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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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能起死回生。 “我畢竟是戴罪之身,就到這吧?!碧圃t讓開身位,送別的話被放的很輕:“預設(shè)定好了,剩下的路,需要靠你自己走?!?/br> “我已經(jīng)獨自走了七年?!泵造F小幅度嘆口氣,她明白好友的欲言又止,低聲問:“潮汐,于你而言,‘焰火’究竟算什么?我們,又算什么?” 唐詔抬眸淺笑道:“我回答過,‘焰火’是生育之地,我們曾是知根知底的搭檔?!?/br> ——‘焰火’是散落漫天的罪惡,你我皆為棋子一顆。 迷霧閃了閃眼角幾不可聞的點點淚光,跟著重新掛起笑容:“少rou麻,回去把快遞撿家去吧。這次你得好好謝我,我可是花不少心思給你弄了個優(yōu)質(zhì)玩具,連原先生都說不錯?!?/br> 唐詔急忙點點頭,敷衍道:“有道是: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你我搭檔多年,我想我除了你,估計誰也再看不上?!?/br> “滾滾滾!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少霍霍老娘!” 航天器關(guān)閉艙門瞬間消失,帶走最后的微光,唐詔嘴角淺笑漸漸僵化,直到渾身發(fā)冷,才回魂轉(zhuǎn)身離開。 二十幾年默契,憑短短幾句對話,迷霧簡潔關(guān)鍵地傳達了全部的信息: 我能保下言笑,也將他身上的秘密公之于眾。恰逢總部現(xiàn)在兩派對立,如果你不想一直受制于人,就乖乖聽我們的指令。 而他的回復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第三章 手段呢?就非得用麻醉槍么 自從上次收到快遞之后,唐詔有一瞬間是真的想要違背諾言離開荒星。 那天夜里,他燃放了珍藏許久的煙花筒。 絢爛炸開天空,光亮明滅映在唐詔的臉上,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抓緊胸前的項鏈。 他還是怕。 可他不敢逃。 最后一朵煙花燃盡,唐詔后知后覺松開手:那項鏈尖銳的輪廓早將他的手心劃爛,他卻直到靜下來后才感覺疼。 卻不是單純的手心疼。 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無法磨滅的痛楚……他又聽見絞木機的聲響了,可這里并不是紫微星。腦海中畫面碎成一片,一幕幕,他根本看不清具體的細節(jié)。 他缺失了一段記憶。 眼中有猩紅色一瞬閃過,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格外刺眼。 唐詔強迫自己極限化所有感官,這是每個衛(wèi)兵都能做到的能力,付出高昂的代價,獲得短暫的增幅。 飲鴆止渴,他卻管不了那么多了。 恐懼籠罩在心頭,此時此刻,他需要強烈、尖銳的痛提醒自己:老板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追究,他可以不害怕的。 突然,他捕捉到了巷口的異動—— “……” 不該理會的。 確實不該理會。 唐詔蹲在垃圾桶旁邊,嘆出第三口氣,將五分鐘前多管閑事的自己再次責罵了一遍。 但更多是無奈。 幾天過去,這個還算可以稱為“人”的生物被米白色的未知液體涸印和已經(jīng)長出幼蟲的殘羹圍繞著,細小的沙混進微皸裂的皮膚表層,那個令他窒息的、鎖骨之下的紋案更是紅腫潰爛,而當事人雙眼緊閉,蒼白的面色間透著一股非正常的潮紅……當唐詔靠近的時候,那人突然慌張地將自己蜷成一團,縮在紙箱的角落。 卻是沒清醒。 ——“他叫言笑,我想你已經(jīng)收到了?!?/br> 不知道出于一種什么樣的心理,也許那夜就是鬼使神差,唐詔明明發(fā)誓不與‘焰火’再有半分聯(lián)系,可蹲了半天,最后雙腿發(fā)麻,他猛地回神,搖搖頭,終究伸手把紙箱抱回了家。 月色朦朧,有誰在陰影下把玩枚金色硬幣,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收入眼底,末了,發(fā)出一聲得志般的輕笑。 可惜唐詔沒聽到。 荒星資源匱乏,他現(xiàn)配了兩大桶消毒溶液,里里外外將言笑洗的干干凈凈。人始終昏迷不醒,唐詔想想還是忍痛換上珍貴的退燒針,在浴室里折騰到凌晨兩點,這個被他從垃圾桶旁邊撿回來的快遞可算是重新香噴噴且勉強無菌了。 兩點半,唐詔坐在床邊,數(shù)著吊水瓶中一滴一滴的藥液,感嘆一句真他娘的歲月靜好。 和嬸子做了七年鄰居,不知不覺間竟被同化出那么個多管閑事的性子,還真是麻煩。 三點,他更換最后一瓶消炎藥,手頭所有的藥品都已經(jīng)用光了,如果言笑再燒下去,他只能替人收尸。 唐詔糾結(jié)久久,最后狠了心。左右已經(jīng)賠上那么多人命,不差這一條,‘焰火’的意思不明,他必須趕在變數(shù)發(fā)生前離開。 “吱——” 他小幅度關(guān)好房門,拿上鷹刀,轉(zhuǎn)身間卻突然感到頸側(cè)一痛,起初他并沒有多想,隨后一縷寡淡香氣掠過鼻尖——是迷霧最愛的西府海棠。 【一種植物】 又是麻醉槍! 旋即,他眼前一黑。 第四章 彼時我清清白白 再有意識的時候,處境已經(jīng)大變:四肢被光鐐緊緊銬著——唐詔認得這種關(guān)押方式,并不是出于‘焰火’,而是反叛軍的手筆:痛楚直接作用神經(jīng)元,活動范圍僅在半臂之間,令他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迫蜷在地上;身上倒沒什么可見傷口,就是衣服被沒收個干凈,好歹迷霧施舍了他一塊薄巾遮羞,不至于讓他太過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