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不要為難我打工人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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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yáng)的布加迪不是琴酒和貝爾摩德偏好的座駕,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新人物? 謎題越來越多了。 暗紅色的布加迪在空無一人的車道上飛馳。 竹泉知雀在后座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熟門熟路地打開車載小冰箱,揭開酸奶瓶蓋噸噸噸。 小冰箱里放著兩瓶品相極佳的紅酒和一套酒杯,畫著粉粉草莓圖案的酸奶瓶格格不入,顯然不是布加迪主人的品味。 “你這家伙,心安理得把人當(dāng)司機(jī)使喚。” 單手握著方向盤的少年壓低帽檐,透過后視鏡向后瞥去一眼:“快把妝卸了,畫得亂七八糟?!?/br> “欣賞成熟女人是長大的證明?!敝袢笍澭撓赂吒澳汶x成熟大人還有很遠(yuǎn)的道路要走呢,一米六的中也君?!?/br> “切?!敝性幸矅K聲,“你算什么成熟女人,一米六的酸奶愛好者?!?/br> 一米六不笑一米六,來啊,互相傷害啊。 竹泉知雀:“至少我能穿高跟鞋假裝自己一米七,中也君買得到十厘米的增高鞋墊嗎?” 中原中也:“有什么好自豪的……話說我才沒有在鞋子里墊增高鞋墊,都是你和太宰那混蛋的污蔑!” “我就知道中也君也是《本周不服輸?shù)闹幸簿返淖犯x者?!敝袢妇珳?zhǔn)抓住同事把柄,“我離開后太宰君還在創(chuàng)作嗎?他有了不起的作家才能,來日必成為日本文壇的文豪大將?!?/br> 中原中也額冒青筋:“我遲早把你和太宰一起灌水泥沉進(jìn)東京灣。” 竹泉知雀喝完了中原中也給她帶的酸奶,連瓶蓋都舔干凈才磨磨蹭蹭開始卸妝。 金色的美瞳被摘下,松子糖似的琥珀色杏眼眨了眨,女孩子仰頭滴眼藥水,仿佛流下淚來。 她在后座搗鼓了半天,中原中也邊掌著方向盤邊抽空瞥一眼后視鏡。 片刻后,他的座椅靠枕后冒出熟悉的腦袋,獨(dú)屬于竹泉知雀的臉湊過來,歡歡喜喜地叫他:“中也君~” 還是這樣比較順眼,中原中也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之前你上車的時候,我還在想是從哪里來的奇怪女人。” “說謊。”竹泉知雀大搖其頭,“要是認(rèn)不出我,你早把我攆下車了。” “咦,也不對。”她摸摸下巴,“中也君畢竟是會替老奶奶撿橘子,扶老人家過馬路的社會好青年,夜晚遇見搭不上出租車的可憐女性,絕對會送人家到目的地吧?!?/br> 港口mafia唯一的良心可不是說說而已。 就算橘子掉了的老奶奶是太宰君假扮的,但中也君的善良絕非虛假!值得橫濱警方一面紅彤彤的錦旗,電視臺該聯(lián)系他出一期專訪,挽回港口mafia因高層頻繁跳樓自鯊而下滑的口碑。 “有良知是好事?!绷贾缫雁郎绲闹袢负眯膭竦?,“但深夜、路邊、等車的女人三個關(guān)鍵詞組合起來,中也君沒有聯(lián)想到什么嗎?” 中原中也:“……聯(lián)想什么?” “午夜怪談。” 