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dāng)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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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發(fā)現(xiàn)未知闖入者!發(fā)現(xiàn)未知闖入者!請出示中心區(qū)通行證或者上報自身核心編碼id,否則將視作非法闖入并予以清除!】 真巧。 這兩個東西商長殷一個都沒有。 他將渡鴉從肩膀上抓下來揣入懷中,一邊小聲的囑咐他抓穩(wěn)了,一邊啟動了機甲。以速度而著稱的、擁有著無比流暢和美麗的外形的機甲頓時從空間紐當(dāng)中釋放,并且將他包裹在了其中。 而一旦讓商長殷坐入了機甲的駕駛艙當(dāng)中,那和給一個絕世的武林高手一把他最擅長的武器,又有什么區(qū)別? 100%的共鳴度,以及商長殷個人那可怕到難以想象的精神力,全部都化作了無可抵擋的力量,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將所有的擋在他面前的障礙都給清除掉。 隨后,機甲一把捏住了上方的警報器狠狠的掐碎,在那讓人覺得耳膜生疼的刺耳的警報聲被迫中止之后,他開始進行了自己的下一步動作。 拆門。 他現(xiàn)在畢竟還只是在尖晶塔的外側(cè),而如果想要真正的和擁有著【硅基】這個位面的天道之子爭奪這個位面的擁有權(quán)的話,商長殷首先需要做到的一點就是進入到尖晶塔當(dāng)中,并且找到對方的核心。 這樣的行為自然不可能被放任,在商長殷又拆了幾下之后,他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非常好用的、如臂指使一般的機甲卻突然熄了火,變成了一堆無用的破銅爛鐵,任憑如何進行cao縱也不再有哪怕是半分的反應(yīng)了。 渡鴉也意識到了不對,他從商長殷懷里面飛了出來,有些焦急的在cao作面板上跳來跳去,試圖能夠給商長殷幫上一些什么忙才好。 “怎么了?難道是壞了嗎?”渡鴉看上去已經(jīng)恨不得照著cao作面板“篤篤篤”的啄上幾下,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這個情況了,“怎么回事啊,難道他們給你送了一個劣質(zhì)品的機甲嗎?!” 渡鴉已經(jīng)開始在心底暗搓搓的計劃著,要不要給那些把粗制濫造的次等品還敢像是這樣拿出來,當(dāng)做高檔商品售賣的沒品的家伙們送去一些小小的死亡警告。 倒是作為當(dāng)事人的商長殷遠比渡鴉要來的冷靜和看的開許多。他在面板上敲打了幾下,拉出了一串的渡鴉只是瞅上一眼都會覺得眼花繚亂的數(shù)據(jù),稍微的分析樂一會兒之后,很快便得出了結(jié)論。 “不,和機甲沒有關(guān)系?!鄙涕L殷開始拆卸那些從座位上衍伸出來的、用于固定他并且采集信息的束縛帶,三兩下便全部扯開,輕巧的站在了駕駛艙內(nèi)的地面上,伸出手來就要去將駕駛艙打開,“我只是被封號了?!?/br> “封號?”這是一個渡鴉沒有聽過的詞,但是從字面上倒也能夠大概的理解,“誰封你的號?” 看他去啄對方個滿頭包。 “機甲的cao縱全部都依賴于和主塔的共鳴度,我都已經(jīng)打到人家的門前了,尖晶塔當(dāng)然會單方面的切斷和我之間的聯(lián)系?!?/br> “說到這個,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倍渗f試探的向商長殷詢問,“為什么你會和尖晶塔擁有這么高的適配度啊?” 100%,如果不是因為渡鴉清楚的知道商長殷的確是一個人類,并且還是有別于【硅基】位面的、異位面的人類的話,就單憑這個共鳴度,他都要懷疑商長殷是不是那個尖晶塔所專門制造出來的一具分身了。 商長殷這個時候已經(jīng)打開了艙門跳了出去,輕巧的落在了金屬的高架上。聽到了渡鴉的這個問題,他極為古怪和復(fù)雜的笑了一下。 “嗯,說不定我上輩子和尖晶塔有緣呢?”他像是開玩笑一樣的說,“比如我上輩子其實非常厲害,連尖晶塔的初始原型都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之類的。” 