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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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站在上帝視角來看:四瓶威士忌皆為臥底,這四個人以一己之力讓那位先生患上威士忌ptsd,此后嚴(yán)禁任何人用威士忌做代號,違者一律當(dāng)成叛徒打死——他們四個里,蘇格蘭為什么是第一個暴露的? 波本/萊伊/威雀威士忌:因為他不夠卷! 黑衣組織,高強(qiáng)度高壓力狼性團(tuán)隊,時不時發(fā)大瘋是員工常態(tài),精神內(nèi)耗一個比一個嚴(yán)重,大家在組織的熔爐里卷生卷死,突然發(fā)現(xiàn):蘇格蘭,你小子,精神好穩(wěn)定??? 低調(diào)沉穩(wěn)不內(nèi)耗,被迫害的名單里竟然從來沒有你耶! 這么低調(diào),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說來聽聽。 諸伏景光的確是有心事才大早上來找安室透,他沒有第一時間說自己的事,關(guān)切地問:“昨晚沒睡好?” “做了個噩夢?!卑彩彝该嗣劢牵安?,也不能算是噩夢,有點奇怪的夢?!?/br> “難不成是預(yù)知夢?”諸伏景光開了個玩笑。 解夢是一門復(fù)雜的學(xué)科,安室透已經(jīng)有點記不清夢中的意象了,只感到窒息、痛苦、憤怒。 直到形單影只的雀鳥清脆鳴叫,他跌落在破碎的夢境中,自柔軟的被褥中醒來。 雀鳥暗示明顯,指向安室透竭力不去想的那人。 他和竹泉知雀許久沒見過面了。 交往時他們見面的次數(shù)也不多,安室透只當(dāng)是他工作太忙,可只要他想,他總能在公寓里捉住點炸雞外賣的女孩子或深夜趴在書桌上頭禿的女高中生。 威雀威士忌神出鬼沒,波本在酒氣中嗅到黑玫瑰的幽香,余光便窺見夜幕般絲綢的黑裙滑過他的大腿,黑發(fā)女人在身側(cè)落座。 掉馬之后,安室透一度覺得竹泉知雀好閑,找貓逗狗地耍人玩。 如今才發(fā)現(xiàn),是那時她把閑余時間都給了他。 現(xiàn)在再想找她,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安室透沒有刻意收集威雀威士忌的消息——至少他認(rèn)為自己不算刻意——聽說,最近連琴酒抓她都抓不到人。 忙到起飛,忙到找她之前要去找前臺預(yù)約拿號,前臺親切遞來叫號牌并貼心告知:先森,您前面還有99個人在排隊,請不要心急哈。 當(dāng)然,不是沒有快捷方式:她的家庭住址只被少數(shù)人知曉,再不濟(jì),安室透可以在帝丹高中門口蹲人。 ……用什么名義? 分手是他提的,這樣不象話。 人們評價辦公室戀愛:分手了還要在對方手下干活,慘死。 黑衣組織在這方面多貼心吶,純在線聯(lián)系,連視頻會議都沒一個。 安室透不知道竹泉知雀在忙什么,她的保密等級該死的高。 “不說我了?!卑彩彝竼?,“你大早上過來,是出了什么事嗎?” 總不能是特意算好早餐時間來蹭飯的。 “我接到了新的任務(wù),明天出發(fā)。”諸伏景光雙手交握,慢慢地說,“同行者是琴酒和威雀威士忌?!?