竹泉知雀打開手機(jī)手電筒,陰惻惻地照亮她的下頜,臉色慘白的少女聲音幽幽:“那是一個炎熱的夏日深夜,私家車主chuuya開車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一個皮膚像雪一樣慘白的女人孤零零站在路邊,她向chuuya招手:‘路過的好心先生啊,能否載我一程?” “善良的chuuya當(dāng)即停下車,冰雪一樣的女人坐上后座,車內(nèi)溫度驟降,空調(diào)風(fēng)口仿佛傳來冰凍的咔咔聲?!?/br> “‘對不起?!擞挠牡卣f,‘我實(shí)在是太害怕炎熱了。’好心又富有的chuuya沒有在意車載空調(diào)的暴斃,他問道:‘要我送你去哪里?’” “‘送我到深山里去,到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去?!?,不,雪女露出美麗的冰冷笑容,‘好心的先生,我想邀請你來我的家鄉(xiāng)做客。我當(dāng)以萬千冰凌招待你,為你披上純凈的白無垢,留下你不腐朽的俊美容顏?!?/br> “‘你一定會喜歡我的家鄉(xiāng)?!┡暮湟稽c(diǎn)點(diǎn)凍結(jié)chuuya的身軀,少年震驚地聽見她說,‘那里有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冰淇淋、冰棍、雪糕、棒棒冰、刨冰、冰沙——’” “停。”中原中也大聲止住竹泉知雀的報菜名,“不要以為我沒聽過雪女的傳說,和你講的根本不是一個故事。” “我做了一些文學(xué)性的改編?!敝袢敢槐菊?jīng)道,“中也君能體會到我蘊(yùn)藏在午夜怪談故事里的中心思想嗎?” “可以,我聽出來了?!敝性幸沧鰝€了拇指抹過脖頸的動作,“大份香蕉船冰淇淋換你閉嘴,成交?” 竹泉知雀給嘴巴拉上拉鏈,右手比了個大大的ok:成交。 女孩子老實(shí)下來,邊打呵欠邊揉眼睛,一副想困覺又舍不得香蕉船的沒出息模樣。 這家伙,已經(jīng)離開橫濱快半年了啊。 中原中也透過后視鏡,看向眼睛一閉一閉的黑發(fā)少女。 他和竹泉知雀時常有聯(lián)系,通常是傍晚,已經(jīng)一道物理題都做不出來了的竹泉知雀奄奄一息打來電話,在話筒里哀嚎:“中也君!你是電你是光你是橫濱唯一的神話,化身重力勢能的卡密薩馬啊,請救救你溺死在學(xué)海里的信徒!” “哈?說人話!”中原中也在敵人暴風(fēng)雨似的子彈攻勢下握著手機(jī),染上紅光的子彈在重力異能cao控下原路返回射向敵人的太陽xue。 無視戰(zhàn)場止不住的哀嚎,戴著帽子的黑手黨大聲說:“先把滑塊的受力點(diǎn)標(biāo)出來,笨蛋,不要只考慮重力,題目給的摩擦系數(shù)是多少?” 長此以往,中原中也除了雙黑和重力cao縱使之外又多了一個稱號:那個在戰(zhàn)場給人補(bǔ)習(xí)物理的男人。 “他可以一邊把你踩進(jìn)水泥地一邊分析你腦袋的受力哦,你的腦袋在他手里被重力、彈力、摩擦力來回受力,直到腦殼破碎成一地殘渣也逃不過被當(dāng)成例題的命運(yùn)——不恐怖嗎?很恐怖??!” “雙黑的兩位大人真是越來越可怕了?!备劭趍afia的下屬心有戚戚,“上次我聽太宰先生指揮毀滅敵對組織的時候,太宰先生指揮途中突然接到電話,然后他用敵人的人頭給電話對面講了一道等差數(shù)列壓軸題……” “活生生的人被當(dāng)作教學(xué)用具,好可怕!”下屬們抱成一團(tuán),“我們果然是橫濱最邪惡的mafia組織?!?/br> 試圖解釋但并無卵用的中原中也:放棄了,愛咋咋地。 竹泉知雀人不在橫濱,橫濱處處是她的傳說。 為了臥底任務(wù),太宰治幫竹泉知雀做的假檔案與橫濱毫無干系,恐怕一直到任務(wù)結(jié)束她都很難找機(jī)會回橫濱探親。 “知雀回不來,我去東京也行哦?!碧字蜗裰火ゐず拇筘垼樤谵k公桌上滾來滾去,對電話那頭說,“我可以借住知雀家嘛?吃你的用你的?!?/br> “不愧是知雀,超大方。”太宰治興沖沖道,“多買點(diǎn)食材,我給你做新·超人火鍋吃!主材料是超人火鍋的殘骸,加入我特制的自鯊專用超硬豆腐,想一想就很美味~” 絕對會吃死人的吧……站在太宰治辦公室外的中原中也心想。 太宰治那幫朋友有一個算一個,都對這個混蛋過分溺愛。除了坂口安吾尚且能吐槽兩句,性格天然的織田作之助以淡然處之的態(tài)度面對一切,竹泉知雀更過分,她屬于明知道后果卻還“好好好行行行”的可惡幫兇。 要是哪天太宰治突發(fā)奇想篡位森先生,竹泉知雀恐怕是第一個倒戈的高層。 明明是前代首領(lǐng)時期備受賞識的成員,在森先生篡位時卻對老上司絲毫沒有留戀之情……“打工人只是打工人,首領(lǐng)更替什么的與我無關(guān)”,會說出這種話的她是典型的冷酷社會人。 然而mafia更多是依靠道義和人情聚集的組織,無論是給予新人象征物,還是對叛徒毫不留情的報復(fù)行為,黑手黨的本質(zhì)與正常企業(yè)完全不同。 竹泉知雀無疑是優(yōu)秀的mafia,和重情重義的中原中也一樣,她的優(yōu)先級永遠(yuǎn)偏向她的朋友。 這恐怕才是森先生最終決定派竹泉知雀去東京出長差的理由。 她對港口mafia的忠誠無可挑剔,對首領(lǐng)可不一定。 “只要忠誠于同個組織,我們就是處在同一片屋檐下的兄弟姐妹?!敝性幸踩绱苏J(rèn)為。 森先生的處理方式也是最優(yōu)解,雖然讓輟學(xué)兒童直升高中絕對含有中年男人暗戳戳的報復(fù)…… “聽說首領(lǐng)也被知雀找上門請教生物和化學(xué),為了東大醫(yī)學(xué)系高材生的面子,boss不得不投入做題的深淵……可惡,我和青花魚才是被他們連累了?!敝性幸材パ?。 大家都是輟學(xué)兒童,憑什么只有我一個人受苦——竹泉·報復(fù)心很強(qiáng)·知雀 竹泉知雀:就算遠(yuǎn)在東京照樣能迫害到你們,我愚蠢的同事啊,真以為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嗎? 鬧鬧騰騰的……中原中也一邊不滿,一邊用力推開太宰治辦公室的門走進(jìn)去,把文件甩到他桌上。 “中也走開,你很礙事耶?!碧字伪е謾C(jī)不高興地說,“沒看見我在和知雀打電話嗎?走開走開,去去?!?/br>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那是驅(qū)趕狗的口令吧!”中原中也一個掃堂腿過去,太宰治抱著手機(jī)跳到辦公桌上,任桌上的文件如雪花紛飛落地。 “居然聽出來了,黑漆漆的小矮人智商漸長?!碧字瓮祥L調(diào)子,“怎么辦,文件都被中也弄壞了,森先生問起來全部是中也的錯。” 中原中也拳頭攥得咯咯響:“有種,讓我的拳頭來告訴你到底是誰的錯?!?/br> “知雀聽見了吧?中也好可怕,他要謀殺我。”太宰治對著電話假哭,“港口mafia我已經(jīng)一天都呆不下去了,我現(xiàn)在就去東京投奔知雀?!?/br> “不巧?!敝性幸矒踝√字蔚娜ヂ?,他抬高帽檐投去挑釁的眼神,“去東京出差的人選已經(jīng)定下來了,是我。” “區(qū)區(qū)小矮人,很敢說嘛?!碧字尾桓适救?,“你去東京做什么?和知雀一起應(yīng)聘拆遷辦嗎?兩個武斗派的組合想想就讓人做噩夢,一個聰明人都沒有,多可怕。” 