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散聞春寒 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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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太過耀眼,她身邊更是猶如群狼環(huán)伺,遲一天,晚一秒,都會讓他忐忑。 回到溫宅后,溫父溫母已經(jīng)接到了江鶴軒的電話,眾人面上都掛著遺憾的神情,溫父知道江鶴軒自小對溫幾栩言聽計從,嘆氣唏噓了好一陣,還是老友江父在旁寬慰,說做不成親家,也不影響兩家的關(guān)系。 等人都散了,溫幾栩坐在父母身邊,商量著后續(xù)的事如何解決。 …… “他們同意了?” 溫幾栩陪家人吃完晚飯,等人夜里休息下了,才躡手躡腳地跑下樓,在停靠在大門外的卡宴被人撈入了懷中,聞堰寒的嗓音帶著點不確定。 溫幾栩點頭,悄悄覷了一眼他的神色,如蚊吶般道:“咳咳,但是用了一點小心機(jī),記得和我打掩護(hù),可別說漏嘴了?!?/br> 這個答案倒是在聞堰寒的意料之外,畢竟當(dāng)初溫家對他的抵觸心里太過明顯,現(xiàn)在又多了岑然這層關(guān)系,他并沒有打算瞞著。 但溫幾栩略顯躲閃的神情,讓他本能地生出猶疑,唇線弧度輕扯:“先說來聽聽?!?/br> 溫幾栩抿唇,臉色熱紅,“我說……我懷了你的孩子?!?/br> 環(huán)住她的男人神情幾度變換,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睨著她,就連呼吸都粗重了幾分,良久,才將食指抵在眉心揉了揉,額間青筋微跳,留給她的側(cè)顏線條繃地像是鋒利刀鞘。 他忽而厲聲喚她全名,她倒好,軟軟糯糯地應(yīng)聲,末了,還要補上一句,我在呢。 “你現(xiàn)在膽肥了,什么話都能說得出口?!?/br> 溫幾栩兩手一攤,呈擺爛狀:“不然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br> 聞堰寒被她氣得不輕,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聽她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能說服溫父溫母,在這按兵不動地等了她四個小時。 也是,懷里的小狐貍再狡猾,不過也才成年不久,所謂的談判、周旋,該拋出多少籌碼,又該在什么時候動之以情,她從未接受過相關(guān)的培養(yǎng),哪會知曉這些。 反倒是他,沉浮商場也足足有八年,卻還是被她帶地偏了航向,失了章法。 聞堰寒抬眼,對前排陷入淺眠的鄭叔道:“去東湖灣?!?/br> 車身平穩(wěn)啟動,自從上次來宜城捉了沒心沒肺的人后,他就在宜城置辦了一處房產(chǎn),溫幾栩?qū)|湖灣并不陌生,成人禮那天,溫母還帶著她去看過戶型,依山傍水,環(huán)境很是清幽。 溫幾栩嫌離家太遠(yuǎn),最后只買下了市區(qū)的另一套平層。 入戶花園里,大片玫瑰悠然綻放,從二層的落地窗望出去,剛好能將不遠(yuǎn)處的亭臺樓閣、清幽湖景盡收眼底。 機(jī)器人從樓下送來拖鞋,房間內(nèi)的光源待來人適應(yīng)了一陣后,才緩緩自動調(diào)整亮度,溫幾栩好奇地四處參觀,才看向正拎著毛絨玉桂兔拖鞋的聞堰寒。 “去沙發(fā)上換。” “不想去。”溫幾栩攀著他的肩,抬起一只腳,驕矜道:“坐一天了,我就想站會兒?!?/br> 耳邊似是傳來一聲妥協(xié)的嘆息,而后,她滿意地?fù)Q上了鞋子。 “你什么時候買的?”溫幾栩問。 “感覺你可能會喜歡這類幼稚的東西?!?/br> “……” 溫幾栩不樂意了:“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重新組織下語言,這哪里幼稚了?很可愛好不好?不懂玉桂狗的人,真沒品味。” “行?!甭勓吆畯纳迫缌鞯卣f,“感覺你可能會喜歡這類可愛的東西。” 他說話的時候,臉上仍舊沒有太大波瀾,唯有注視著她的那雙眸子,泛著繾綣的柔情。 “你這里的裝修,該不會也是琢磨著我喜歡的風(fēng)格吧?” 溫幾栩眼珠一轉(zhuǎn),不懷好意地說:“就連窗簾,都和我的房間是同款耶?!?/br> 不怪她多想,她的窗簾可是獨一無二的設(shè)計款,這類型的配色不算少見,但要是整棟別墅的裝潢都同她的房間擺放、設(shè)計高度一致,要說不是他故意為之,狗都不信。 聞堰寒慢條斯理地按下房內(nèi)的自動窗簾關(guān)閉鍵。 一步步朝她走進(jìn),溫幾栩沒有躲,被他環(huán)住腰肢,單手將她抱了起來,兩人就這樣毫無形象地滾到了柔軟的沙發(fā)上。 “我以為你會感到害怕。” 溫幾栩被他親昵的動作蹭到癢處,咯咯地笑出了聲,這里的獨棟別墅都間隔地很遠(yuǎn),綠化面積相當(dāng)寬闊,也不擔(dān)心會擾民。 “剛認(rèn)識的時候確實有點,不過還好,現(xiàn)在早就不怕你了。”溫幾栩如實說。 她若有似無地把玩著他耳廓間的那枚粉鉆耳釘,“你還怪能裝的。” 追憶了會他那日從直升機(jī)跳下露臺的片段,又想到他買下or車隊那日,端著一副清貴端方的姿態(tài),卻指著自己的喉結(jié)讓她替他擦并不存在的酒液。 虧她還以為他早就放下了。 結(jié)果呢,某人蓄謀已久,步步逼近,最后成功將她的心房攻陷。 “挺難裝的?!甭勓吆f,“尤其是你回青野后,跟程子幕整日待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栩栩,我只能強令自己壓下妒忌和羨慕?!?/br> “啊……我和別人也會有正常交流,比如阿言、徐哥、趙經(jīng)理、楊工……”溫幾栩正掰著手指頭數(shù)人頭,打算把基地里所有人的名字都念個遍,剛數(shù)了沒幾個,唇瓣就被他封住。 “不要再說了?!甭勓吆罾洌K于不再念著那些讓他心緒失穩(wěn)的名字,才退回原本的位置?!皬谋O(jiān)控里看到你和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的確產(chǎn)生過狠絕的陰暗心思?!?/br> 溫幾栩“呀”了一聲,唇角彎起淺淡的弧度,評價道:“亞洲醋王?!?/br> “可惜我學(xué)的是賽車,身邊的隊友、同事,大多是異性。”溫幾栩抿唇,開玩笑似地說:“要不你創(chuàng)個女子賽車隊,專門培養(yǎng)一群女性賽車手好了?!?/br> “栩栩,你的女粉也不少?!甭勓吆托奶嵝?。 溫幾栩不明所以,“嗯?” “上次在毛里塔尼亞的開幕式上,有幾個模特牽著你的手一起跳舞?!?/br> 溫幾栩想起來了,“她們太熱情了。而且還挺好玩的,黑皮辣姐,大胸細(xì)腰,她們還對我微笑?!?/br> 換做誰也會不忍心拒絕吧。 她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只不過也喜歡和漂亮jiejie貼貼罷了。 聞堰寒手肘撐在她兩側(cè),漆黑的眸子凝視了她半晌。 “那些模特里,有多少是變性人,你能分辨得清嗎?” 溫幾栩:“???” 掛在臉上的笑意有些許崩裂,溫幾栩完全沒想到這點,難怪比賽結(jié)束后,他索求無度地纏著她要了一整夜。