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天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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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沒打開,酒杯碎了一地。 一群穿著泳衣、光著腳的人鬼叫著跑開,請了保潔員過來打掃碎玻璃。 男生灰溜溜跑過來,拎著香檳:“嫂子嫂子,你再開一瓶香檳給我看看唄......” 話都沒說完,被傅西泠打了一下后腦勺。 傅西泠說:“我?guī)诉^來,是給你開香檳的?” 男生比傅西泠小個兩三歲,性格也更活潑些,笑嘻嘻跑開了,還大肆宣揚,說傅西泠那邊談戀愛呢,讓別人也不要去打擾。 話音剛落,就被姚姚沖過去猛推了一把,以狗吃翔的姿勢摔進了泳池里。 這群二代們玩起來,沒什么矜貴樣子。 也幼稚,也中二,吵吵鬧鬧地互相開著玩笑,打水仗還賴皮,互相問候著祖宗,把對方頭往水里按。 在別人為工作、前途迷茫的年紀,仍然擁有把自己活成天真孩童的資本。 時芷收回視線:“你和姚姚的事,他們都不知道么?” “我這邊只有兩個玩得好的朋友,撞見過她去找我?!?/br> 傅西泠從剛才開始,一直像心不在焉。 他從煙盒里敲出一支煙,聽見時芷說話,又放回去,沒點燃:“家長們亂點鴛鴦譜的這種事情,沒人會放心上的?!?/br> 太陽落入西側(cè)樓群之后,天色暗下來。 傅西泠忽然伸手,把時芷連椅子帶人拉過來。 突然這么一下,時芷心跳跟著漏了半拍。 傅西泠的呼吸和聲音同時落在耳側(cè),他說:“十五秒之后,給你看個東西。” 他就這樣湊近在她身旁,平穩(wěn)地倒數(shù)著: 十五,十四,十三...... 直到他數(shù)到一,頂層露臺上的所有燈光忽然亮起來。 泳池像發(fā)光的帕拉伊巴寶石。 遠處樓群也逐一點燃燈火,街燈盞盞,勾勒出蚰蜒路況。 傅西泠低下頭,問她:“好看么?” 時芷近距離和他對視著:“騙騙姚姚那種小姑娘還行,你追女生就這套路?” 傅西泠笑得特別邪氣:“沒追過,沒經(jīng)驗?!?/br> 他們挨得近,呼吸交錯。 人群里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這邊在看,時芷也知道傅西泠是在做給旁人看,配合著掛上一臉乖巧的驚喜:“燈光好美哦?!?/br> 傅西泠輕笑出聲:“學(xué)過川劇變臉?” 本來是沒人打擾他們這邊的,但泳池里的潑水大戰(zhàn)如火如荼,終于殃及到這對正在認真飆戲的合約情侶。 不知道是誰的水槍,加了壓,水流直接沖過來猛砸在時芷肩頸處。 傅西泠把人拉著往懷里護。 那邊“哎呦,抱歉啊抱歉”的聲音傳來,但其他人也已經(jīng)玩得太上頭了,哪還有什么顧及,接二連三的水濺過來。 還有人玩笑著拱火,“都已經(jīng)這樣了,西泠你還不來參戰(zhàn)?”“嫂子也來啊,情侶聯(lián)手!” 傅西泠幫時芷理著臉側(cè)被水打濕的頭發(fā):“要不要我?guī)湍銏蟪穑俊?/br> 時芷有仇必報。 而且喜歡自己報。 她把手腕那串和田玉摘下來,攏著頭發(fā)用它束起來,在頭頂卷成個丸子。 短袖t恤也脫掉丟在椅子上,直接拿著冰桶往人群里去。 時芷平時不交朋友。 但她的性格其實是討喜的,不嬌氣,就事論事,玩得起。 水桶到底沒有水槍出擊快,報完仇自己也變成落湯雞,干脆游著躲到傅西泠身后去,用他來當(dāng)盾牌。 傅西泠抬手把額前滴水的碎發(fā)撩起來:“你倒是挺會玩?” 時芷抓著他的手臂,又潑出去一桶水,理所當(dāng)然地答:“我不是在演你小鳥依人的女朋友么?” “你開香檳那樣兒,就不像小鳥依人?!?/br> 傅西泠還有一句沒說。 剛剛她單手掀掉t恤,穿著比基尼、提著冰桶上陣的樣子,更不像。 這群人喝酒、打水仗,胡鬧到半夜十二點才漸漸散了,三兩成群地去樓下房間里休息。 到處都是喝空的啤酒瓶、香檳瓶,有幾個酒量不濟的已經(jīng)不行了,路都走不利索,需要人扶著。 