/br> 安室透:“……” 好嘛,才說不知道她在忙什么,結(jié)果只有他不知情。 金發(fā)男人面不改色地點頭:“我知道了,你要小心,他們無論哪個都是危險分子。” “任務(wù)具體是什么?” 諸伏景光緩緩搖頭:“琴酒只說了集合時間和地點,是一個很偏僻的碼頭?!?/br> “威雀威士忌倒是多說了兩句?!彼?xì)心地重復(fù),“她提到一批貨,但琴酒很快打斷了她?!?/br> 收到琴酒消息的二十分鐘后,諸伏景光背著貝斯包推開酒吧的門。 紙醉金迷的氣息混著眩暈的酒氣,迷離的燈光下數(shù)對男女在舞池輕輕搖擺,曖昧的音節(jié)落進(jìn)往來人群的口袋,蠢蠢欲動著分享一夜的歡喜。 沉穩(wěn)干凈的黑發(fā)青年與酒吧噪雜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但若是有人能看出貝斯包里沉重的金屬怪物,便不會以為他是誤入此地的單純游客。 “一杯蘇格蘭威士忌。”他說,“我預(yù)定了座位?!?/br> 酒保將酒杯推向諸伏景光,比了個手勢:“沿著舞池走,最佳觀賞席。” 諸伏景光喝了口烈酒,他穿過聚攏在舞池邊的人群,遠(yuǎn)遠(yuǎn)看見銀發(fā)男人和他身側(cè)的黑發(fā)少女。 如酒保所言,最佳觀賞席將舞池盡收眼底,孤狼一樣的殺手興趣缺缺地喝酒,他年輕的同伴機(jī)車外套敞開,露臍的上衣遮不住小腹黑色的蛇紋刺青。 威雀威士忌手里捏著一把鈔票,她隨手一拋,飛舞的鈔票落在舞池中,引來一陣陣起哄的歡呼。 “去,換個更帶勁的曲子?!彼研≠M丟在酒保手里的托盤上,拿走高腳杯盛滿的香檳。 女孩子抿了口香檳,遙遙朝諸伏景光晃了晃杯身,示意他過來。 琴酒杯中是伏特加,時刻緊隨大哥步伐的小弟人不在,按竹泉知雀的說法是:給他一點參與感,免得說我們不帶他玩。 諸伏景光理解不了她的腦回路,但他承認(rèn)伏特加不適合在場,琴酒與威雀威士忌之間的氣場危險且排他,看著他們仿佛看見濃郁的黑暗。 幾張鈔票凌亂地灑在地上,機(jī)車外套上鑲嵌亮色的柳釘,年輕漂亮的少女慵懶隨性,指尖叩在酒杯上。 引人墮落,又嘲笑其墮落。 琴酒占據(jù)沙發(fā)的另一邊,黑色風(fēng)衣遮住他的膝蓋,煙草味與硝煙味融入酒水,還有一絲藏不住的血氣。 諸伏景光坐到他們對面,心道幸虧警方?jīng)]有突擊來這家酒吧檢查,否則以他們毫不掩飾的氣質(zhì),高低是賞金過億的通緝犯。 “后天清晨七點,十號碼頭?!鼻倬铺统鱿銦煟皫夏愕呢愃??!?/br> “是明天。”威雀威士忌糾正道,“現(xiàn)在是凌晨,已經(jīng)第二天了?!?/br> 她隨便打斷琴酒的話,銀發(fā)男人似乎習(xí)慣了,只低頭吸了口煙,沒有計較。 “好的?!敝T伏景光應(yīng)下來,“具體工作是?” “有一批貨……”黑發(fā)少女的話被呼出的煙霧截斷,她鼻子皺起,向旁邊挪了挪。 琴酒在酒杯邊沿敲擊煙頭,簌簌落下的煙灰灑在杯中,警告似地:“少說話。” 威雀威士忌聳了聳肩,酒吧里音樂切換,舞池更加熱鬧,她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不再理會兩個男人。 “你可以離開了?!鼻倬评淅涞卣f,“帶足子彈,不允許向任何人透露任務(wù)情報?!?/br> “你也是?!贝蟾缙降鹊乩淠畬Υ總€人,手指勾住女孩子的后衣領(lǐng),把她拽回來,“怎么,難道你打算在酒吧通宵?” “都凌晨四點了?!