往常就算是做得再狠,也會柔情蜜意地吻她的鎖骨,哄她的嗓音帶著令人眩暈的低磁。 唯獨那天沒有。 溫幾栩只當(dāng)他是在吃程子幕的醋,畢竟兩人在比賽中默契合作,橫穿無人之境。 沒想到的,醋味來源竟然不止一處。 溫幾栩并不歧視有性別認(rèn)知障礙,或者為了謀生不得不改造身體的人,但一想到跳貼身辣舞的人可能是陌生異性,不由得生出一股惡寒。 “算了,我還是有點接受不了。保險起見,以后還是遠(yuǎn)離熱情辣妹吧?!?/br> 明知她說這句話,只不過是個性使然,同他沒有半點關(guān)系,聞堰寒也被取悅到了,沒再深言。 認(rèn)識她以前,聞堰寒本就惜字如金。起初,他從不掩飾性格里的強勢,不然也不會有同遲硯對峙,要她與江鶴軒僅一墻之隔吻他。重逢之后,骨子里這份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被他一壓再壓。 溫幾栩心里涌起一陣陌生的奇異滋味,酸澀中泛著甜意。忍不住湊過來親他的耳垂,他作勢要躲,她則扭動著去追他。 溫幾栩本來也是不服輸?shù)男宰樱蛲砉吹厮?火焚身,卻也無處紓解后,她像是上了癮,忍不住故技重施。 壞心思地將雙腿攀纏在他腰間。 她晚上在家里洗了澡,長款風(fēng)衣外套里僅著一條及膝的睡裙,連安全褲都沒穿。外套早在剛才進(jìn)門時,就被他掛在了木架上。 聞堰寒的大掌在她膝骨順著腿腹逐漸往上游離,直到指尖毫無阻礙地抵著腿根,摩挲著蕾絲花紋的邊緣,神情逐漸變得凝冷,眸色深晦地好似能將她吸進(jìn)去的無底深淵。 “就這么跑出來找我,溫幾栩,我還真是小看了你?!?/br> 溫幾栩:“反正出門就能看見你了,在你身邊,有安全感才會這樣?!?/br> “安全感?!甭勓吆跻а狼旋X般地重復(fù)著那三個字,炙燙的手掌拖著她的臀往自己身上壓了壓。 胯骨重重地頂了她一下,盯著她躲閃泛羞的桃花眸,薄長眼皮撩起,輕緩落嗓:“你確定?” 作者有話說: 晚點還有一更 第78章 月光 ◎留下獨屬于她的印記(二更)◎ 昨晚兩個人在酒店里也是這樣的姿勢。 縱然沒能做到最后一步, 卻也嘗試了別樣的體驗,但只能解饞,如今被他那雙毫不掩飾著欲意的黑眸盯著,自他拂過耳畔的吐息開始, 耳根到脖頸都跟著一點點攀紅。 “今、今天可以嗎?”溫幾栩詢問的嗓音變得很輕。 他的眼底泛起熟悉的翻涌情潮, 抵在她身上的身軀燙地嚇人。 聞堰寒長指輕落在蕾絲邊緣, 摩挲著單薄布料上的紋理,指腹的熱燙體溫透過那層布料傳至腿側(cè)的肌膚, 其危險程度不亞于往日。 見他不說話,唯有凝向自己的眸色越來越晦暗,溫幾栩匆忙按住他意圖掀開往里探的長指。 “不要這個。” “那你要什么?”聞堰寒淡聲詢問, 另一只手的指腹撫上她溫軟的唇。 見她支吾著不說話, 窩在他懷里, 眼睫撲簌簌地輕顫著, 眼底揉著一汪水似的,像一株嬌艷盛放的玫瑰, 咬著唇時,又帶著點不自知的純欲。 期艾的眸光落向他,臉頰在他胸膛依偎著,將他的襯衣都蹭上一層亮晶晶的護(hù)唇油。 明明自己也想, 卻咬著唇嗲聲嗲氣地飛快說了三個字,低地同蚊吶似的。 根本聽不清說了什么。 “說話, 栩栩?!?/br> 擅長于攻心戰(zhàn)術(shù)的男人, 并沒打算給她留足太多思考的時間,指尖往里探了一點, 引來溫幾栩的一聲抽氣, 瞪向他的神情卻沒什么威懾力, 反倒愈發(fā)嬌俏。 “不行就算了?!?/br> 溫幾栩根本經(jīng)不起逗,三兩句就泛著點惱意,鼻尖一酸,揉著眼睛不肯給他看,纏在他結(jié)實腰腹間的長腿松開,掙扎著要推開他起身。 卻被他拽住欺身嚴(yán)絲合縫地壓在身下,分開她的雙腿,不由分說地褪下那層布料。 驟然的涼意侵襲,帶著清冽的沉香氣息裹挾席卷而來。 是獨屬于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