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15節(jié)
可?是這段時間,他避孕套都扎了不知多少盒了,再不想要孩子,也止不住意?外的發(fā)生啊! 難道是孫媳婦吃了藥? 想到這,老爺子心里?咯噔一下,肯定是吃藥了,不然怎么?可?能一次都不中! 老爺子又去了樓上,雖說都是一家人,但是他也不好翻箱倒柜的,就?只開了左右兩邊床頭柜的抽屜,還有梳妝臺旁邊的斗柜,其他的,他就?沒好意?思再看了。 因為什么?都沒找著,老爺子回到樓下后,郁郁寡歡了好一會兒。 他這段時間魂不守舍的,奶奶都看在?眼里?。 雖說她也想抱重孫,但她作?為女人,也知道這事急不來,有時候啊,越想要越得不到。 “你要是在?這待著著急,咱們就?先回去?!?/br> 老爺子一聽,立馬皺眉了,“回去不也沒事干?” 在?這的話,他還能隔三差五的上樓扎扎洞,真要回去了,那?就?徹底放手了,那?得猴年馬月才能見到小重孫! 但是奶奶也有她的考慮:“咱們的簽證就?只有六個?月,到時候你把時間都耗完了,再趕上孫媳婦懷孕,你說你怎么?辦!” 老爺子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怎么?辦,舍不得走啊,哪怕是現(xiàn)?在?沒有重孫,能早晚見到孫子孫媳婦也是好的。 老爺子沉思了會兒:“這事等幾天?再說?!彼F(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摸清這倆孩子到底有沒有要寶寶的打算。 “我?上午出去一趟,中午你們就?別等我?吃飯了。” 奶奶跟著站起身:“你去哪?” “看個?朋友?!?/br> 老爺子是個?倔脾氣,不讓人跟著,喬夢不放心,就?悄悄跟在?了后面。 到了小區(qū)門口,眼看老爺子坐上出租車,喬夢也趕緊招手了一輛。 “師傅,麻煩你跟著前面那?輛車?!?/br> 就?這么?跟到了十多公?里?外的另一個?小區(qū)。 這不是閆嗔住的地方嗎? 喬夢知道岑頌爺爺從過年在?這住上后就?沒走,想來應(yīng)該是來找他解解悶。 喬夢沒有進(jìn)去,坐在?車?yán)?給閆嗔打電話:“我?估計老爺子是去找你爺爺去了,等他進(jìn)門了,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好放心?!?/br> 閆嗔忙點(diǎn)頭說好,結(jié)果電話剛掛斷,又有一個?電話進(jìn)來。 屏幕上顯示著【太爺爺】,閆嗔短暫愣了一下,忙接通:“太爺爺?!?/br> 老爺子不是來找岑頌爺爺?shù)模麊枺骸班拎涟?,你現(xiàn)?在?方便?出來一下嗎?” 來的路上,他旁敲側(cè)擊從靳洲爺爺那?知道她上午在?家,也知道岑頌今天?身體不舒服也在?,所以他沒打算進(jìn)門。 岑頌今天?犯頭疼沒去公?司,這會兒正躺在?沙發(fā)里?,見老婆急匆匆往外跑,一個?激靈的就?坐起來了:“寶貝,你去哪?” “太爺爺來了,在?門口,我?出去一下?!?/br> 岑頌平時就?黏人,這會兒身體不舒服,更黏人。 見他赤腳就?跟過來,閆嗔把臉一冷,腳一跺:“回去躺著!” 岑頌:“......” 就?這么?眼睜睜地目送小嬌妻出了門。 老爺子在?門口轉(zhuǎn)悠了兩圈,聽見門聲,忙拄著拐杖走過來。 “太爺爺,”閆嗔跑過來:“您怎么?不進(jìn)去呀!” 老爺子擺手:“不了不了,我?今天?過來是有點(diǎn)事想拜托你?!?/br> 閆嗔從出門到回來,也就?十分鐘不到的時間。 但這十分鐘足夠某人通風(fēng)報信了。 聽見開門聲,岑頌忙躺了回去,一直到閆嗔坐過來,他都躺著沒動。 “吃完藥感覺怎么?樣?” 止疼藥對他的頭疼是奇藥,一吃就?好。 岑頌懨懨無力:“還那?樣?!?/br> 眼看老婆咬唇了,岑頌忙岔開話題:“靳洲爺爺找你什么?事?” 太爺爺讓她保密,還特意?強(qiáng)調(diào)一定不能告訴岑頌。 閆嗔撓了撓太陽xue,支吾了一下說:“也沒什么?,就?是說他快回英國了,走之前來看看我??!?/br> 竟然跟他撒謊。 岑頌?zāi)坎晦D(zhuǎn)睛地盯著她看,一雙眼,很能穿透人心。 閆嗔覺得,其實也不算太大的事,如果讓他立個?誓,他肯定能做到守口如瓶。 “那?我?跟你說了,你一定不能告訴叔叔?!?/br> 果然與靳洲有關(guān)。 岑頌點(diǎn)頭:“我?保證不說?!?/br> “那?你發(fā)誓?!?/br> 岑頌從不輕易發(fā)誓,“那?你還是別說了?!?/br> 看,連個?誓都不敢發(fā),還以為他是跟自己一條心呢! 閆嗔壓著膝蓋,倏地從沙發(fā)里?站起來:“真是看錯你了!” 岑頌:“......” 這女人的脾氣,怎么?說風(fēng)就?是雨呢! 熬過最讓人犯困的暖春,初夏的綠讓人最讓人心曠神怡。 夏天?的安枝予,靳洲有幸見過。 她喜歡穿裙子,上班的時候會穿過膝的連衣裙或者至腳踝的長裙,周末的話會穿淺色的牛仔裙,又或者繞頸裙,長發(fā)放下來,只露出兩邊雪白的肩膀,很有女人的嫵媚。 哦對了,她還喜歡吃冰淇淋,但又矛盾地不喜歡吃外面的脆筒。 香草,應(yīng)該是香草味的...... 靳洲翻看著去年夏天?他拍的一些風(fēng)景照,每一張風(fēng)景照里?都有她的影子,每一張影子都不同,有一點(diǎn)清冷,有一點(diǎn)孤獨(dú),有一點(diǎn)...... 敲門聲響,靳洲順手鎖上手機(jī):“進(jìn)來。” 方宇站在?門口:“靳總,方董來了?!?/br> 靳洲像是預(yù)料到了:“他自己嗎?” 方宇說不是:“還有他女兒?!?/br> 靳洲坐在?椅子上沒動:“讓程總監(jiān)先過去,我?十分鐘后到?!?/br> 年會之前,他的確對方誠生物頗有幾分興趣,因為生物這塊是靳氏的薄弱項,但是年會之后,他改變主?意?了,既然是薄弱項,那?干脆就?揚(yáng)長避短好了。 靳洲到會客室的時候,方董正和程總監(jiān)聊一些不足輕重的話題,而?方希羽則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擺弄著指尖。 “靳總。” 父親的一聲,讓方希羽頓時把翹在?左膝蓋上的腿放下來了。 她站起身,目光專注地看著他,平時自恃的清高都沒有了,此時的她,眼神柔軟。 有多久了呢? 上次見他還是年前,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是五月夏了。 他一點(diǎn)都沒變,與人說話溫和有禮的同時,鼻息間還帶著淡淡的微笑。 優(yōu)雅高貴,處處都透著王者之氣,只要一出現(xiàn)?,總能讓周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方希羽癡迷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他臉上,完全沒有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些什么?,直到手腕被人攥住。 她視線這才偏移到自己的手上,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就?聽父親說—— “靳總,那?我?們就?不打擾了?!?/br> 方希羽整個?人呆怔住,他不是來了嗎,怎么?...... 方希羽掙開父親的手,抬頭看向靳洲。 從進(jìn)門就?一個?眼神都沒落到她臉上的人,終于看她了。 “靳洲——” 父親的一聲“無禮”打斷了她。 “方總還有話要說?” 靳洲下頷微抬著看向她,眉眼盡顯疏離和遙遠(yuǎn)。 “希羽,”父親在?一旁低聲警告:“靳總還有事要忙,我?們不要再打擾?!?/br> 可?她好不容易才見到他。 她不走。 “爸,你在?門口等我??!?/br> 看來有些話不說清楚,她的念想真的斷不了。 靳洲朝程總監(jiān)使了個?眼神。 六十平的會客室就?只剩兩人。 靳洲很少會露出清冷薄涼的眼神,“方總有什么?話就?直說吧,”他時間都不看:“五分鐘后,我?還有會?!?/br> 他對她可?真是吝嗇。 方希羽垂眸笑了笑:“靳總幾次三番下逐客令,這是不打算和我?們方家合作?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方誠合作?了嗎?” 方希羽看著他,微微發(fā)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