不等渡鴉去細想他的話,商長殷已經(jīng)非常輕松的將話題引向了別處:“好了,別在意那些——我們的麻煩已經(jīng)找上門了?!?/br> 當(dāng)從機甲當(dāng)中走出來的那一刻,便相當(dāng)于主動放棄了來自機甲的外殼的庇護。而眼下,他們正在硅基生命體的包圍圈當(dāng)中,無數(shù)的紛飛的炮火正鋪天蓋地的朝著商長殷落下。 黑發(fā)的少年笑著搖了搖頭,早就已經(jīng)捏在指間的骰子被向上一拋。 “陽火,離三?!?/br> “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哦,對?!?/br> “爆炸,就是藝術(shù)。” 第67章 尖晶塔(四十九) 都走到這一步了,已經(jīng)沒有什么繼續(xù)掩蓋和隱藏自己的身份的必要了,所以商長殷非常痛快的使用了一些能夠降低問題的難度的簡單粗暴的通關(guān)方式。 熒熒的火光在一瞬間以他為中心朝著四面八方鋪開。 那些硅基生命體分明已經(jīng)占據(jù)了非常廣闊的空間,幾乎要填充滿全部的視野,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這蔓延而出的火焰卻居然能夠延伸出遠比這仿佛有盡頭的硅基生命體所構(gòu)成的鋪天蓋地的軍隊還要來的更為寬廣的范圍,將他們?nèi)慷冀o包納了起來。 而作為掌控這些火光的人,商長殷的面上掛著非常平靜的笑容,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這一幕,隨后打了一個響指。 伴隨著那一聲清脆的聲響,只見那一朵又一朵的火焰全部都轟然炸開,一時之間將這整片的天空都映照出了過分的光亮,簡直像是無數(shù)個高懸于空的小太陽。光線刺目到讓人只覺得眼前生疼,會讓人不自覺的流出生理性的淚水來。 當(dāng)這過于炫目的光逐漸的熄滅下去的時候,先前還將他們給圍困了起來的那些硅基生命體已經(jīng)被清空了很大的一片,甚至是在商長殷的身周留出了一小片的空地來。 剩下的硅基生命體暫時的停止了移動。按照算法和邏輯,再繼續(xù)和商長殷纏斗下去的話并不是一件擁有性價比的事情,因此也需要主塔重新調(diào)整幾乎并且給出新的指令來。 場面像是一時之間在這里僵持住,然后,從很遠很遠的某個地方,傳來了一聲悠然的嘆息。 “居然是要同您成為對手,這可實在是太讓人感到惶恐了。” 伴隨著甲胄摩擦的時候所發(fā)出的聲響,只見從尖晶塔的側(cè)后方繞出來了一小支隊伍。構(gòu)成這支隊伍的不過二三十人,但是他們當(dāng)中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擁有著一種無需多言也自然能夠被感受到的極強的威勢。 甚至都不需要去如何的鑒別,僅僅只一眼便能夠斷定,這一支隊伍當(dāng)中的每個人都是人中龍鳳,全部都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渡鴉差點踩到自己的尾巴。 他望著這一支小隊,在那一雙猩紅色的眼珠當(dāng)中所倒影出來的,是旁人所無法觀測到的另外的景象。 ——只見從他們所有人的身上,全部都有金色的光柱沖天而起,那是獨屬于天道之子的、備受天道寵愛的證明,這些全部都是加諸于他們的氣運,能夠保他們諸事順?biāo)?,所行皆坦途?/br> 毫無疑問,如今站在商長殷面前的、這屬于尖晶塔的最后的防線以及討伐的軍隊,他們?nèi)慷际怯赡切┰?jīng)歸附于尖晶塔的次一等的位面當(dāng)中的天道之子所組成的。 【硅基】下轄位面數(shù)千,而這二三十人,便是所有的天道之子當(dāng)中也最為出類拔萃的一批,每一個人都擁有著能夠問鼎諸天的可能。 尖晶塔在此先的那一戰(zhàn)當(dāng)中是和商長殷之間所發(fā)生的沖突最狠的位面之主,因此受到的傷勢自然也最深,遠非一時半刻所能夠恢復(fù)過來的。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所以祂現(xiàn)在才并沒有直接出面,而是選擇了役使他人。 而在這些天道之子當(dāng)中,諾蘭也赫然在列。