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dāng)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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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原本是留給阿諾德在遇到什么緊急的、危險的事情的時候,能夠有一點自保的手段;只是現(xiàn)下,阿諾德顯然打算做一些別的事情。 他將那一枚空間紐塞入了自己正在駕駛的這一款基礎(chǔ)機甲的搭載口當(dāng)中。 【檢測到可搭載機甲,請問是否接入?】 “接!” 機甲和機甲之間是可以相互搭載的,只要款型允許,就可以像是拼樂高積木那樣,把不同的機甲合而歸一。 教學(xué)區(qū)給學(xué)生們提供用來使用的是最基礎(chǔ)款的機甲,它沒有任何的花里花哨的功能,但是與之相對的,它能夠成為任何機甲的“基底”,所有的機甲型號都可以與之接駁并且在其上搭建。 于是,現(xiàn)場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原本銀白色的機甲上開始有新的、紫色的部件出現(xiàn),那是被架起的榴彈與激光槍,定位系統(tǒng)、導(dǎo)彈系統(tǒng)、雷達系統(tǒng)、追蹤系統(tǒng)……能夠數(shù)得出和數(shù)不出名堂來的所有的一切,都開始一一呈現(xiàn)。 而這所有的武器的炮口,則是俱都對準了商長殷。 “阿諾德!”蘭爾德這下再不可能袖手旁觀——他也根本沒有想過阿諾德會做出這么瘋狂而又不顧后果的舉動來。 好在作為軍人的本能,空間紐一直都在他最順手的、可以在第一時間就拿到的地方。湖藍色與金色交織的、擁有著美麗的流線型的機甲出現(xiàn)在天地間,隨后從機甲的掌心射出一張巨大的、由同樣是湖藍色的激光織成的網(wǎng),就要去將阿諾德抓捕。 同時,蘭爾德也對著商長殷高聲喝道:“躲到我身后來!” 但讓蘭爾德眼皮一跳的是,商長殷顯然并不是多么聽話的學(xué)生。 他不但沒有如同蘭爾德要求的一樣去躲避,亦或者是追求來自老師的庇佑。正好相反,那一架銀白色的機甲甚至是在朝著阿諾德接近。 他想要做什么?!這樣的想法在蘭爾德的鬧鐘一閃而過。 而下一秒,蘭爾德便得到了答案。 只見那一架銀白色的機甲就像是劃過天際的一道銀色的流光,輕巧的穿梭過那些以他為目標的攻擊后一躍而起,隨后從天而降,裹挾著下落之勢,狠狠的將阿諾德駕駛的機甲擊墜,并以一種過于干脆利落的動作,“唰唰唰”幾下便于電光火石之間拆解掉了那一尊銀紫相錯的機甲! 隨后,只見銀白色的機甲一把抄起地面上另一尊機甲的殘骸,頭也不回的朝后一丟。那殘骸與追蹤他而來的炮彈在半空中碰撞,隨后轟然炸開,是半空中過于炫目的焰火。 “我說——” 商長殷將裝有阿諾德的駕駛艙捏在手里,提到了眼前,熒藍色的眼燈帶來一種非人的恐懼感。 “鬧夠了嗎?” 整片訓(xùn)練場都寂靜無聲,天地之間像是只能夠聽見風(fēng)呼嘯而過的聲音。這個身影、這句問話,以及今天發(fā)生的這一場對局,恐怕會被在場的很多人都深深的記在心底。 即便是經(jīng)年之后再將這段記憶拿出來品味,想來也依舊會帶去無比的震撼,恍如一切發(fā)生在昨日般清晰。 萬千炮火中取敵將首級,不外乎如是也。 第35章 尖晶塔(十七) 那真的只是一架非常、非常普通的機甲,沒有任何的高精科技加載在其上,就連外表的造型看上去也都是平平無奇的模樣。 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尊普通教學(xué)用的機甲,在這一刻卻像是周身都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顯現(xiàn)出一種非比尋常的、獨特的氣質(zhì)來。 ——至少在眼下訓(xùn)練場上的學(xué)生們,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看著這一架機甲,眼中異彩連連。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對商長殷的橫空出世抱有惡感,畢竟雙方之間說白了,都沒有多少的接觸和利益沖突,此先更甚至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面,自然也很難有無緣無故的厭惡。 像是阿諾德這樣從最開始便跳腳的,反而才是少數(shù)。沒見同宿舍的謝行和楊樂對此都沒有發(fā)表任何多余的意見么。 本來也是,他們的宿舍規(guī)格遠超其他同學(xué),根本就已經(jīng)是一棟別墅了。別墅統(tǒng)共三層,建面幾百平,如果不是刻意的話,說不定在宿舍里一個周都不見不到自己的其他室友一面。 