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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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自嘲的想,其實如果沒有自己這么一氣,父母的身體其實還是挺好的。 他苦笑著拿起手機,沒有看到任何一條他希望看到的消息,只有運營商在他落地的那一秒發(fā)給他的【歡迎您來到d市,祝您平安愉快】孤零零地躺在最上頭。 白榆斂下眼底的情緒,打開了手機上的叫車軟件,系統(tǒng)自動將定位識別到他目前所在的位置,不到一分鐘就為他匹配上了一輛車。 “已為您匹配到車輛,請在乘車地點耐心等候。” ai的聲音很溫柔,白榆扶著行李箱,規(guī)矩地站在路邊。 白榆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規(guī)矩。 他的父親是一名中醫(yī),母親是單位的財務(wù),家庭條件說不上多富有,但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 白榆打小就喜歡鼓搗些吃食,小小的個子墊著個小板凳,哪怕父母再不樂意也打消不了他的興趣。 長大后,他要去學(xué)烘焙,那是他第一次看到父親的對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直到有一次白榆做的翻糖蛋糕在比賽中獲得了第一名,這才讓父親對他的愛好稍微有了些改觀。 大學(xué)畢業(yè)后,白榆去到了一所職業(yè)學(xué)校擔(dān)任西點老師,一干就是四年。 原本以為能這樣過完一輩子,卻讓一場突如其來的出柜打破了白榆刻意營造的平靜假象。 就在上周一的上午,白榆正在學(xué)校門口清點剛卸下來的的烘焙原料,一個學(xué)生的家長拿著剛在門口打包的水果籃就走了過來。 “小白老師,你看我都過來好幾次了,你是不是上個臉加個微信?” 白榆記得他,這人是高二一班一個男生的舅舅,之前刷某同性交友軟件的時候意外刷到了白榆的頭像,第二天就來學(xué)校堵他。 說起這個交友軟件,白榆也很頭疼。他因為自己性取向的原因,出生至今26年還沒談過一次戀愛。 倒不是他眼光有多挑剔,只是總也遇不到合適的。 他的發(fā)小丁之騁越看白榆那張臉越覺得真是暴殄天物,于是偷偷在交友網(wǎng)站上用他的照片注冊了賬號。 “這位家長,我實在不太方便加您的微信,您看有什么事咱們可以在班級群里溝通?!?/br> 這人已經(jīng)纏了白榆快一個月,也是有點不耐煩了,見著四下沒人,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 “我看你是個老師,陪你玩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跟我裝上了。” 這人氣急敗壞,把果籃放在一袋面袋子上不讓白榆搬走。 “都搞同性戀了還裝清高,你裝給誰看呢!” 話音剛落,身后傳來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是白榆的母親來了。 她一臉驚愕,回過神來直接沖了過來,胡亂往那男人的身上拍打著。 “你說誰是同性戀!誰是同性戀!” 剛才去衛(wèi)生間的保安剛從拐角回來就看到學(xué)校門口亂作一團,他趕忙跑了過去,一把拉開還想還手的男人。 那男人莫名其妙挨了打,氣不打一出來,抬起腳就把面袋踹倒了。 恰逢一陣風(fēng),吹來一陣香甜的桂花味道,也吹起了撒了一地的糯米粉。 白榆看著那瑩白的粉末被吹至半空,又那么消失不見,鼻腔里殘存著的桂花香氣,讓他不合時宜地想起了桂花糕。 粘米粉、糯米粉和糖加水?dāng)嚢?,然后過篩,之后將重新松散的米粉放入模具,上鍋之前撒上干桂花,水開后大火再蒸30分鐘。 入口香甜軟糯,是初秋時節(jié)最適合吃的一道甜點。 白榆正想著,保安粗曠的呵斥聲讓他回了神。 那個學(xué)生的舅舅被拖著丟出了學(xué)校,而他的母親,此時正蹲在地上,用手拾起一塊塊還冒著熱氣的粉蒸排骨。 他想伸手過去幫忙,卻被母親慌亂地避開了,臨走前只跟他說要安心上課,有事晚上回去再說。 第2章 您已偏離路線,請重新規(guī) 白榆的父親實在不敢相信,打小就被周圍鄰居夸贊是個好孩子的白榆,居然喜歡男人。 他不知道該去埋怨誰,只好把鍋扣在白榆的頭上。 “一個男人從小就泡在廚房,長大又去學(xué)那個女人家才喜歡擺弄的西點?!?/br> “有病就去治,別在外面給我丟人現(xiàn)眼?!?/br> “你這是有悖倫理,是不正常?!?/br> 白榆早就料想到父母不會那么輕易接受他的性取向,但仍是被這幾句毫無情面的話語砸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父親白青靄一直是個溫文爾雅的人,雖然不像別人家的爸爸那樣整日陪著兒子在樓下踢球、玩耍,但對他也算是盡心盡力。 白榆沒想到,成年后第一次因為性取向而遭受到的語言暴力,竟然來自他最親近的家人。 “同性戀不是病,您也是醫(yī)生,不可能不了解?!卑子芟胍透赣H理論,換來的卻是無情的一巴掌,徹底打碎了他想要溝通的欲望。母親李檀更是絕望地掩面哭泣,仿佛他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 “要么明天跟我去精神病院,要么你就滾出這個家,我全當(dāng)沒有你這個兒子!” 白青靄說罷便摔門進了臥室,留下白榆和一臉愁容的李檀。 “小星,你就真的改不了了嗎?”李檀哽咽著,不知道該怎么讓兒子回心轉(zhuǎn)意。 白榆被一種無力感壓得喘不過氣。 他能理解父母的感受,畢竟這種事放到任何一個家庭都不是那么容易接受的,他很早之間就有這份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