焙诎l(fā)少女抱怨,“我平時六點起床七點到校,回家和通宵有什么區(qū)別?” 她提起上學(xué)才有點高中生的模樣,諸伏景光目光極輕地掠過她小腹的紋身。 “閉嘴?!鼻倬撇荒蜔┑卣f,“別抱怨,我送你。” 保時捷接送顯然不足以讓威雀威士忌滿意,或者說這本來就是她平時享受的待遇,不值得稀奇。 “直接送我去學(xué)校吧,我在教室里補會兒覺?!迸⒆友谧齑蛄藗€呵欠,“對了,我書包呢?” “在我車上。”還剩半根的香煙掐滅在銀發(fā)男人手中。 琴酒走在前面,威雀威士忌倒退走路,問諸伏景光,“你是走路過來的嗎?” “凌晨四點可難打車了?!彼裏嵝牡溃耙灰獕赫デ倬啤?/br> “不必,我開車來的?!敝T伏景光禮貌婉拒,他掃了眼不耐煩的琴酒,“恐怕保時捷上沒有我的位置。” “你可以坐我腿上?!蓖竿考砷_了個玩笑。 她聽見琴酒敲車窗的聲音,沒再耽誤,朝諸伏景光揮了揮手。 保時捷的后車門打開又關(guān)上,車窗降下,黑發(fā)少女胳膊撐在窗沿上,眼眸彎起:“明天見,蘇格蘭?!?/br> 車燈遠(yuǎn)去,諸伏景光看了眼時間,他上車轉(zhuǎn)動方向盤,開往安室透的公寓。 景:誰都別想睡 第152章 打工的第一百五十二天 清晨七點,十號碼頭。 諸伏景光背著貝斯包,獨自來到偏僻的碼頭。 深藍(lán)色的海水拍打岸沿,卷起泡沫似的白邊,黝黑的礁石在日復(fù)一日的洗禮下光潔如嬰兒的臉蛋,海鷗俯沖下來,羽翼在空中有力地拍打。 四周無人,約好集合的琴酒和威雀威士忌都不在。 十號碼頭偏僻破舊,周圍空曠,以諸伏景光狙。擊。手的眼光來看,這里一點兒也不適合埋伏。 既然不是陷阱,八成是琴酒和威雀威士忌遲到了。 這兩個人有充分的遲到理由。 琴酒昨天凌晨四點把人喊來布置任務(wù),明顯時間觀念堪憂,他又是酒廠大哥,踩著點最后出場更彰顯大哥風(fēng)范,故意遲到的嫌疑很大。 今天是周末,早起了一個星期的威雀威士忌不能像她的同學(xué)一樣周末補眠,沒有人性的黑衣組織連她所剩無幾的睡眠時間也要壓榨,一不留神睡過頭可太正常了。 諸伏景光不介意等待,他眺望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面,海鷗自由地貼著浪花滑翔,瀟灑肆意地張開翅膀。 人類,特別是打工人,總有一瞬間想成為海鷗。 成為海鷗,去碼頭整點薯條。jpg “奇怪。”諸伏景光不解道,“海鷗是不是太多了點?” 不僅多,還個個喜氣洋洋,嘴里叼著金黃色的條形炸物。 諸伏景光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幾步走到海岸邊,在被沖刷上岸的垃圾中仔細(xì)尋找。 幾分鐘后,諸伏景光找到了一個被吃空的薯條盒。 他拆開薯條盒,盒子上有一行手寫的字:向太陽升起的地方走,不要亂丟垃圾。 諸伏景光:“……” 難道是zero把人帶壞了嗎?他不禁想。 這就是副業(yè)偵探的公安臥底與黑衣組織高層交往的結(jié)果——質(zhì)疑謎語人,理解謎語人,變成謎語人。 東京的偵探實在太多了,多到諸伏景光沒法振聾發(fā)聵地說:謎語人滾出東京! 諸伏景光把薯條盒捏在手里,七點太陽已然升起,他分辨方向,一腳深一腳淺地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