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并不是什么大問題,根本無法理解為什么阿諾德的反應(yīng)會那么激烈。 蘭爾德膽戰(zhàn)心驚的盯著商長殷的舉動。和機甲巨大的手比起來,被單獨挖出來的駕駛艙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過于的渺小,仿佛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便能夠被捏碎。 他真的怕商長殷手一抖就給阿諾德來一個血濺當(dāng)場。畢竟按照軍部對夏安的過往經(jīng)歷的搜集以及從中分析得出的結(jié)論來看,對方不是很擅長于和他人交際,性格當(dāng)中還存在著部分的陰鷙的一面。 并且動手力極強,該做決定的時候也從來不會猶豫遲疑。這一點從他當(dāng)初能夠帶著自己的meimei成功逃亡垃圾區(qū),實際上便已經(jīng)可見一斑。 再加上對方說不定就是和反抗軍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這讓他的行為全部都成為了不可控的因素,蘭爾德自然需要擔(dān)心。 好在,商長殷的精神情況還是十分穩(wěn)定的。機甲朝著蘭爾德的方向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隨后放下了手中的駕駛艙。 “別擔(dān)心,老師?!?/br> 從機甲當(dāng)中傳來了經(jīng)過金屬傳導(dǎo)之后,略微有些失真的、混了電流的雜響的聲音響起:“我知道分寸,不會對阿諾德同學(xué)怎么樣的?!?/br> 機甲將駕駛艙放在了地面上。 阿諾德臉色蒼白的從駕駛艙當(dāng)中走了出來。他的身體素質(zhì)也的確可以,都這樣了居然也還能夠正常的行走,只是臉色上透露出過分的、毫無血色的蒼白來。 這倒也不奇怪。cao縱機甲并不是一項容易的事情,無論是對于身體還是精神的要求都很高。而且為了能夠更好的cao縱機甲,很多機甲手會選擇開啟一部分的“通感”——也就是一定程度的同步機甲和自身感官之間的感受,以便能夠更細微的感受到一些信息,并且做出最合適的應(yīng)對來。 這樣的好處固然很多,但不太好的一點就是,機甲所遭受到的打擊自然也會跟著一并被返還到駕駛員的身上。 雖然并不是完全的返還,但就算是有所削弱,也依然是非常疼的一件事情。 比如眼下的阿諾德。 別看他面上似乎還能夠勉強維持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但是只有阿諾德自己知道,他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兒骨頭是完好的。 等到下課之后,阿諾德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醫(yī)務(wù)室。 蘭爾德的目光從機甲目鏡后面朝著阿諾德投去,在掃描了一圈、確定阿諾德并無大礙之后,他心下稍松,轉(zhuǎn)而看向了商長殷。 “夏安同學(xué),你這可真是……”蘭爾德又好氣又好笑的搖了搖頭,“我看起來覺得,你大概是不需要我專門給你開小灶補課了?!?/br> 這哪里是需要補課的程度,蘭爾德覺得讓對方直接來接手這個教職都綽綽有余。 “老師說笑了?!睆臋C甲后面?zhèn)鱽砩涕L殷并不算是很清楚的東西,“我需要向您學(xué)習(xí)的東西,還有很多呢?!?/br> 蘭爾德笑著搖了搖頭,示意阿諾德自己先去醫(yī)務(wù)室檢查一下,隨后對其他的同學(xué)們道:“那么接下來,我們開始今天的課程……” *** 早上的機甲課上發(fā)生的事情不到半天的時間,便已經(jīng)傳遍了這一片的校區(qū)——這也難怪,畢竟當(dāng)時訓(xùn)練場那邊發(fā)生的動靜可不小,甚至都不需要出門,不少人只是待在自己的家里面就已經(jīng)能夠隱約都看見那兩尊機甲在角力的的時候所掀起的漫天煙塵。 而年輕的學(xué)生們,是最喜歡看熱鬧聊八卦的。他們開始在所有的社交論壇上瘋狂的詢問早上都發(fā)生了一些什么,而這一份請求也很快得到了回應(yīng),從文字到圖片再到視頻,盡管教學(xué)區(qū)的老師們已經(jīng)三令五申,但是也沒法阻擋學(xué)生們積極吃瓜的熱情。 那個蒂蒙斯財閥的阿諾德,居然被先前測出了100%共鳴度的、才剛剛回來上學(xué)的插班生夏安在機甲課上打敗了。 阿諾德的脾氣著實不好,但是強大毋庸置疑。在商長殷來之前,阿諾德是教學(xué)區(qū)這一代的所有學(xué)生當(dāng)中,共鳴度最高的人,足足有95%。 正因為如此,他向來都被老師們的寄予厚望,在學(xué)生當(dāng)中也擁有著不若的威望以及數(shù)量眾多的擁躉。 