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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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感覺……這次好像不太一樣。 自己也許真的沒希望了。 陸千映看了靠著他肩膀睡的很香的西岸渝,良久,將人打橫抱起,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兩位師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告辭,玉清霜看了寧照一眼,帶人離開了。 房間中只剩下寧照和跟在他身邊的人。 寧照閉了閉眼,忽而不以為意的冷笑了一下,臉上恢復(fù)了驕傲的神色,皮鞭隨意的一甩后握在手里折好,抬起頭,面容仍舊艷麗,他邁開腳步,帶著人擋殺人神擋殺神的氣勢,大步離開了。 身后的人面面相覷了一眼,趕忙跟上。 — 寧照回到自己的房間,借酒澆愁,但沒待一會兒,管事的便過來說貴客又來了,需要他下樓迎接。 寧照沉默片刻,放下酒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出門順著樓梯向一樓走去。 來到二樓,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貴客帶著隨從剛剛進(jìn)了大門,抬頭向他看來。 寧照仍舊如同平日里那樣,面容艷麗,微微抬著下巴,有點傲嬌有點囂張的小辣椒的模樣,偏偏貴客最喜歡他這個樣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一點也不加掩飾。 一樓二樓的大堂原本十分喧囂熱鬧,但是他一出現(xiàn),幾乎所有人都被他艷麗的容貌吸引,紛紛向他看來,大堂中瞬間安靜了許多。 云臨君坐在二樓欄桿上,懶散的靠著廊柱,一手拿著酒杯把玩,見到他出現(xiàn)在二樓,左手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輕描淡寫的在空中一劃。 正在下樓的寧照一個踩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從二樓樓梯上一路滾了下去,右腿和左手臂相繼傳來劇烈的疼痛,最后一腦門磕在大堂地面上,血濺三尺。 寧照慘叫一聲,眩暈了一瞬,又被劇痛疼醒。 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抬頭,被血糊住滿是亂發(fā)的視野里,貴客瞪大眼睛低頭看著他,玉清霜不知何時也站在旁邊,還有大堂里無數(shù)的目光怔愣的看著他。 死一般的寂靜。 寧照腦子嗡的一聲,這輩子都沒出過這樣大的丑,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的人,當(dāng)真想死的心都有了。 云臨君唇角帶著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收回手,飲盡杯中美酒,紫衣身影下一瞬消失無蹤,趕著去看下一場大戲了。 第5章 陸千映抱著西岸渝回到之前安排的五樓的房間,放到床上,一個沒注意,西岸渝的頭磕在床柱上,西岸渝睜開眼睛,一臉譴責(zé)的看著陸千映。 陸千映被看的有些尷尬,擔(dān)憂的伸手摸了摸西岸渝的腦袋。不過西岸渝醒了正好,他站在床前,低頭看著西岸渝,欲言又止。 陸千映準(zhǔn)備好好解釋一下這幾天有事外出,手下誤解了他的意思,然后表示會懲罰寧照。 但是顯然,他直接這么說不符合他的性格,所以,陸千映準(zhǔn)備醞釀一會兒,等西岸渝跟他委屈撒嬌的時候再施舍一般的稍微解釋一句,再做個懲戒寧照給西岸渝出氣。 而且,陸千映覺得西岸渝是因為沒開竅所以藥效反應(yīng)慢,等著西岸渝發(fā)作,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就在此時,云臨君的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房間中。 他邁開腳步,坐到桌邊,饒有興致的準(zhǔn)備看陸千映的表演。 西岸渝正困呢,抬手摸了摸自己被磕到的腦袋,魚兒一般往被子里一出溜兒,閉眼睡覺。 三個人的房間太擠啦。 還有,渣裝舔的戲碼還是算了吧,怕做噩夢。 須臾,西岸渝便打起了小呼嚕。 陸千映:“……” 他醞釀了半天卻沒來得及施展,那些準(zhǔn)備好的話和情緒似乎從嗓子眼被塞了回去,噎得他嗓子難受,堵得他心口悶痛,臉色瞬間鐵青,額頭的青筋隨著西岸渝的呼嚕聲此起彼伏的跳動著。 沒想到一場大戲還沒開始就散場了,云臨君起身走到床邊,看了看西岸渝。 西岸渝睡的香極了,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了。 他輕笑一聲,無視了陸千映的存在,消失在原地。 陸千映瞪著熟睡的西岸渝雕像一般足足站了一刻鐘,臉色才緩和下來,他深吸口氣,揉了揉太陽xue,坐到西岸渝的床邊。 裝就要裝到底。 且他陸千映這么多年只聽過酒品好醉酒不鬧事乖乖睡覺的,就沒聽過誰醉春|藥還藥品好的! 他今日就在這等著藥效發(fā)作! 陸千映十分干脆的靠在床柱上,閉目養(yǎng)神,衣不解帶的等了西岸渝一夜…… 又一夜…… — 第二日中午,玉清霜靠在床上,樓里養(yǎng)的大夫給他換完藥,囑咐他要注意的事項,但看寧照完全心不在焉的樣子,只得轉(zhuǎn)身囑咐小廝,由小廝恭敬的送出了房門。 寧照這次傷的很重,左胳膊和右腿骨折,額頭破了個大口子,最可惡的是貴客被玉清霜給搶走了。 這些身份貴重身居高位的客人都是他們收集情報的重要渠道,雖然他恨不得活剮了這些家伙,但也不意味著愿意被玉清霜搶走,得到重要情報去和主上邀功。 主上…… 玉清霜向門口看去,又閉上眼睛,靠在床頭。 這么長時間了,主上卻都沒來看他一眼。 偌大的房間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此時此刻,囂張的氣焰弱了許多,他睜開眼睛,眼底有著失落、傷心和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