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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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終究是困住了潮汐。 沉默半響,少年再次問道:“你身上,實驗?!?/br> “是我主動要做的。”言笑莫名煩躁,口無遮攔,“干嘛一定要問到底?” “林希說,有始有終?!?/br> 言笑無語,暗暗翻了白眼,道:“你說了兩次林希,你怎么這么聽他的話?” 少年搖頭道:“她是伙伴。也是我。” “林?!簽橄毖孕ψ聊ハ拢α?,“所以,他是晚上的你?” 潮汐不解其意,沒答話,低頭又抬頭,道:“弱化實力,一無所有。” 少年倒是聰明,避開問題,用結(jié)論再次重提疑惑,頗有一番不死不休的架勢。 言笑嘲諷的話都到嘴邊了,余光撇到那人抿起的薄唇,想想還是沒說下去推翻先前的觀點,只嘆一口氣,斂神道:“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潮汐,有些事非經(jīng)歷不能明白?!?/br> “金絲雀之死。” 這個故事是‘焰火’必修故事集的開篇,潮汐接受過訓(xùn)練,自然意識到他所言出處。 但意識到不代表就此明白,言笑先玩味地笑了一聲,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大膽的念頭: 左右實驗成果沒有盡善盡美,他來教一些別的也無關(guān)緊要,若是引得潮汐頓悟,豈不快哉! 俗話說得好,xx要從娃娃抓起。 “對,金絲雀。自由是最寶貴的東西,為此可以犧牲一切?!?/br> 潮汐鎖眉軟聲反駁:“林希說,朋友才很重要?!?/br> “都重要,我的意思是自由最重要,你能區(qū)分‘最’和‘更’的差別嗎?” “能。” “那你記?。鹤杂墒亲钫滟F最寶貴的東西,無可匹敵。”言笑頓了一下,“如果有讓你舍棄自由也想守住的東西,那一定要比自由更加昂貴?!?/br> 他又停住,許久,才慢慢說道:“同樣,能為了你放棄自由的人,才算朋友?!?/br> 彼時午后陽光正好,風(fēng)也溫柔,少年人毫無心計,宛如白紙一張。 彼時言笑確實有心引導(dǎo)。 也只是為了好玩。 沒曾想時過境遷,玩笑話竟一語成讖。 第十一章 聽嬸子的,少遭罪 荒星晝夜更替的速度遠低于紫微星,深夜漫長,言笑躺在柔軟的床上失眠。 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夢了。 尤其還是關(guān)于潮汐。 死去的記憶在深夜突然攻擊而來,還真讓人無奈。 想來過去果然年少輕狂。 言笑搖搖頭,撐坐起身,望著窗外發(fā)神。 此月此間年年有,不知鄉(xiāng)月照何人。 那天午后是言笑度過最溫馨的午后,盡管到后來潮汐還是按照要求進入了他,雖然少年青澀異常,但動作很溫柔,也十分照顧他的感受。 而且說實話,和頂替自己名字的后輩做|愛,有種背德的感覺,很奇妙。 令他異常敏感。 后來,少年放肆地和他的教官要來了他,語氣很不客氣。 后來,聽說潮汐帶人去清剿比鄰星,卻孤身重傷歸來。 后來,他再沒見過那位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一霎那,也許很久,安靜的氛圍突然被人聲打破: “那個,睡不著嗎?” 他猛一回頭,正見唐詔歪倚在門旁,長衣寬寬垮挎地罩在身上,內(nèi)里的襯衫西褲倒是衣褶未存,有幾分慵懶地望著他。 柔和的光灑在那人的臉上,一瞬間時空交錯,仿若當(dāng)年的少年近在眼前。 言笑閃閃目光,道:“聊天?” “嗯……”唐詔遲疑了一下,“說實話熬夜傷身,不過介于你我衛(wèi)兵的身份,想來也沒什么太大問題?!?/br> 他伸手揮出懸浮椅,隔了些位置坐在床邊。 是非常禮貌的距離。 和非常禮貌的問句:“是有什么煩心事嘛?” 同少年一樣。 言笑突然有些后悔,他也說不上緣由,感覺好多事情似乎從一開始便錯了,錯的離譜。 “你會不會有一刻,后悔自己是一名衛(wèi)兵?”他問道,語氣里染著非常明顯的悲傷。 唐詔愣住,好一會兒,旋即忍不住似的笑了,啞聲道:“我沒得選?!?/br> 的確沒得選。 他為天賦衛(wèi)兵的復(fù)刻而生,如今也受其所固,哪里還有選擇。‘焰火’的野心不歇,他永遠都要聽命而為。 “七年前,林希……”言笑小心地看了眼唐詔的臉色,才繼續(xù)道,“我和她約定炸毀d區(qū),毀掉所有締神計劃的資料,其實是為了——” “言笑?!碧圃t突然開口打斷,“我不想知道?!?/br> “我不想知道?!彼种貜?fù)一遍,聲音漸漸低下去,“是什么都好,別告訴我?!?/br> 夜色太過寧靜了,沒有任何響動能蓋過腦海揮之不去的嗡雜聲,絞木機、冰冷的告誡、滿是血的地下室、凄厲的慘叫和求饒……唐詔重新抬起頭,蒼白地笑笑。 言笑張了張口。 那一刻他就是覺得如果此時不說,恐怕唐詔永遠不會知道林希犧牲的真相,可鬼使神差,他和二十年前一樣,選擇另一種更為偏激的方式。 “抱歉?!?/br> 道歉后的沉默令氣氛尷尬起來,索性唐詔還記得要安撫人睡覺,主動轉(zhuǎn)換話題道:“最近西風(fēng)尚好,明天我?guī)闳タ纯次业男@子,地已經(jīng)犁過,剩下的就是種植作物啦!有沒有想吃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