顯然,他是剛剛被尖晶塔征召回來,此刻遠遠的站在人群后,朝著商長殷這邊望過來的時候神色莫名,也不知道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一想到要與您交手對戰(zhàn),這可實在是……”這一支小隊為首的那人搖了搖頭,面上滿是苦笑之色——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已經(jīng)開始召喚自己的機甲。 以他的動作為首,其他的天道之子們也同樣都開始裝載各自的機甲。 只是這些天道之子們所駕駛的機甲,和尋常的、商長殷已經(jīng)見到過這個位面當(dāng)中其他人對于機甲的使用,又要不一樣許多。 而倘若商長殷能夠窺見在自己身后的那一個戰(zhàn)場上的情景的話,那么他就會發(fā)現(xiàn),實際上自己面前的天道之子們在駕駛機甲的時候所展露出來的模樣,是同夏安有些相似的——即,他們并不單單只是“駕馭”機甲,而是將自己都和機甲在一定的程度上進行了融合,使機甲成為了半生命體的形態(tài)。 這代表著更靈活的cao作,以及更好的力量的轉(zhuǎn)換與發(fā)揮。更遑論商長殷如今已經(jīng)被尖晶塔給直接關(guān)了“禁閉”,剝奪了能夠在【硅基】位面當(dāng)中駕駛機甲的權(quán)利,面對這些足有幾十米高、幾千萬噸重的龐然大物,商長殷的存在看上去是如此的渺小,幾乎都快要被比的觀測不到了。 “得罪了。”不知道是從哪一尊機甲當(dāng)中,有某位天道之子這樣說。 那便是這一場戰(zhàn)斗開始的信號了。 這些高大的機甲將商長殷團團的圍攏在了正中央,就像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越過去的堅固的城墻。他們的存在遮擋住了所有的光,商長殷于是被那些自他們的身上所投下來的陰影籠罩在了其中,仿佛置身根本無從脫逃的黑暗。 雙方之間擁有著過于懸殊的體型,而有賴于這樣的體型上的對比,甚至都已經(jīng)不再需要其他任何的多余的手段,僅僅只是雙方之間的存在本身,便已經(jīng)有如大象和螞蟻那樣,是已經(jīng)巨大到會讓人覺得渺茫的差距。 不管從什么角度去衡量,都會覺得商長殷在這一場戰(zhàn)斗當(dāng)中是天然的處于劣勢,簡直讓人無法想象他應(yīng)該怎樣——且不說是獲勝了,至少是從這些機甲的包圍圈當(dāng)中逃出生天。 然而處于包圍圈當(dāng)中的主人公顯然并不這樣想。 商長殷挑起眉來,掃視了自己周圍的這些將他層層的包圍在中央如臨大敵的天道之子們一圈。從他的眼中看不出多少的畏懼之色,正好相反,他看起來非常的平靜,甚至還隱約的露出來了一些百無聊賴的神色來。 “唔。”少年人說,“如果只是這樣的程度的話,可根本不可能困的住我啊?!?/br> 幾乎是在他的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只見商長殷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不知道從哪里握住了一把細長的劍。這劍的質(zhì)地和色澤都十分的奇異,上面沒有任何的裝飾,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清冷的骨白色。 唯有渡鴉看的清楚,商長殷是捏住了那一枚骰子,隨后骰子便在他的手中化作了長劍。而少年握著這把劍,看似極為輕描淡寫的從下向上的一劃,于是距離他最近的那幾駕機甲頓時有如摧枯拉朽一般的被切割開來,零件和散落的機體“噼里啪啦”的散了一地。 從那幾具機甲處傳來了隱忍的痛呼聲。 既然要享受令機甲半生物化所得到的便利,那么自然也必須要承受這一份便利之后可能帶來的、等同的風(fēng)險。就比如現(xiàn)在,當(dāng)機甲被擊破的時候,作為和機甲完全共感、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已經(jīng)和機甲同化了的駕駛者,自然便會感受到有如肢體被斬斷撕裂一般的痛楚。 而如果被擊破了機甲的核心的話,那么也就和被擊碎了心臟擁有著等同的效果。——換而言之,便是死亡。 所以,其實在利用這樣的方式駕駛機甲的時候,這些天道之子們反而要比尋常人更加的注意,不能夠讓機甲的機體受到什么不可逆轉(zhuǎn)的、毀滅性的傷害。 能夠“飛升”并且歸屬到【硅基】位面的天道之子們,原本所來自的也都同樣是科技側(cè)的位面。他們自然知曉在諸天當(dāng)中有和他們完全不同的、神秘側(cè)的流派,也曾見過能夠一劍平百川的修仙者,但是那些人的劍甚至沒有辦法在尖晶塔所出品的機甲外殼上留下絲毫的劃痕。 