中原中也:“我姑且提醒你一句,你把她也罵進(jìn)去了。” “知雀才不生我的氣?!碧字斡惺褵o恐,“就沖我?guī)退龑懲甑臄?shù)學(xué)卷子,她也不會生氣。” “你以為她的物理卷子靠誰才寫得完?”中原中也寸步不讓,“派我去東京是boss的決定,至于你?!?/br> 橘發(fā)藍(lán)眸的少年以絕對的勝利者視線掃視滿地沒批完的文件,到這里,他的高傲盡數(shù)體現(xiàn)。 太宰治去辦公室找森鷗外講理等同于把怠慢工作的自己送到首領(lǐng)面前,cao心老父親百分百會在首領(lǐng)辦公室添個小桌子,壓著太宰治把積壓的文件看完。 太宰治也想到了這一茬,他脫力地趴在辦公桌上,仿佛一只離水的螃蟹吐泡泡。 突然覺得篡位做首領(lǐng)是個好主意了……黑化的螃蟹宰治陰暗地想。 中原中也難得在和太宰治的爭吵中大獲全勝,心情明媚地像夏日藍(lán)天。 他走向停車場,在心愛的摩托和跑車之間猶豫了一會兒,走上暗紅色的布加迪。 中原中也拉開車載冰箱,冰箱里紅酒和酸奶散發(fā)冷氣。 “什么時候買的酸奶,都過期半年了?!遍侔l(fā)少年拿出酸奶扔進(jìn)垃圾桶,他坐進(jìn)駕駛座開啟導(dǎo)航,看地圖時看見便利店的圖標(biāo)。 “看在順路的份上。”中原中也嘀咕一句,布加迪在路上跑到一半停下,跑車主人下車又上車,車載冰箱的門開了又關(guān)。 油門被中原中也一踩到底,朝著東京飛馳而去。 到達(dá)東京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中原中也把車停在竹泉知雀公寓樓下,他倚靠在車門上,皺眉看向一片漆黑的窗戶。 “不在家?”中原中也低聲自語,“跑哪去了?” 同為武斗派,中原中也自己也是個行蹤不定的人,太宰治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和竹泉知雀搭檔出任務(wù),基本等于去拆遷辦應(yīng)聘,兩個失去交流和方位的暴力狂一路塔塔開到結(jié)束。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他們的頻道往往由太宰治坐鎮(zhèn),一手掌控兩個人的動向,黑發(fā)鳶眸的少年用說風(fēng)涼話的語氣指揮,一邊拌嘴一邊打得敵人屁滾尿流。 “我記得,太宰在知雀手機(jī)里安裝了定位程序?!敝性幸惨ё∈痔滓唤?,不太熟練地打開一個軟件。 軟件上小紅點(diǎn)顯示一個陌生的定位,中原中也握著方向盤,一路順著導(dǎo)航開過去。 布加迪停在路邊,他靠在駕駛座上等待。 幾小時后,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身影走出樓道,迎著夜色而來。 黑發(fā)金眸的陌生女人踩著細(xì)長的高跟鞋,她的目光落在布加迪上,眼角浮上輕快的笑意。 中原中也于是知道了她的身份。 女人不假思索地拉開后車門,把自己摔進(jìn)座椅里的動作懶散又熟練,要不是車門沒關(guān)怕隔墻有耳,她準(zhǔn)要說一句:師傅,出發(fā)。 很狡猾嘛,在東京居然穿起了高跟鞋,她背叛了他們一米六的聯(lián)盟。 全然陌生的臉和無比熟悉的氣場碰撞出奇異的感覺,中原中也透過后視鏡看見竹泉知雀熟門熟路拉開車載冰箱找酸奶喝,總算想起那瓶過期酸奶是什么時候放進(jìn)他車?yán)锏牧恕?/br> 幾年前他開過這輛布加迪,和竹泉知雀一起去大版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