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卿：“這些事都是交給副手做的，我不知道，也不想過問?！?/br>
    許硯辭還是不明白：“他約你做什么，太不正常了......他每次約你，有沒有附帶什么消息？”

    沈修卿：“副手沒跟我提過，應該不是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許硯辭不信：“他可能看不出來，走，給我打開你所有的社交軟件，我要看看蕭齊想做什么?！?/br>
    沈修卿臉色有點難看：“非要現(xiàn)在？”

    許硯辭嫌他啰嗦，微冷的指節(jié)探入沈修卿發(fā)間，而后白皙小腿纏上對方的腰......

    半晌后。

    沈修卿咬牙切齒：“許硯辭！”

    許硯辭喘了下氣，又親了親他的唇角：“好啦，下次再盡興，我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就讓讓我嘛?！?/br>
    沈修卿見他眉宇之間確實透著疲憊，壓了壓火氣，幫許硯辭穿上了衣服。他指尖攬住對方的腰，往上一撈，將人單手抱了起來，往辦公室走。

    許硯辭坐在沈修卿腿上，支著下巴，另手控制著鼠標，查閱著蕭齊給沈修卿發(fā)的消息。

    他指了指其中一條信息：“你看這個?！?/br>
    沈修卿指節(jié)叩了叩桌面，示意他繼續(xù)說。

    許硯辭：“他在跟你聊日常，說紀云斐送給他了一把能源槍，你仔細看照片的這角，有點模糊。”

    他把照片放大：“這個很像藍莓的東西，是一種罕見香料，火星特有的，很久之前我父母曾從“塔”那買下來，作為生日禮物送我，“塔”就只愿意賣一個?！?/br>
    沈修卿：“你的想法是什么？”

    “兩種可能，第一種，蕭齊是沒什么心眼，隨手一拍發(fā)給你的?！?/br>
    許硯辭嚴肅地看著他：“但我更偏向于另一種，他在暗示你，紀云斐跟“塔”的關系。”

    “這條消息過兩分鐘了，他沒辦法撤回。在此之后，他只用文字發(fā)給你消息，像是故意引導你看這張圖，當然，他也有可能被紀云斐警告了?！?/br>
    許硯辭：“他給你發(fā)的消息都很微妙，多多少少透露著信息，不過有一些確實是沒什么營養(yǎng)的話.....我的猜測，都建立他不蠢的情況下。”

    沈修卿關掉電腦：“你是不是有點太關注他了？”

    許硯辭聲音很輕：“沈修卿?！?/br>
    沈修卿本能地看向他。

    許硯辭輕輕地拍了下對方的臉：“以后記住，我在說正事的時候，要收起你的占有欲，明白嗎？”

    沈修卿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而是接了上提個話題：“從目前為止的信息來看，蕭齊很割裂，而且你知道他很割裂?！?/br>
    許硯辭見他終于發(fā)表了意見，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他重新打開電腦。

    許硯辭點頭，贊同沈修卿的說法：“對。他很多時候給我的感覺是，一個很小的孩子。但是他做事都是很有目的性的，是沖著我的命來，感覺背后應該有人指導他，只是他還不具備有辦好的能力，所以每次都讓我逃了?！?/br>
    沈修卿：“你什么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許硯辭：“那天在爛尾樓，他的表現(xiàn)就很不對勁。很多次他差點死了，但又偏偏躲開了。這次是咖啡廳也一樣，你說，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嗎？”

    沈修卿：“他是用什么方式躲開的？”

    許硯辭：“就比如我在咖啡廳用陶瓷邊插他心臟的時候，他的身體好像是顫了下，然后躲了過去?！?/br>
    沈修卿：“下意識躲開的？他應該是之前接受過訓練，身體有肌rou記憶，本能避開?！?/br>
    許硯辭想起蕭齊那副被怕疼的樣子：“肌rou記憶？”

    沈修卿：“如果腦子沒跟上，但身體記憶卻跟上了，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是蕭齊失憶了，地下城有他兩年前的身份，我讓人查過了，發(fā)現(xiàn)是假的。第二種可能......蕭齊有人格分裂，身體還有躲起來的一個人格?！?/br>
    許硯辭：“我改天去試探一下他。”

    他像是想起來什么，問：“你對蕭齊有什么看法，例如......你喜歡他的性格、外貌，或者信息素嗎？或者他對你來說，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吸引力?！?/br>
    沈修卿奇怪：“這又跟你有什么關系？”

    他是真心疑惑，今晚許硯辭太關注蕭齊了，很奇怪，而且他有點不開心。

    沈修卿沉了下臉，說話的語調(diào)也跟著冷，多了強勢的壓迫感。

    如果是上輩子，許硯辭能聽出來這只是沈修卿說話的正常語調(diào)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但這輩子沈修卿寡言少語，也基本不搭理許硯辭，導致他根本不熟悉他的語調(diào)方式。

    許硯辭頓了下，以為是沈修卿因為他們的關系太穩(wěn)定而感到排斥，不知道為什么，他有點難受。

    許硯辭怕對方又鬧情緒，先壓下難受的情緒，安撫著：“我感覺蕭齊對你的關注有點太不正常了，所以想知道你的想法......呃，你不用太有壓力，等過段時間我公司好了，我們好聚好散，我沒有要跟你綁一輩子的意思。”

    沈修卿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想說的話，全都忘了，腦子里只剩下四個字。

    好聚…好散？

    沈修卿死死地看著他，似乎是在分辨對方是不是在開玩笑，他整個人氣壓低得可怕，戾氣卷席著信息素從肌理溢出，狹隘的空間內(nèi)，沉木枯玫瑰味幾乎是覆蓋了所有的氣息。

    許硯辭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卻感到呼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