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當天道之子許多年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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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樣就夠了?!?/br> 青年意志堅定。 ——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可以退休了誰還想繼續(xù)當社畜啊? 世界意識如同承諾的一般達成了他的愿望,于是就有了南國的七皇子呱呱墜地,并且成功的如同商長殷本人所希望的那樣,成長為了一個吃喝玩樂樣樣精通、談到正事半點不會的究極紈绔。 帝都里面無論是誰說起來都忍不住直搖頭,直言可惜了七皇子的那一副好皮囊和他出生之時的天降祥瑞。 唯一強烈擁躉商長殷的或許只有帝都里其他那些世家的紈绔了,他們視商長殷為風向標。 七皇子喝的酒一定是最好的,七皇子看上的美人一定是最棒的。 簡而言之,七皇子就是紈绔中的頂尖存在,風向和潮流的引領(lǐng)者,為他們這些紈绔指明了未來發(fā)展的道路! 所以,身為兄長的太子會為這個幼弟感到憂心,這真的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真是讓人生氣啊,太子面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然而內(nèi)心卻憤憤不平的想,林探花昨日又有意無意的同他炫耀了家里的幼弟是多么的聰慧有加、惹人喜愛、學富五車、聲名遠揚…… 再看看自己家的這個呢? 商長庚收回目光,生怕再多看一眼,他就會忍不住把商長殷丟出馬車,讓他自己走回皇宮。 不,更大的可能還是這個不省心的東西掉頭就回去了方才抓他出來的醉仙坊吧。 母后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夠狠得下心來不要管這臭小子的撒嬌,不要再偷偷給他額外的用度? 太子殿下在心頭嘆息著,全然遺忘了將帝都最掙錢的酒樓和店鋪劃到商長殷名下的人就是他自己。 馬車在深夜的石板路上“嘎吱嘎吱”的前進。商長殷喝多了酒,眼下正是昏昏欲睡。他的頭一點一點,一旁身為兄長的人看了許久,終歸還是沒有忍住,伸手過來將他攬住,讓少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睡吧?!碧拥钕抡f,“這筆賬等你睡醒了我再好好和你算?!?/br> 商長殷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zhàn),接著非常沒心沒肺的將這件事情拋去了腦后。 反正他哥也不可能把他打死,那就不算什么大事。 懷抱著這樣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tài),商長殷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只是在他就要完全的熟睡過去的時候,車轍急剎發(fā)出了過于刺耳的聲音,喧嘩吵鬧之聲在車帳外響成了一片,把他全部的睡意都給驚擾沒了。 太子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撫,隨后沉聲問:“怎么了?” 很快便有侍衛(wèi)長掀開車簾來請罪,只是在同太子匯報的時候,眼底有著無法掩飾的惶恐之色。 “殿下……殿下!”他道,“天空……裂開了!” 這是何等的荒謬之詞!天空好好的,怎么會裂開? 但是侍衛(wèi)長這般的說辭卻并做不得假,因為甚至都不需要走出馬車——只需要掀開車簾,便能夠看到在深色的夜空當中,那一條仿佛橫貫了整個天空的裂縫。從裂縫的后面露出了隱約的天光,五色斑斕的不斷變幻著,透露出一種奇異卻又瑰麗的美。 太子面上的表情徹底的冷了下去。 他起身下了馬車,低聲吩咐侍衛(wèi)長親自帶著另一名護衛(wèi),把商長殷送回皇宮;而太子本人,自然是立刻便會率著他的親軍前去調(diào)查。 “必不負太子殿下所托?!?/br> 天空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這太過于事關(guān)重大,因此太子走的十分匆忙。