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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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基】是超等位面,在那一場極端的、席卷了整個諸天的浩劫來臨之前,【硅基】之下也曾經(jīng)依附著很多次一等的中小型位面——先前阻攔在尖晶塔的外側,作為最后同時也本該是最強大的防線的、那一支由天道之子所組成的小隊,便是從這些位面當中出身的天道之子。 所以,【硅基】位面當中的這些住民們自然是知曉的,在自己所生存的這個世界之外,尚且還有別的位面;同時他們也清楚,自己的位面在諸天萬界的無數(shù)位面當中都是最超然的存在,從那些是不是的會新加入【硅基】的附屬位面就已經(jīng)可見一斑。 然而這還是第一次——甚至是往上一直追溯到這個位面當中所能夠找到的最早的記載里,也從來都沒有過的,硅基位面居然會成為他人的所屬。 但是這并非是預告,而僅僅只是對于一件已經(jīng)完成了的事情的通知。無論聽到了的人內(nèi)心怎么想,硅基的土地也好,國民也好,已經(jīng)全部都成為了南國的一部分。 可這并非是一切的結束,而僅僅只是一個開始。就像是比起打天下來,守天下才是更麻煩、更需要耗費時間和精力的事情,在這之后才是真正的無窮無盡的麻煩。 只要一想到這里,商長殷就忍不住扼腕嘆息。 不過這種想法只在商長殷的腦中停留了一瞬間,因為商長殷很快意識到,這些事情完全不需要他來做,他有哥的啊! 有哥好,有哥的孩子像塊寶。 盡管并沒有在面上表露,但商長殷的內(nèi)心當中的確是有著十成十的竊喜。 作為距離崩毀的尖晶塔最近的這一群天道之子當中唯一能夠同商長殷有些交情、搭上話的諾蘭走了上來——他的情況并不能夠算是很好,先前違背了契約,的確給他帶來了非同尋常的傷害。諾蘭理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 但是這代價尚且還沒有到會危急生命的程度,更多只不過是一個針對諾蘭的懲罰。如果養(yǎng)上一段時間的話,倒也能夠慢慢的痊愈和恢復,自然——也就不會影響到諾蘭眼下只是上前來同商長殷說上幾句話。 “主塔……如何了?” 諾蘭代表著很多人問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內(nèi)心的情緒是極為復雜的。 如果一定要算來的話,他應該是最早見到商長殷的那一個。但是那時候,諾蘭只覺得對方是被父兄寵壞了餓的、除了貴氣的皮囊之外一無是處的小皇子,甚至并未將商長殷的存在放在心上。 更不要提還有太子商長庚這珠玉在前,就更顯得和他生了幾分的相似、流有著相同的血脈的商長殷就像是混進去明珠當中的魚目一樣。 而在此之后,諾蘭又和太子數(shù)度有過交集。 太子的光芒越是璀璨,似乎便襯的商長殷越是黯淡,直到那一日,少年像是自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一樣,散發(fā)出來了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忽視掉的、已經(jīng)耀眼到刺目的光芒,于是世人方才知曉,以往都不過是他的韜光養(yǎng)晦,明珠自暗。 作為親眼見證過那一場戰(zhàn)斗的諾蘭,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對于商長殷的存在極為的高估了;然而到現(xiàn)在,諾蘭卻又一次感受到了那種仿佛整個人的世界觀和認知都全部被刷新的震撼感,并且意識到自己以往對于商長殷的所以的評估和預測,都終歸還是有些太過于淺薄了。 “尖晶塔已經(jīng)不復存在?!鄙涕L殷道,“誠如先前所說,自此之后,硅基并入我南國位面當中,將受到來自我的管轄與cao縱?!?/br> 這原本應該是一石激起千層浪的話,然而或許是因為尚且還沉浸在尖晶塔被摧毀的震驚當中未曾及時的反應過來,或許是面對連在心目中原本應該是地位穩(wěn)固崇高的尖晶塔都會落敗于對方手中這件事情而感到惶恐。 總而言之,并沒有任何一位天道之子對于商長殷的話提出質疑,這倒是讓商長殷都有些驚訝了。 不過這樣也好,省了他的不少事。于是他們只見商長殷似乎將什么一擲,但是都不等去定睛細看,對方便已經(jīng)從他們的面前消失了。 這些天道之子們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的回過神來,彼此之間面面相覷,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的發(fā)生。 “所以我們現(xiàn)在……是成了他的臣屬了。”隊長咂舌,想起來就在不久之前,雙方之間還是對立,就感到了一種無法很輕松的用言語去形容的荒謬感來,“真是沒想到啊?!?