在這樣的前提下,他居然被商長殷用碾壓一般的姿態(tài)給輕松的擊敗——任是誰看了那視頻之后,都只能夠用這樣的詞語去形容這一場戰(zhàn)斗——這無疑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并且不僅僅只是在教學(xué)區(qū)當(dāng)中被關(guān)注。 明里暗里,已經(jīng)不知道有多少的目光投注于此了。 而作為當(dāng)事的雙方,無論是先動手的阿諾德也好,還是在此之前便已經(jīng)欣然的應(yīng)下來了他的約戰(zhàn)的商長殷也好,雙方各打五十大板,都有責(zé)任,被校長喊去辦公室喝茶。 這一項決定是同時被發(fā)往商長殷和阿諾德的智腦當(dāng)中的。 商長殷對于這位校長并沒有什么惡感,自然也不會像是那一天放阿諾德的鴿子一樣,非得要踩點到。在接到了那一條消息之后,商長殷稍微的收拾準備了一下,便出門打算離開宿舍,前去校長的辦公室。 真巧,另外一個人也是這樣想的。 阿諾德的一只手還放在門把手上,看著正朝自己這邊走來的商長殷,面上流露出一種掙扎而又扭曲的神色。 自從昨天的機甲課之后,商長殷其實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阿諾德的身影。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阿諾德是在躲著自己走。 但是現(xiàn)在,他們無疑狹路相逢了。從這個時間來推測,商長殷猜阿諾德應(yīng)該也是要去校長室的。 阿諾德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的臉色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猙獰了起來——不過那當(dāng)中的情緒倒并不是沖著商長殷來的,反而更像是在和自己較勁。 商長殷挑了挑眉。 但是在他開口亦或者是有所動作之前,卻是阿諾德先做出了行動。他擰開了門,但是并沒有自己率先從中走出去,反倒是略朝著旁邊退了退,給商長殷讓出路來。 這倒是出乎商長殷原本的預(yù)料之外了。 他和肩膀上站著的渡鴉一起轉(zhuǎn)過頭去,于是阿諾德便頓時被兩雙眼珠一起給盯住。 分明對方什么都沒有說,也什么都沒有做,但是在被那樣盯視的時候,阿諾德的確有覺得那目光像是將他整個人都給剖開看透了一樣,仿佛所有的骨骼都赤條條的暴露在了空氣當(dāng)中,有一種詭異的、攀爬上來的涼意。 “你先走?!卑⒅Z德低下頭去,避開商長殷的視線,這樣說。 像是一只在用這樣的方式表示自己的臣服的狼崽,小心的收斂起自己的爪牙與兇光,以免被對方誤認為是威脅。 他看起來在試圖討好自己。商長殷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不免開始用一種無比新奇的目光去看阿諾德。 沒看出來。 阿諾德居然是這種如果被在武力上折服了之后會死心塌地的人設(shè)嗎? 他的這種打量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做什么掩飾,阿諾德就算想要裝作自己沒有察覺到都很難。紅發(fā)的少年于是有些難扼的齜了齜牙,看向商長殷的目光當(dāng)中有一種努力想要掩飾的惱羞成怒。 “你看什么哇?還不走嗎?再耽擱下去的話,校長那邊的時間可就來不及了。” 他果然是打算和商長殷一起去校長室的。 商長殷便從善如流的先一步走了出去。 渡鴉倒是不受到什么限制,索性在商長殷的肩膀上轉(zhuǎn)了個身,直勾勾的盯住阿諾德,同時通過契約,悄悄的給商長殷實時匯報阿諾德的一舉一動。 “他跟上來了!他一直在后面偷看你!……可惡,搞什么啊這個家伙!” 渡鴉播報著播報著,突然生氣了起來。 這家伙看著商長殷的時候那種亮晶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 渡鴉的翅膀蠢蠢欲動,恨不得撲上去啄爛才好。 商長殷及時的察覺到了渡鴉的這種惡意。 他嘆了口氣,把渡鴉從肩膀上撈下來,按到了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渡鴉身上時不時會流露出某種攻擊性來……之后抽個時間,專門看看是怎么回事吧。 又這樣走了一段路,阿諾德似乎總是有什么話想要和他說,但是在真正的開口之前,又被他自己給重新咽了回去。 渡鴉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是渡鴉根本不想說。 哼,憋死這個家伙!他惡狠狠的想。 就這樣,商長殷和阿諾德姑且也算是相安無事的走完了這一段路,直到來到了校長辦公室的門前。 “你們來了?!毙iL坐在桌前,在他們進門的時候露出和藹的笑容。 只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話,聽起來可是一點也不和藹。 “你們兩個昨天在機甲課上鬧出來的動靜可不小,我本來在e塔出差,都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