。 明眸皓齒,嬌柔明媚。 這八個字,好像就是用來形容她的。 怎么辦,想吻她。 靳洲扭頭看了眼身后的攝像頭,算了,再忍一忍吧。 見他輕吁一口氣,安枝予心里的好奇越發(fā)重了。 她從身側(cè)走到他身前,仰頭看他:“你今天好奇怪。” 靳洲低頭看她眼睛里他的影子,輕笑一聲:“哪里奇怪?” 她說不上來,但是有很多奇怪的點。 讓她請假,真的只是想做糖醋排骨? 還有剛剛她問他是不是要去超市,他也不說話,還一個勁地盯著她看。 最奇怪的要數(shù)他剛剛的眼神,是只有在晚上,在他們悱惻萬千,在他就要忍不住的時候才會有的克制。 安枝予突然抿唇笑:“你剛剛是不是想親我?” 竟然被她猜到,靳洲偏開臉失笑一聲。 胳膊被安枝予晃了晃,追問聲里帶著不常有的綿軟:“是不是?” 對她才有的欲,靳洲也藏也不藏。 他點頭:“嗯,想——” 后面的話被她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打斷。 以為會讓他滿足,可她哪里知道,剛剛的一觸即離,更像一把勾子。 所有的顧忌被他一時拋在腦后,靳洲抬手覆在她后頸,低頭吻住她。 一個吻,很短,但繾綣用力。 唇舌相纏的那幾秒,卻很能解他心頭一時躥起的癮。 放開她的時候,電梯剛好“叮”的一聲。 靳洲牽著她大步邁出電梯。 車就停在門口的廣場上,靳洲開了后座的門,帶她坐進去。 西射的陽光被黑色的遮光膜擋住。 靳洲把她抱坐在懷里,身體后傾,一手繞過她的腰,一手壓著她微微凸起的蝴蝶骨上。 極具掠奪的一個深吻,吞沒她的呼吸,他用力吻她。 胸口的襯衫被她抓出褶皺,獨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地襲來。 摟得緊,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溫度,混著車廂里的悶熱,讓人逐漸喘不過氣。 偶爾漏進的幾聲室外的嘈雜,有一點刺激,會讓人興奮。 聽見她低出一聲,靳洲這才放開她,兩額相抵,鼻尖相觸,胸口的起伏帶出他紊亂的鼻息,和她的纏在一起。 “明天有個晚宴,”說完,他意猶未盡地在她水光瀲滟的唇上啄了一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眼睫上掀,剛好望進他那雙墨色眼底,安枝予抿了抿被吻到發(fā)麻的唇瓣,輕“嗯”一聲。 靳洲在她額頭親了親,然后將她放到旁邊的座椅上,前座的空調(diào)被他打開,他坐回來,再次將她抱到懷里。 他很喜歡這樣抱著他,將她的腿屈在他身體兩側(cè),把她輕壓在胸口,能感受到她身體的重量,那種緊實感會讓他很踏實。 車廂里的悶熱很快被涼氣吞沒,安枝予摟著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不是要回去做糖醋排骨嗎?” 他聲音很低,帶著簌簌的沙:“抱一會兒?!?/br> 一會兒一過就是好一會兒。 夕陽斜落,在車窗玻璃上灑了一層淡淡金色,感覺到她想坐正回去,靳洲睜開眼。 略有迷離的眼底,有幾分透亮的光影,安枝予抿唇笑了聲:“還以為你睡著了呢!” 這樣抱著她,的確是生了幾分困意出來,靳洲把她摟回去,聲音倦倦的,帶著幾分不舍得松開她的留戀:“不知顧姨的手藝怎么樣......” 安枝予聽出來了:“你這是準備偷懶了嗎?” 他也就是過過嘴癮:“答應你的,我什么時候食言過?” 靳洲以前鮮少逛超市,需要什么跟方宇交代一聲,他都會買好給他送去。 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被她挽著胳膊,漫步在超市的一排排貨架前,那種感覺很愜意。 “芒果干吃嗎?” 安枝予點頭。 “牛rou粒呢?” 安枝予還沒點頭,他便拿了一袋麻辣味的。 “巧克力?” 她囊了囊鼻子,剛要開口,靳洲狡黠一聲笑,拿了旁邊一盒巧克力豆。 她的喜好,靳洲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但又很好奇。 “為什么只吃巧克力豆,卻不吃巧克力?” 因為巧克力豆是她這么多年來,父親唯一給她買過的一樣東西。 對那種拋妻棄子的父親本不該有任何的留戀,但還是會在心里有一絲血脈的難以割舍。 安枝予將他的胳膊又抱緊了幾分,抬頭看他的時候,她眼底有淡淡一層水汽:“你以后會是一個好父親嗎?” 她的答非所問讓靳洲本就細膩的心思察覺到了幾分。 他點頭,音色渾厚,擲地有聲:“毋庸置疑?!?/br> 晚上的糖醋排骨,靳洲依舊沒讓她伸手,趁著他在廚房忙碌的間隙,安枝予回到樓上。 “你和岑頌還好吧?” 電話那頭,閆嗔嘁了聲:“別提他!” 三個字,讓安枝予頓時不好往下說了,她抿了抿唇:“那,那等你們和好了......” 閆嗔那上一秒還氣呼呼的聲音頓時露了幾分意外的驚喜:“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