所以,他自然沒有注意到,在自己的身后,他的好弟弟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困倦的模樣。 倒不是說因為天空出現(xiàn)一條裂縫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于聳人聽聞,哪怕是睡著了也得垂死病中驚坐起——商長殷曾經(jīng)遇到并且經(jīng)手處理過的事情可太多了,哪怕是重塑世界都不止一次,但只是這種程度,還實在是入不得他的眼。 真正讓商長殷不得不抹了一把臉打起精神來的,實際上是一只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正停在馬車內(nèi)那一張小幾上投來悠然注視的烏鴉。 說是烏鴉,其實更準確一些分類的話,這應該是一只渡鴉。身上的羽毛在車內(nèi)的燭光下時不時的閃爍過幽藍色的光澤,歪著腦袋看過來的時候,有一種奇異的高貴在其中。 他以非常挑剔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商長殷幾眼,才清了清嗓子,口吐人言:“不錯,你的資質(zhì)足夠達到我的標準?!?/br> 他張開翅膀飛了過來,落在了商長殷的肩膀上,隨后極為驕矜的抖了抖自己的羽毛,昂起頭來:“榮幸吧!人類!你將成為我——偉大的死亡的引路者的主人!” 商長殷:……什么玩意兒。 他朝著渡鴉伸出手來。 渡鴉尚且不知道人類可以多么的陰險,在爆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便得意洋洋的昂著腦袋,眼睛晶晶亮的等著來自于這個其實很招鴉喜歡的人類的贊美和恭維。 沒錯!沒錯!贊頌本鴉的榮光—— “……嘎?” 他被人一把抓住了翅膀,都還沒有來得及掙扎或者是反應一下究竟都發(fā)生了什么,便已經(jīng)被用很大的力氣丟到了窗外。 渡鴉:“???” 大膽!放肆!狂妄! 這是冒犯!赤裸裸的冒犯! 他氣沖沖的重新飛了回來,用自己的翅膀拼命的撲打商長殷的手背。 而無論是渡鴉“嘎嘎”的叫聲也好,還是商長殷往外丟東西的動作也好,這些都毫無疑問的引來了時刻緊密的關(guān)注著周圍一切風吹草動的侍衛(wèi)的注意。 侍衛(wèi)長當即便驅(qū)馬上前,在車窗前微微俯身詢問:“七殿下?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沒什么。”商長殷回答的云淡風輕,“丟個垃圾?!?/br> 侍衛(wèi)長有些懷疑的扭頭看了一眼。 身后的路上干干凈凈的,連一顆多出來的小石子都沒有,七皇子這丟的是哪門子的垃圾? 但是他只是個小小的侍衛(wèi)長,七皇子的事情,他也不敢多說,他也不敢問。既然七皇子說有垃圾,那便當他只是丟了個垃圾吧。 侍衛(wèi)長朝著商長殷行了一禮,命令繼續(xù)前進。 渡鴉氣沖沖的飛了回來,像是一顆炮彈那樣撞進了商長殷的懷里,毛絨絨的翅膀塞了他滿手:“你怎么這樣對我!不敬,大不敬!” 商長殷嘆了一口氣。 “你有什么事?”他問。 渡鴉又抖了抖羽毛,整只鴉看上去十分的洋氣和得意:“聽好了!你們的這個世界即將迎來大難,我奉亡靈國主之命特來襄助。今見你骨骼清奇,資質(zhì)出眾,所以決定——”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都沒等渡鴉的話說完,商長殷當即便否定三連,“你若是提前去做過功課和了解的話便會知曉,我可是整個帝都出了名的紈绔,不堪大用?!?/br> 渡鴉瞪圓了眼睛:“但是你明明便是此世的天道之子——!” “不對哦?!彼媲凹t衣的少年笑了起來,“不是我。” “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可是另有其人?!?/br> *** 冤種紈绔弟弟可以回去皇宮睡覺,但是作為飽受帝后與臣民期待的繼承人,太子只能夠披星戴月,連夜趕去調(diào)查天空中的那一道裂縫的出現(xiàn),以及其可能造成的影響。 不過是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卻已經(jīng)能夠觀測到,天空中的那裂縫已經(jīng)生長擴大了不止一倍,照著這個程度發(fā)展下去的話,誰也不懷疑其最終是否真的可以將整個天穹都撕裂成兩半。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從那裂縫當中居然逐漸有光柱照射投影了下來,太子商長庚此番前去,便是要到光柱的落點一探究竟。 “太子殿下……” 他的到來無疑是給原本已經(jīng)奉命駐守于此、但到底因為天生異象而惴惴不安的金吾衛(wèi)吃了一顆定心丸,領(lǐng)軍快步上前迎接見禮,隨后便直奔主題。 “您來的正是時候,這里有些事情,需要由您來定奪?!?/br> 他領(lǐng)著商長庚進入了包圍圈的最中心。 在那里,一片被刻意圈出來的地界當中,一堆造型奇異、披著白色的鐵皮、商長庚此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正堆積于此,不遠處便是連接了天穹的光柱。 “這些都是從那光柱里面出來的……原本會動,甚至能夠發(fā)出聲音,小人疑心鬼神作祟,命士兵們以矛擊之,它們便暫停了全部的活動,像是那樣停下了?!?/br> 這領(lǐng)軍見太子還要上前,似是有想要拿一個到眼前親自看個究竟的打算,不免大駭:“殿下這是做什么?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這些東西未曾探明究竟為何,還請殿下萬以自身安危為重,莫要輕易涉險!” “孤心里自然有數(shù)。” 商長庚這個太子到底是平日里積威甚重,領(lǐng)軍方才能攔那么一下,已經(jīng)是忠心耿耿;眼下面對著這位尊貴的殿下冷面冷語,哪里還有再違逆第二次的勇氣。 于是商長庚得以順利的接近,并且從其中拾起一件拿在手中翻看。 “滋滋,滋滋……” 那原本有如死物一樣的機器上,驟然亮起紅色的燈來,同時響起的是在場所有人都沒有聽過的、詭異而又板正的電子音。 “檢測到生命體特征……資質(zhì)判斷中……” 那紅色的光開始以極快的頻率,劇烈的閃爍了起來。 “滴?!?/br> “檢測到本世界有【天道之子】育成資質(zhì)?!?/br> “符合侵略標準?!?/br> 第2章 世本紀(二) 商長殷這天晚上睡了半個好覺。 之所以說是半個,其實是因為盡管商長殷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但是渡鴉依舊像是認定了他一樣,愣是跟個狗皮膏藥一樣死皮賴臉的跟了上來,并且持續(xù)一夜的在商長殷的耳邊“呱呱呱”的說個不停,內(nèi)容無外乎是勸說商長殷和他簽訂契約,共商保護此世的大計。 “這個世界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啦!”渡鴉嘰嘰喳喳的叫著,“起來干活!快起來干活!拯救世界,從你做起!” 然而商長殷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根本不為所動。 開玩笑!他當年可是能夠頂著夫子的死亡凝視、耳邊伴讀以及其他的皇子的讀書聲,依舊睡的香甜的主?,F(xiàn)在不過是一只渡鴉罷了,難道以為就能夠讓他破功? 不存在的咯。 只是躲得過渡鴉,卻躲不過來試圖喊他起床的宮女。 “什么事啊,聞鶯?”少年皇子懶洋洋的抱怨著,“這才什么時辰……怎的今日不等我自己睡醒?” “我的小殿下喲?!边@位七皇子的大宮女那一張嬌花照水般秀麗的面上,浮現(xiàn)出來了極為愁苦的表情,“今日是大朝,您可是忘了?” 商長殷雖然尚未加冠,但是按照年齡來算,已經(jīng)有了足夠上朝議政的資格。 南國的朝會分為兩種,一種是三日一次的小朝,一種是一月一次的大朝。 當然,像是商長殷這樣的紈绔,那自然無論是大朝還是小朝,全部都一律翹班,在寢宮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只是他是帝后的幼子,又生的好看,自幼便極受帝后溺愛;上還有同母嫡兄作為太子,根本不需要他多努力一些什么,便是當個紈绔,除了招致一些微詞外,從大體來看倒也沒有什么問題。 所以—— 無論是大朝還是小朝,商長殷都顯少會去參與的。想要在朝會上看見這位小殿下,那可比太陽打從西邊出來還要稀奇。只有很偶爾的時候,他高興花開了,才會意思意思的朝會上走一遭。 日子久了,所有人也都默認了七皇子空有一副皮囊,內(nèi)里是個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不學無術(shù)的草包,扶不上墻的爛泥——除了太子商長庚尚且還對自己的這個胞弟有一份望弟成龍的期望之外,別的人都已經(jīng)學會了對七皇子的種種行為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