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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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忽然被撒了一把白色齏粉。 眾人下意識掩鼻低頭,待再齏粉散去,這術(shù)士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于是大家也都散了。 唯有江柍方才與之搭話之人,最后向沈子梟作揖說了句:“公子真乃妙人也,在下佩服。” 沈子梟回以淡淡一笑。 眼看那人走了,江柍才問沈子梟:“你身居廟堂,為何對江湖之術(shù)如此熟悉?” 沈子梟掠她一眼,似是不愿多說:“在梁國,那公主甚愛戲法?!?/br> 江柍一聽與他在梁國為質(zhì)子有關(guān),便也識趣兒不提。 想起她的吃食,轉(zhuǎn)身欲喚高樹,冷不丁看到一個首飾鋪子,便被吸引住了,忙跑過去。 攤主一見沈子梟和江柍衣著打扮,就知二人來自富庶人家,不由滿臉堆笑,說道:“夫人快來瞧一瞧吧,小的這里皆是最新款式!” 江柍只覺琳瑯滿目,好不精致,竟挑選不出,便扭頭問沈子梟:“你來幫我選一選?!?/br> 沈子梟只淺掃了一眼,說道:“都不襯你,我送你更好的。” 這話江柍聽了自是歡欣的,可那攤主卻不干了:“大人,此言差矣!小的這里的簪子皆是上好的貨色,因那店鋪租金太高,才不得已擺攤售賣?!?/br> 攤主雖有不滿之意,言語間卻還堆著笑,撿起一個銀掐絲燒藍手鐲:“不信您看這手鐲,乃是太子妃娘娘所戴之物??!” 江柍不覺眼皮微跳,扭頭與沈子梟對視一眼,又問攤主:“你見過太子妃?” “哎喲,您這話說的。”攤主笑道,“太子妃娘娘鸞車進入毓街時,可謂萬人空巷,小的不才,于三更天便在街上排隊,故而占了個好位置,又蒙天恩,在那帷簾之中看到了太子妃娘娘一只掀簾的手,小的拿項上人頭擔(dān)保,娘娘手腕上戴的就是這個鐲子!” 江柍在這攤主說話時便已將這手鐲細細看過,其實她早已不記得那日戴了什么鐲子,只記得自己確實是有一對銀掐絲燒藍手鐲的,和此人售賣的樣式有七分像,但所用材質(zhì)卻遠比這半個攤子的首飾加起來都要貴重許多。 她淡淡道:“果真精致無比。” 攤主便笑:“今兒宣德門下對太子妃娘娘遙遙一見,這會子又見夫人,竟覺夫人與太子妃娘娘的體形相當(dāng)!誰不知當(dāng)今太子妃娘娘恰如月宮仙子一般,夫人不如買下這鐲子,來日沐太子妃娘娘光澤,必定越來越美!” 這倒是個會做生意的。 只是江柍已有真鐲子,何必又浪費錢買只假的。 正欲回絕,一陣風(fēng)吹來,聽聞貨架上竟有鈴鐺沙沙作響,江柍看過去,只見一串銀腳鈴,玲瓏可愛。 她心想,這攤主生意做得賣力,不如隨便買一個吧,便放下鐲子,拿起腳鈴來,說道:“把這個包起來吧?!?/br> 攤主又勸了幾句,見江柍果真對那手鐲沒有興趣,才把腳鈴給她包了起來。 江柍對這只新買的腳鈴愛不釋手,一路上不時拿出來,或舉高用手指一點一點去撥動鈴鐺,或放在耳邊搖晃著,聽它沙沙作響,她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起來。 沈子梟見狀,便道:“你既已有腳上戴的東西,那我便送你一手上戴的,當(dāng)做元宵節(jié)禮物可好?” 江柍期待地眨了眨眼,忙問:“何物?” 沈子梟卻不答,只問:“你準備禮物給我了沒?” 江柍一怔,露出絞盡腦汁想法子搪塞過去的神情。 沈子梟冷哼一聲:“好沒良心。” 他轉(zhuǎn)身自顧自往前走,也不理她,她忙跑去追他,誰知有個沒眼色的,打橫從她和沈子梟中間冒出來,冷不丁把手上的一只鹵豬蹄并一壺酒悉數(shù)灑在她身上。 她“啊”了一聲,嚇得跳了起來。 那人乍然伸手,竟想趁她不備,摘掉她的面紗。 好在輕紅和高樹武功極高,還沒等那人伸手,便一左一右把人制住了。 霧燈早已警惕地護住江柍,問道:“沒事吧?” 江柍提了提裙子,見這滿身污糟,無不可惜的說道:“只是廢了一身衣裙?!?/br> 她抬眸看向撞她之人,不由一瞇眼:“好啊,原來是熟人!” 瞧瞧這一身胡服,再瞧這雙小圓臉,大眼睛,以及讓人見之不忘的褐色眼珠。 不是那術(shù)士又會是誰?! 術(shù)士掙扎叫喊道:“喂!你們放開我!” 鄭眾冷聲質(zhì)問道:“你是誰!為何對我家夫人暗下毒手!” “喂你有沒有搞錯?。 毙g(shù)士眼珠像褐色琥珀滾珠,滴溜滴溜地轉(zhuǎn),“街上人多不小心撞了一下,怎么就成暗下毒手了,我謀害她了?” 