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陸長平頭皮發(fā)麻,心臟狂跳,差點直接從暴君的懷里跳起來。 不知不覺間,他居然又叫謝玄元給占了便宜! 暴君平日里這么慫,也只有在氣頭上才能裝腔作勢地霸氣一回。陸美人抬手摸摸唇瓣上“狗啃”之后留下的細(xì)小傷痕,痛得倒抽一口涼氣…… 可他堂堂南楚陸陛下,居然一天之內(nèi)被這么慫的暴君連續(xù)占了兩次便宜。 到底是這暴君長本事了,還是他太過心慈手軟了? 原以為暴君摟一會兒過過癮,自然會將他放開??烧l知道,謝玄元竟然和他越貼越近。 到最后兩人已經(jīng)“親密無間”,暴君身上發(fā)燙的熱度透過層層衣物源源不斷地傳導(dǎo)過來。 陸美人沒辦法,只好再次開口提醒:“陛下……您離臣妾太近了……” 謝玄元聞言動了動,將下巴抵在他肩膀,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你還欠朕兩次驗身和一個龍種?這都半個月過去了,若是再不抓緊,被有心人看出你假孕可怎么辦?” 陸長平突然明白了。這暴君“治好了”他的嗓子,竟還饞他的身子。而且看樣子,這回是打算一鼓作氣來真的! 對謝玄元的殺心減弱之后,他現(xiàn)在反而一點兒都不盼望侍寢了。 暴君不是無可救藥,他也不是非要殺人不可。 據(jù)陸陛下這段時間的觀察,北衛(wèi)表面看似和平安定,實則內(nèi)部危機四伏。 謝玄元作為北衛(wèi)先帝最后一個在世的子嗣,是北衛(wèi)唯一的正統(tǒng)。若謝玄元一死,掌權(quán)的必定是太后一黨。 光是看太后一黨前段時間那不入流的三腳貓宮斗手段,就知道這幫人又蠢又壞,絕對不靠譜! 原本對手變蠢了對南楚不失為一樁好事,可是當(dāng)下無論是北衛(wèi)還是南楚都不具備直接吞并對方的實力。 一旦其中一方亂了起來,另一方難免會受到波及。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陸長平不想冒險。 與其和北衛(wèi)打得雞飛狗跳兩敗俱傷,不如趁著還能在北衛(wèi)待幾日,把謝玄元這暴君引向正途…… 因為有了這樣的打算,他更加不能讓暴君知道他男扮女裝的事情! 陸美人開始試著討價還價:“陛下……今日不太方便,我們還是改日吧。” 然而謝玄元纏人得緊,抱著陸美人不肯撒手:“你放心,朕……朕其實有好好學(xué)過,不會弄傷你,會讓你舒服的?!?/br> 說罷他加了些力氣,試圖把陸美人推倒在床上。 但陸長平怎能讓暴君如愿? 他身體紋絲不動,腦中飛快搜尋著推掉這種事的借口,最后急中生智道:“臣妾近日來了月信,不宜伴駕?!?/br> 謝玄元聞言傻傻地“嗯”了一聲,愣了半天才遲鈍地反應(yīng)過來陸美人話里的意思。 他無措地僵住了,下意識地試圖遮住腰帶以下的部位,然后臉上越燒越紅。 到底是男人最了解男人,陸貴妃只輕飄飄地朝暴君身上掃了一眼,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不得不說,這暴君的發(fā)情速度……也太快了吧。 可點火的人終究要負(fù)責(zé)滅火,為了快些將暴君打發(fā)走,陸美人又親手幫暴君快樂了一次。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暴君既沒掙扎也沒反抗,只是到底面皮上過不去,到最關(guān)鍵之處索性伸手拉過床榻上的錦被蒙住了自己的臉…… 待到云銷雨霽,臉紅得像是要滴血的暴君飛速換上干凈的衣物,落荒而逃。 …… 因為陸長平臨時想出的絕佳借口,暴君果真一連消停了好幾日。 除了白日里照常帶著小奶狗來怡宵宮賣萌刷好感,他一直有意控制著分寸,避免遇上和上次一樣尷尬的情況。 而這段時間陸貴妃也沒閑著。他和崔越制定了幾個從北衛(wèi)跑路的方案,目前正反復(fù)推敲到底實施哪個比較合適。 眼看著距離封后大典只剩七日,陸美人的心中愈發(fā)忐忑。 這一日,他正在怡宵宮中寫要發(fā)給崔越的密信,謝玄元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周紹突然來到怡宵宮中。 陸美人眼疾手快,及時將信藏了起來,剛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氣,便聽那年過半百的太監(jiān)總管說道:“求貴妃娘娘去看看陛下吧,陛下這些日子不光勤于政事,還非要早起苦練劍術(shù)。如今因為勞累過度,突然病倒了。” 暴君病倒了? 陸長平驚詫地看了周紹一眼,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忍不住在紙上寫道:“公公可知陛下得了什么病?” 周紹哀哀切切地說道:“近日天氣轉(zhuǎn)涼,陛下早起練劍出汗后又吹了冷風(fēng),太醫(yī)說是染上了風(fēng)寒。” 原來只是風(fēng)寒。 聽到不是什么不治之癥,陸美人不知怎的就松了一口氣。 放寬心之后,他又忍不住在心中暗罵:這還不都是暴君自己作的!好端端地干什么非要早上爬起來練劍?這下練出毛病了吧。 因為心中好奇,他忍不住多寫了一句:“公公可知,陛下何故突然開始早起練劍了?” 陸貴妃這一問正中周紹下懷,只聽太監(jiān)總管忙不迭地解釋道: “貴妃娘娘有所不知,先前陛下是為了保護(hù)您,執(zhí)意帶您去太廟祭祖??蓻]想到,反害娘娘卷入了針對陛下的刺殺之中。到最后,陰差陽錯竟全靠娘娘舍生忘死奮勇護(hù)駕,陛下才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