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可這時候已經(jīng)顧不了其他了,他用盡了全力勢必要幫我斬殺在刀下。 他的招式速度快身法如鬼魅,時常躲進黑暗里找不到人,然后又突然出現(xiàn)亂刀砍你。 我拿重劍沒那么靈活,揮劍擋住一招之后他已經(jīng)轉(zhuǎn)到我身后,我側(cè)身拉開距離時他已經(jīng)追過來,在我身后的位置,我便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刀。 血腥味讓我理智再次陷入崩潰,我直接不躲了,直接站在原地,細心聆聽他的聲音,在捕捉到那一丁點的氣息時直接揮劍過去。 他反應(yīng)也快,快速隱進黑暗里。 就這樣你來我往打著打著,不知不覺竟來到了瘟疫的醫(yī)館處。 他一直躲躲藏藏叫人找也找不到,但我覺得他肯定不知道屋頂是什么。 便站在屋頂上露出破綻,他見狀直接飛撲過來,而我剛好一個轉(zhuǎn)身,躲開他的攻擊,然后旋身一躍踹了他一腳。 這事發(fā)生得太快他反應(yīng)的機會都不沒有,直接落向醫(yī)館處用來摧毀患者換下來不要的衣服堆里。 我站在屋頂俯瞰著他天真浪漫笑起來:“哎呀,不好意思忍不住踢了你一腳?!?/br> 那些衣服都是臭烘烘的,他被熏得眉頭緊鎖,再被我嘲諷,瞬間氣得臉色蒼白:“碎影,你死定了。” “哎呀,今日就算我敗給了你,告辭?!蔽彝Я吮?,飛快的溜了。 第六十五章 有關(guān)你的 回到的客棧的時候,我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畢竟病了這么久,平日里都是喝些稀粥,一進了窗戶,我直接癱倒在地板上。 把剛進門的小寧子嚇了一跳。 “哎喲盟主,你怎么回來了?” 他手里提著小木桶,想來是到洗地板的時間,微微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天光已經(jīng)亮了。 那個家伙不知道什么時候回追過來,我有氣無力的看向小寧子:“快,做飯去,老子餓了?!?/br> 小寧子彎眸笑道:“家主早就想到啦,你直接去他房里就行了。” 但是我好累我不想動。 無奈的爬起來,把劍放回到銀竹床邊。 不過我有瘟疫,不敢就這么去千重一的房里,加上酸酸臭臭的,哪里有臉見人呢。 便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戴上面巾這才去往千重一房里。 果然,滿屋子瓢香的飯菜味兒勾得我直吞口水,我快步走到桌邊,毫無形象的大快朵頤。 千重一在一旁看著我淺笑,雖然圍著面巾,但一雙眼眸溫柔似水,有快樂的弧度。 說來也奇怪,近些日子他格外的愛笑。還記得當初進他的宅子時,他一張臉冰得恍若是北國的風雪。 對我也沒幾分好臉色,除了他叫我子輕,在床笫歡快的時候眉目有些許的溫柔。 我不由的放下碗筷看向他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 他見狀,問:“看著我做甚?快吃?!?/br> 原本極餓的,在想到他如此反常反而讓人不敢下口,可是狗命要緊,我還是慢吞吞的吃了起來,并斟酌著問他:“你,最近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嗎?” 千重一一臉疑惑:“怎么突然這樣問?” 我也不想跟他打太極了,直接問:“你最近老愛笑,也老好說話了,搞得我都快不認識你了?!?/br> 千重一無語的看著我:“對你好一點兒都不行了嗎?就那么喜歡被虐?受虐狂?” 神他媽受虐狂,分明是你自個兒一開始就那副臭臭的樣子,突然變了個樣叫人如何接受得了。 而且,那些逐漸清晰的夢境里,千重一這張萬年冰山臉始終無法與夢境中那個愛哭的少年重合,分明他們眉眼如此相似,但若說是同一個人,真叫人震驚,不敢相信。 夢里的千重一多么可愛,嬌弱得同是少年的我輕而易舉就可橫抱起來,看看現(xiàn)在,個子比我高了那么些,看起來不是那么強壯但一撩開衣服,胸肌與腹肌以及手臂的弘二頭肌是那樣堅實,跟我都有得一拼了。 “好好吃你的飯?!?/br> 被我這么一說,他立即斂去眼中的笑意,冷聲到:“吃你的飯?!?/br> “得令!”我瞬間就暢快了,開心的繼續(xù)吃飯。 不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外頭傳來,是葉大夫匆匆進了千重一的房間。 “千夫人真的好了?” 葉大夫面上也圍著面巾,一身黑色的罩一將他圓潤的身邊襯得似個球兒,他驚喜的四下打量我一番,臉上抑制不住的高興。 我覺得自己又成了個猴兒。 葉大夫看夠了,這才走過來替我把脈,我無語的蹙眉,看著粗粗的手指頭握住我的手腕。 他沉吟了片刻,面上的高興一點點化為烏有。 千重一也跟隨著他的表情臉色也染上了一層冰:“葉大夫?” 葉大夫診完脈,嘆了口氣:“唉~” 跟在他身邊的門生柳溪清神色緊張的問他:“老師,為何這般神色?” 葉大夫無奈道:“千夫人得的并不是瘟疫,而是尋常的傷寒小病,只不過是因著體內(nèi)的毒加重了他的傷寒而已?!?/br> 原來我得的不是瘟疫?可是銀竹明明說他得了瘟疫,而且大夫也是有所診斷的,我即得的不是瘟疫,我又為何好好呆到現(xiàn)在? 