/br> 至于到底是沒想到尖晶塔居然也會駱巴士,還是沒有想到商長殷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那便不得而知了。 “但是這樣也不壞,不是嗎?”諾蘭笑了一下,“因為無論怎樣,都一定會是一條不一樣的路?!?/br> 而聯(lián)想到商長庚與商長殷,諾蘭愿意去相信那樣的一個可能。 這些“身后”的事情,商長殷自然是不會知曉的,也更不會去在意。 因為眼下對于他來說,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亟待去解決。 手腕上的骰子的某幾面散發(fā)著瑩瑩的青綠色的光芒。這光并不算是非常的濃郁,再被深色的衣袖一遮,便更是已經(jīng)半點都看不到了。 無形的風匯聚在他的身側,構成了看不見的羽翼,又或者是魔法師用于載人的透明的飛毯,擁有著無與倫比的速度,正在帶著商長殷飛快的朝著他的目標趕去。 這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迎面刮過來的風都像是利刃一樣的割人。然而商長殷看上去像是根本感受不到一般,只雙眼一直都盯著前方,面上少有的露出了一些焦急的神色來。 渡鴉在風中艱難的詢問他:“我們要去哪里?” “去見我的大兄?!?/br> 或許是因為已經(jīng)將手上的一樁天大的麻煩事給解決了,所以在商長殷的話語當中,都能夠聽出一些神采飛揚的意味在其中。 “我向父皇和母后承諾過的,我會把所有的事情的都漂亮的解決掉,然后帶著大兄回家?!?/br> 渡鴉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莫名的復雜了起來。 “你非常珍視你的家人。”他的語氣莫名的有些酸溜溜。 但是這一種酸溜溜被隱藏的非常好,至少商長殷并沒有意識到,又或者他的心頭已經(jīng)完全被馬上就能夠和兄長一起返回南國的喜悅所充斥,因此并不愿意再多費神去關注其他的事情。 在風的全力加持之下,即便是從中心區(qū)一路風馳電掣一般的趕往了教學區(qū),似乎也并沒有花費去太久的時間。 商長殷上一次從拍賣會上得到的那一紙藥方似乎的確是卓有成效的,因為當他甫一將風壓下從空中降落,便看到了精神頭不錯的太子。對方的身體顯然好了不少,看起來都沒有多少大礙的樣子,簡直跟個沒事人沒有什么區(qū)別。 “大兄!” 若是給其他的人見到了這一幕的話,一定會震驚的失語,連眼珠子都從眼眶當中跌落。 畢竟……誰又能夠想到,那個商長殷,居然也會露出這樣當真和他的年紀所相符的神態(tài)和表現(xiàn)來? 太子聞聲也是一愣,隨后從他的面上露出一個笑來。 “小七?!?/br> 太子非常習慣的、幾乎是身體本能一樣的張開了雙臂,接住了撲到他懷里面的弟弟。商長殷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太子,最后目光定在了對方氣色不錯的臉上,面容微動,也跟著笑了起來。 “大兄,你的身體看起來恢復的很不錯?” 而作為回應,太子則是伸出手來,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 “我都聽子壽說了,小七在外奔波,為我?guī)Щ貋砹酥尾〉牧挤健!碧诱f,“做的很不錯,小七?!?/br> 商長殷的眼睛微亮,應了一聲,顯然是十分的受用。 渡鴉在一邊旁觀了這一切的發(fā)生,嘖嘖稱奇。他以一種探究的目光望著太子,心想這個人類當真是了不得,究竟是用了何種的方式和手段,才能夠讓商長殷如此的親近,待得有時間的時候,他一定要去好好的拜訪學習一番。 “大兄!”商長殷用那種“我有一個大寶貝想要給你看”的語氣,歡快的喊了太子一聲。 太子稍微的頓了頓,旋即心頭陡然生出一種不大妙的預感來。 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以往小七會露出這樣的神態(tài)和表情,往往都意味著這小子又干了些什么不大好的事情,深知自己即將在他這里迎來一頓斥責,所以便會格外的討巧和賣乖。 但是自己的弟弟能怎么辦?還不是只能寵著。 于是太子只能又好氣、又好笑的嘆了一聲,問他:“說吧,你又做了什么需要大兄幫你擦屁股的事情?” 商長殷怪叫起來:“大兄,原來在你的心中就是這樣看我的嗎?!” 雖然的確也是有那樣的事情……不過眼下要說的,暫且不是這個。 于是商長殷緊接著便笑了起來:“我是來告訴大兄一個好消息的?!?/br> 他一把抓住了太子的手。 “大兄,我們可以回家啦!” 第70章 尖晶塔(五十二) 回家。 當商長殷用這樣的態(tài)度、這樣的語氣和神情說出來的時候,太子便幾乎是立刻的就明悉了自己的弟弟的意思。 那可并不是在指回到教學區(qū)的最邊緣的那個由太子、林子壽、薛如晦暫時落腳的房子,而是指他們真正的——位于南國皇宮的那個同時擁有著父皇與母后的家。 這聽起來簡直像是一個天方夜譚,但是太子的第一反應卻并非是質疑而是相信。 盡管太子尚且還不知道在外面都發(fā)生了什么,商長殷在這當中有做了什么,起到了怎樣的作用,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朝著自己的幼弟點了點頭,將他所說的話全盤都應承了下來。 “好,我們回家?!?/br> 大抵在太子看來,這只是商長殷的一時興起,又或者是弟弟在從家離開,身處異世界當中不得不被迫開始的成長過程當中必不可少的會覺得疲倦與勞累,因此才想要同自己這個兄長的撒嬌——但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他總會毫無保留的將他接納,并且為他提供自己所能夠提供的一切便是了。 這個時候,太子是這樣想的。 然而他很快便會發(fā)現(xiàn),所謂的“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并非是沒有道理的。 即便是一株春草,都有可能在短短的三天當中綻放出原本未曾設想過會出現(xiàn)的艷麗的花來,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已經(jīng)從他的身邊離開了數(shù)月有余的、有胳膊有腿四肢俱全智商正常的人呢。 在他應下來的那一刻,他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商長殷面上的笑容又更擴大了一些,已經(jīng)能夠稱得上是神采飛揚,仿佛一直在等著的就是這一句話了。 “阿闌?!碧右姷剿男∑咂^頭去,同那不知道哪一天開始便被他從外面給撿回來并且錦衣玉食的當做寵物給養(yǎng)起來的烏鴉商量,“可以拜托你想帶我和大兄回去嗎?” 還不等太子對于商長殷這樣的行為產(chǎn)生疑問,他便聽見那一只烏鴉居然極為流暢的口吐人言:“既然是你提出的,那么自然沒有任何問題。” 誠如渡鴉先前請求和商長殷訂立契約的時候所提及過的那樣,只有當擁有了自己的契約者之后,他才能夠完整的、更好的發(fā)揮自己作為死之君的使者的能力。 更不要說,渡鴉一直都有在接收從死之君那邊向著他流淌過來的記憶碎片,而這些碎片當中,便也或多或少的夾雜了一些力量在其中。 即便那些力量和死之君本人所擁有的浩瀚威力相比,完全可以說是九牛一毛般微薄,但是也絕非是尋常人能夠想象的。 別的姑且不說,至少只是變個大帶著飛一下什么的,完全不存在任何的問題。就連可能存在的最大的阻礙——原本籠罩在【硅基】最外側的屏障都已然消解,往返兩地之間,不過是渡鴉扇扇翅膀灑灑水的功夫罷了。 于是,盡管太子已經(jīng)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面上的表情不要露出什么端倪來,但是他微微挑高的眉和有所晃動的目光仍舊是在某種程度上暴露了一些什么。 而就是在他這樣的目光的注視下,只見那原本在以往并沒有被太子特別的放在心上的渡鴉從商長殷的肩膀上跳了下來。 在爪子接觸到地面上之前,他的身形便已經(jīng)開始迎風暴漲。而等到完全落地的那一刻,出現(xiàn)在這里的便已經(jīng)是一只極為龐大的巨鳥。 漆黑的巨鳥身上的每一片羽毛都在日光下閃爍出極為鋒銳的光澤,看上去就像是什么泛著寒光的鋒銳的刀片,甚至讓人覺得只消當場拔下來,便能夠在手中充當武器傷人。 渡鴉將身子伏低了下來,而商長殷已經(jīng)非常熟門熟路的躍上了他的后背,如今正朝著太子伸出手:“大兄,快來!我們回家了!” 他的笑容看上去爽朗而又毫無陰霾,會讓人聯(lián)想到秋日里的晴空。 太子的心頭理應是擁有著許多的疑問的。若是按照他平日的性格的話,眼下怎么都不可能答應,并且一定是要好好的盤問一番,弄清楚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才做出下一步的決定。 然而,即便是這個世界上最為貼還是新昌的人,也必然會擁有自己的柔軟的那一部分;哪怕是太子這樣被朝中的老臣們評價為“多智近妖”的角色,在面對自己最寵愛的、幾乎是當做了半個兒子養(yǎng)大的弟弟的時候,也會選擇熊的讓自己的雙眼被蒙蔽住,只選擇去看那些他想要看到的部分。 所以他什么都沒有問,只是笑了笑,隨后沒有半分猶豫的握住了商長殷的手。 無論是太子也好,還是商長殷也好,他們像是都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半分問題。 商長殷伸出手來,拍了拍渡鴉。 “好阿闌?!彼f,“飛吧?!?/br> 渡鴉于是展開了雙翼,因為體型實在是太過于龐大,再加上通體漆黑的緣故,那看上去簡直給人一種幾乎能夠遮天蔽日一般的錯覺。他振翅,騰空而起,看上去像是一朵遮了半邊的的蒼穹的烏黑的云,無論是誰都能夠因為變幻的明暗光影而在一抬頭的時候就看見他。 “小七?!?/br> “嗯?我在,大兄?!?/br> “你看起來……瞞了我不少東西啊。” 于是坐在前面的少年便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開始試圖裝傻充愣:“沒有沒有,就是一些小小的經(jīng)歷,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