哪里又像是商長殷如今這般的輕描淡寫,仿佛他手下的并非是用最堅固的合金所打造而出的機甲,而是什么紙糊出來的給小孩子的玩具呢? 人在面對遠超于自己的敵人的時候,出于生物的本能,都會不自覺的產(chǎn)生畏懼和退縮。這并沒有什么值得嘲笑的,因為這是生物的本能。 而眼下,面對著仍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的紅衣少年,這些天道之子們只感受到了一種無言的可怖。 原來當(dāng)日能夠力壓主塔的,便是這樣的怪物嗎? 商長殷振了振自己手中的劍,隨后便那樣懸提著,朝著他們走過來。 他每往前踏出一步,這些數(shù)倍于他、幾乎可以說是頂天立地的機甲便不自覺的后退一步。 這場面看上去一時之間有些過分的滑稽和可笑了,因為那居然是螻蟻般微渺的人類,在逼的那些高大威猛的機械之神不斷的后退,雙方之間的地位像是有些微妙的調(diào)轉(zhuǎn)了過來。 一方閑庭信步,另一方卻戰(zhàn)戰(zhàn)兢兢、有如驚弓之鳥。 這原本不應(yīng)該發(fā)生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俱都是每一個位面里萬中挑已的天道之子,也曾經(jīng)站在那自己的世界的最頂峰,擁有著無比驕傲和輝煌的時光。 然而諸天實在是太大了,五大位面又實在是太過于超然。往昔所有的榮耀都注定只是“過去”,在諸天當(dāng)中,他們一無所有,不得不開始重新拼搏和努力。 而隨著時間越久,有一點的認知便也就越為深刻。 ——即便是“天才”之間,也是會有著三六九等的區(qū)分的。 若說他們只是“凡才”的話,那么五個超等位面之主便是“神才”。眾人曾經(jīng)一度以為那便已經(jīng)是生物所能夠達到的最高的限界,而直至今日仿瓷啊知曉,神才之上,仍有天空存在。 那是會讓所有人都為之膽寒的“怪物”。無可阻擋,不可比擬。 這樣一方前進、一方后退的有些過于荒謬和可笑的行動模式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因為很快傳來了“咣當(dāng)”一聲有些過于響亮了的聲響,卻居然是這些機甲被商長殷逼的連連后退,以至于位于隊列的最末端的機甲撞上了尖晶塔的塔身。 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這樣說來的確可笑,但是眼下的情形毫無疑問正是商長殷一個人,將一群機甲給包圍了起來。 黑發(fā)的少年輕輕的咂了咂舌:“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阻攔在我的面前了啊。” 他轉(zhuǎn)動著自己手中的劍。那劍像是擁有著某種詭異的魔力,所有的光線在照射到上面的時候都被無聲無息的的給吞噬掉了,像是什么都沒有辦法穿過的某一個奇詭的平面。 這支小隊的隊長已經(jīng)想要苦笑了。 若是尋常的【硅基】位面的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拔路而逃也不是不行;可是他們這些天道之子同尖晶塔卻都是有著契約的,尖晶塔收納他們的位面,給予幫助、庇佑和力量;而與之相對的,則是他們需要成為尖晶塔的“刀”,按照尖晶塔的要求去完成任何的事情。 比如眼下,在這里將商長殷攔下。 這可實在是太看得起他們了,隊長想。 這是連五位超等位面之主都無法與之為敵的超然的存在。他們在對方的面前,甚至連握住武器的勇氣都欠缺。 在他的身后,終于有人有所行動了。 那是一尊擁有著海浪一樣的色澤的機甲,在所有的機甲當(dāng)中并不過分的顯眼,只是很普通的混在其中;而眼下,這一架普普通通的機甲靠近了尖晶塔,不為人知的做了些什么。 刺耳的警報聲“滴滴”的傳來,隨后是尖晶塔入口處的閘門被打開的聲音。這樣的變故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隊長更是驚怒交加。 “諾蘭!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在做自己該去做的事情?!边@一尊機甲——諾蘭這樣回應(yīng)著。 “和商長殷展開戰(zhàn)斗沒有任何的意義,螂臂擋車從來都是不切實際的臆想。既然已經(jīng)明知道不敵,又何必去做注定是【浪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