傅西泠幫忙去安排房間,問她要不要一起。 時芷懶得動,擺擺手,趴在泳池邊看手機。 姚姚沒走,裝作若無其事地從她旁邊走過。 沒留心,踩到沉落池底的啤酒瓶蓋子,險些跌倒在泳池里。 時芷及時出手,扶了一下。 姚姚有些意外,站穩(wěn),別扭地說了聲“謝謝”。 想了想,又認真發(fā)問:“你真是傅西泠女朋友?不是他找來搪塞我的?” 時芷裝得挺像那么回事,醋壇子翻了似的:“憑什么要搪塞你?” 姚姚踩著旁邊的扶梯上岸,披上浴巾:“別擔(dān)心,他有女朋友的事情,在郊外別墅那天我聽說了。那他有沒有和你說過,我之前在追他呢?” “說過一點?!?/br> 姚姚對時芷的好奇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他們剛才都在猜,說你可能是個模特?!?/br> “不是,我是學(xué)生。” “哪個大學(xué)的?” 涉及到隱私的問題,時芷就不會那么好心地答疑解惑了,沒再說話。 姚姚察覺到了:“好吧。你長得漂亮,依五而爾齊伍耳巴一,但我也不差,插足的事情我不會做,更不會去你學(xué)校里鬧笑話,這點你可以放心?!?/br> 有人在門外問:“姚姚,快走啊,我們點夜宵去啊?” 姚姚沒再說什么,披著浴巾離開了。 傅西泠回來時,只剩下時芷一個人在樓上。 夜里起了些風(fēng),池水被吹得波光粼粼,水光清透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跪在火烈鳥造型的大泳圈里,在打電話,胯側(cè)比基尼的細帶子系成蝴蝶結(jié),滴著水。 膽子不小,喝過酒還敢去深水區(qū)。 傅西泠走過去,拉著火烈鳥的頭,帶著泳圈和她往淺水區(qū)走。 手機是她的貴重物品,時芷怕進水,接完電話就伸長手臂把手機丟在池邊一團浴巾上。 動作大了些,重心不穩(wěn),直接掉進水里。 她是會游泳的。 不是體育館里正經(jīng)輔導(dǎo)出來的游泳技術(shù),是小時候在河邊練的旁門,還算好用。 時芷反應(yīng)很快,在水里翻身,蹬水浮回水面,一口水都沒嗆到。 剛一出水,就看見傅西泠蹲在池邊笑話她,伸手問:“拉你上來?” 傅西泠剛換了衣服,渾身干爽,唇角微揚。 憑什么就她一個人濕淋淋的像個水鬼? 時芷看傅西泠這樣子特別不順眼,握住他的手直接用力,拉他下水。 泳池里濺起水花。 傅西泠人都落水了,愣是沒松開她的手,緊緊握著,把時芷堵在泳池壁上:“剛才姚姚留在最后才走,找你麻煩了?” “沒有,聊了幾句?!?/br> “和情敵也能聊起來?” 時芷看他一眼。 心說,又不是真的,你還挺入戲。 “聽姚姚的意思,只要你有女朋友,她就不打算糾纏了,挺拎得清的。不像你說的那么難纏,比我以前遇到的強多了?!?/br> 傅西泠忽然問:“你以前,什么時候遇到過?” 時芷防備心很重,哪怕今天玩得還算開心,她也不會對別人吐露半點過往。 反而提醒傅西泠,他們答應(yīng)對方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完成,合作也該到此結(jié)束了。 他們挨靠得很近,能看清彼此臉上的水痕。 說著結(jié)束的話,氣氛卻曖昧不明起來,攀升起夜風(fēng)吹不散的沸熱。 傅西泠喉結(jié)滑動,時芷看見了,抬手去碰。 他沒躲開,反迎著她的手向前,慢慢靠近,在她呼吸漸亂時,親過來。 只有一下,親完也不說話,就這么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時芷,目光和她糾纏在一起。 一些不錯的體驗記憶涌入腦海,她沒經(jīng)受住這種誘惑,主動摟上傅西泠的脖子。 這個區(qū)域的水高有一米五,時芷靠在泳池邊,攀附著傅西泠,和他一陣又一陣地親在一起。 頭發(fā)是用手串綁的,很松,玩了半天早已經(jīng)亂得不像樣。 傅西泠扶著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時,碰掉了那串和田玉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