眾人都一副不可思議的看向葉大夫,葉大夫也是一臉的疑惑:“我也聽溪清說起你是同得了瘟疫的侍衛(wèi)同吃同住,因此給你也一起服藥了,那位侍衛(wèi)在何處?帶老夫去看看?!?/br> 一群人帶領(lǐng)著葉大夫去往了銀竹的房,其余人都沒有穿罩衣戴面巾,因此侯在門外,而我同銀竹同吃同住已經(jīng)練出了大膽子,毫無防護的就跟著進銀竹的房間。 結(jié)果腳還沒踏進去就被千重一一門關(guān)在了門外,我沒有防備,直接迎面砸在門上,疼得鼻頭麻木。 屋子里,葉大夫把萬銀竹的脈,翻看了他的眼皮又測試了他的體溫,嘆氣到:“這位公子得確實是瘟疫不假。” “那,為何千夫人同他住了這么久,卻是只得個傷寒小病呢?” 柳溪清問自家老師。 葉大夫也十分困惑:“老夫也著實疑惑?!?/br> 不多會兒病房門被打開,我不高興的捂著鼻子看向千重一,他一臉冷漠,給我的眼神在說我活該。 本盟主心里真是苦不堪言。 “肯否請千夫人到醫(yī)館處,讓我等研究研究?”葉大夫突然目光灼灼的看向我。 我驚恐的往后退:“不不不,不行!” “若是對枂城有所幫助,葉大夫只管把人帶走就是?!鼻е匾焕淅涞奶嫖掖饝?yīng)了下來。 回來了,那個惡魔般的冰山男回來了,我突然很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作死,說他愛笑的樣子叫人不適應(yīng)? 于是乎,我就這樣被小寧子和蘇北五花大綁的綁去了醫(yī)館。 他們特地騰了一間房給我,看我的飲食起居,然后還帶著我不停穿梭在那些人的病房里。 我看著染上瘟疫的男女老少一個個面色潮紅,嘴唇干裂,活像被水給燙的那般,心里是一陣一陣的顫栗。 嚶嚶嚶,本盟主想回家了。 而在此期間,我也得知自己病了的這些日子,昏昏沉沉睡了有七日,這七日間,枂城已經(jīng)有大半的人染了瘟疫,醫(yī)館已經(jīng)人滿為患,只得征用了一些客棧酒樓作病人的治療處,而這場瘟疫更是讓蕪縣的人差點死絕。 枂城里也有不少人在救治過程中不幸去世,即便死亡人數(shù)比不得蕪縣的一個零頭,可死亡,怎么說都是件讓人膽寒而無法評估損失的事。 研究了三日,醫(yī)館里又有死去的病人被抬了出去燒毀,葉大夫帶領(lǐng)著枂城的大夫們討論不出個什么結(jié)果。 突然有一天,葉大夫一臉沉重的走過來,問了我一句話:“千夫人,恕我冒昧,可否取一滴你的血液?” 我驚得護住自己的手指頭:“你說什么話呢,平白無故怎的要取我的血?” “老夫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研究研究你血液里的毒,好讓我看看,是不是毒里的某些藥材可以治療瘟疫?!比~大夫老實憨厚的笑了起來。 我無語的看著他:“從我血里你用什么看出我的毒?” “老夫……” “葉大夫?!?/br> 葉大夫還想說什么,就被蹦蹦跳跳跑進來的小寧子蘇北二人組打斷了。 只見小寧子戴著面巾的雙眼也止不住的揚起對我的幸災樂禍,然后把一張單子遞給了葉大夫:“葉大夫,這是我們家主讓我轉(zhuǎn)交給你的?!?/br> 葉大夫接過紙箱仔細閱讀了上頭的字,一雙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這就是千夫人重的毒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著捧著紙張就走了。 小寧子在他身后喊:“我們家夫人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比~大夫頭也不回。 等人走得沒影了,我一拳敲在小寧子的腦袋上:“叫本大爺蘇盟主!” “嗚嗚,盟主你又打我!”小寧子痛哭流涕。 蘇北見狀伸手攔在小寧子面前:“不許打……他……” “小北你最好少學他,不然我連你一起揍?!蔽遗e起拳頭。 他立刻嚇得鉆到小寧子背后去了,小寧子無語,他好像養(yǎng)了個慫孩子,算了,他是個孩子,不跟他計較,不跟他計較。 在醫(yī)館呆得可算是無趣極了,我當即馬不停蹄的收拾東西滾回了客棧。 回到房里時,千重一正好整以暇的坐在左邊看書,聽到我聲音,頭也不抬一下。 我恬著臉朝他走過去,把臉貼在他的書上,只露一雙眼睛與他對望:“我回來了,想我了沒?” 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書本:“過來我看看。” 好幾天沒見,說實話我還挺想他的。我聽話的走到他身邊,他一把把我拉入懷,將一把抵在我肩膀上。 “醫(yī)館沒有把你熏臭,可喜可賀。”然后他說到。 我原本以為他要說些什么情話叫我聽,害得我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連臉都燒了起來,結(jié)果他就這么一句調(diào)侃我的話? 我氣惱的掙開他的懷抱,在一邊的小凳上坐下來:“問你個事兒,碎影少主是誰?是怎樣的一個人?” 千重一原本染上的笑意瞬間消失無蹤,他目光微寒的看向我:“你想起來了?” 我不敢告訴他我今日都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其中就有碎影少主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