鄭眾“嘿”了一聲,叉腰道:“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你是有意的,還想摘我家夫人的蒙面紗,你……” “鄭眾?!鄙蜃訔n忽然淡淡打斷了鄭眾的話,“無需多言,去旁邊的鋪子上買些臭豆腐來?!?/br> 江柍心燭一晃,幾乎是立即明白過來他要做什么。 術(shù)士卻似懂非懂,只驚恐看著沈子梟:“喂,你不要亂來啊!我我我,你快放開我!” 沈子梟淺淺一笑:“放心,我不會傷你。” 話落,一股濃臭辛辣的味道悠然飄近,轉(zhuǎn)頭一看,鄭眾已買了臭豆腐過來。 “回爺?shù)脑?,不敢讓您久等,奴才直接用五兩銀子把那整個鋪子現(xiàn)成的臭豆腐都包圓了!”鄭眾臉上滿是等著看笑話的期待之色。 沈子梟也不負他的期望,“嗯”了一聲,說道:“一并還給這位大仙吧。” 他特意強調(diào)“大仙”二字,嘲諷之意顯而易見。 鄭眾喜滋滋便聽了令,二話不說便把臭豆腐往那術(shù)士身上倒了過去。 “啊?。。。。 毙g(shù)士尖叫著。 頓時從頭到腳都沾滿了臭豆腐的味道。 江柍把剛買的鈴鐺拿到術(shù)士眼前晃了晃,也如銀鈴般哈哈大笑:“哎呀,你怕是修的臭豆腐道,師承臭豆腐?!?/br> 沈子梟搖頭失笑。 術(shù)士聽江柍嘲笑她,氣得是咬牙跺腳:“別讓我遇見你們,否則不殺你們也定要把你們扒層皮!” 沈子梟聞言,吩咐道:“好了,松開她,我們走?!?/br> 高樹和輕紅把術(shù)士像丟垃圾似的,往街旁一甩,任她幾乎摔倒,卻走得頭也不回。 那術(shù)士便在身后跳腳叫罵。 沈子梟驀地想起什么,問道:“你怎知她是女子?” 江柍說:“她自燃手指時我就發(fā)現(xiàn)了,那是一雙女子的葇荑,且她耳垂上有耳洞,可喉上卻無喉結(jié),故不難判斷。” “夫人慧眼。” “那你是如何得知?” 沈子梟稀松平常說道:“一眼便看出,無須分辨。” 江柍愣了愣,便努嘴說:“你厲害,世間屬你厲害?!?/br> 沈子梟輕輕捏了捏她的耳垂:“再陰陽怪氣,你那元宵之禮,休怪我不給你?!?/br> 江柍抗議地瞪向他,卻見長街兩旁的燈光襯得他愈發(fā)鬢若刀裁,眉如墨畫,不由看癡了,忙低下頭,心想君子可忍一時之氣。 說笑玩鬧一路,終于到了豐樂樓門前。 只見此樓修得三層相高,五樓相向,珠簾繡額,燈燭晃耀,奢華氣派堪比宮中瓊樓。 比起嘆息,江柍更覺疑惑,問道:“這里如此富麗堂皇,比之皇宮毫不遜色,陛下竟也允準?” 沈子梟尚未言語,鄭眾卻笑道:“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百姓安居樂業(yè),既非凌駕于皇權(quán)之上,又有何不可?” 江柍聽罷,心中更覺得激蕩難平。 民為貴這種話,向來唯有當(dāng)權(quán)者可言,普通人怎能輕易提及?可鄭眾這么說,沈子梟卻并動怒,而是一臉如常。 江柍默默良久。 在昭國,天下至寶均歸皇城,世間臣民所用,規(guī)格皆在皇家之下,不可有一絲一毫的逾矩之處。 江柍從前從未想過,這有何不妥。 她深感震顫,連走進豐樂樓里也不知曉。 直到穿過主廊,走到兩廊所設(shè)的一間小閤子里,方才回過神來。 而進了閤子間,忽聽—— “好哥哥,你來得也太慢了些,我酒都吃上三壺啦!” 江柍這才發(fā)現(xiàn),葉思淵與謝緒風(fēng)竟也在此。 她先是掃了葉思淵一眼,見他果真臉頰紅通通的,旁人喝醉總會混沌昏沉,可是葉思淵卻被酒氣熏染的雙眸更加明亮了,燦若晨星。 她不由抿唇一笑,又看向謝緒風(fēng),見他倒沒醉,不由疑惑:“國公爺喝了沒有?” 話一出,葉思淵就咕噥起來:“哎呀,別提了,這人嫌酒不香,不肯喝,我倒覺得挺香的啊!” 沈子梟在上首落座,嗤道:“他不愿喝,故意耍你頑呢?!?/br> 謝緒風(fēng)一笑,不置可否。 葉思淵“啊”了一聲,把眼一瞪:“好你個可惡的謝逍!” 謝緒風(fēng)可不愿葉思淵撒潑,便指指樓下,說道:“你等了一夜的花魁娘子來了,還不快瞧?!?/br> 葉思淵眼睛一亮,忙湊到窗前去看,腦袋都伸出窗子外了,又想起江柍還在場,扭頭嗔道:“誰等了,煩人……” 話雖如此,卻還是轉(zhuǎn)過了頭去看。 江柍對葉思淵的小孩子脾性見怪不怪,加之,她也想瞧一瞧大晏的花魁是何模樣,也走到窗前。 作者有話說: 兩種江湖雜術(shù)都查自百度。 第32章 酸甜 ◎“你好生霸道。”“你要試試么?!薄?/br> 只見院子中央搭了一個戲臺, 臺子周圍皆設(shè)假樹,樹枝上則掛滿了各色玻璃珠子,廊廡壁燈遙遙一照, 玻璃珠點點泛光, 將臺上氛圍渲染得好似琉璃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