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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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他坐在床邊簡易的塑料板凳上,他顯然是急匆匆趕過來的,里面是白色襯衫和墨色制服,外面套著一件深色薄呢子大衣,英俊眉宇里有著一層淡淡的疲憊。 蒂爾不答,按下呼叫鈴,很快護士拿著幾瓶配好的藥水走了進來,給空掉的輸液袋換上新的輸液瓶。 護士問:“頭還暈嗎?你出現(xiàn)了驚嚇過度導(dǎo)致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平常有低血糖的癥狀嗎?” 蒂爾平靜的目光落在秦柔臉上。 她垂眸,想著自己在公司連軸轉(zhuǎn)的這些日子,經(jīng)常忘記吃飯,工作壓力大時,也吃不下什么食物,不善待身體的報應(yīng)這么快就來了。 護士見狀,道:“化驗結(jié)果顯示你低血糖、貧血,回家需要補充營養(yǎng),這幾瓶水掉完,明天再觀察一天就可以走了。” “謝謝您。” 等護士走出去,蒂爾關(guān)上門,才回答她:“我坐直升機趕過來的?!?/br> 秦柔輕輕點了點頭,有些難堪道:“我沒有想麻煩你,那個時候,不小心又按錯了?!?/br> 這番解釋實在是令人羞窘,不如不說。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想著報警,可手指卻顫抖無誤的輸入了那串牢記于心的數(shù)字。 蒂爾“嗯”了一聲,沒有在這件事上多說什么。 自從那個充斥桂花香的秋夜后,他們沒有見過面。 “我哥哥他們還好嗎?沒有受傷吧?” 蒂爾搖了搖頭。 秦柔松了一口氣:“老天保佑!” 她皺起秀麗的眉頭:“到底是誰,太可怕了?!?/br> 父母的死亡并不簡單,自從得知這個訊息后,秦柔很長一段時間夜不能寐,究竟是誰要下這樣的死手? “這次,他們不是沖著秦墨來的。”蒂爾似乎看出了秦柔的憂慮,淡淡開口:“睡吧,已經(jīng)很晚了。” 他站起身,將塑料板凳往墻邊放好,剛剛站直,秦柔溫軟的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角。 蒂爾頓了頓,垂下眼,沒什么表情的看著秦柔。 她的黑發(fā)有些凌亂,一雙瑩瑩如水的眼眸里帶著微妙的乞求和渴望,唇輕輕顫抖著,即使不說,她的心思也無法隱瞞。 蒂爾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什么意思,不想我走?” 秦柔陷在那張窄窄的病號床上,有些委屈的點了點頭。 “公司的事,不用硬撐,可以找我?guī)兔??!钡贍枌⑺氖址胚M被子里,盡力無視她的失落。 秦柔呼吸一窒,滿目愕然的看向蒂爾。 蒂爾深棕色的眼瞳也正安靜的俯視著她。 秦柔忽然冷靜了下來,那雙清澈的眼浮上一層水霧,語無倫次道:“我不敢奢求許多,也不想干擾您的生活,我可以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 蒂爾輕輕嘆了一口氣。 他們相遇在一個充斥著欲望和硝煙,血腥和動蕩的那個夜晚,他見到了她最狼狽無助的一面,她衣不蔽體的縮在他的懷抱里,像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獸。 蒂爾注視著她,目光從她漂亮柔美的眉眼,落到她小巧的鼻尖,圓潤飽滿的淺粉色唇,最后定格在那纖長脆弱的脖頸上。 嬌弱的女人,向來經(jīng)不起風(fēng)雨摧殘。 蒂爾沉默著摸了摸她的頭頂,修長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她的側(cè)臉,持槍磨礪出的薄繭在嬌嫩肌膚上一劃而過。 蒂爾低聲道:“別想許多,我希望你能開心一點。” 秦柔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渾身顫抖著望著他。 近在咫尺。 秦柔艱澀的開口:“對不起,我見了你總想哭?!?/br> 蒂爾有些不解,挑眉看她。 秦柔轉(zhuǎn)過臉去,輕輕擦掉自己的眼淚。 手機響了起來,蒂爾按下靜音:“好了,我去看看你哥哥?!?/br> 他將秦柔床頭燈調(diào)暗,向她道別:“睡覺吧?!?/br> 凌晨一點十五分,搶救室的門仍然緊緊封閉著。 蒂爾比夙紗更為謹慎,見蘭斯菲德神志不清,叫來醫(yī)生為他檢查傷勢,整個過程,蘭斯菲德一動不動,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偶,但當(dāng)醫(yī)生想要將他從地上拉起時,蘭斯菲德這才有了反應(yīng),他舉著槍,抵在醫(yī)生的胸口上,藍眸里含著冰冷的殺意。 蒂爾抿唇,對醫(yī)生打了個手勢。 醫(yī)生趕忙朝后退開好幾步。 “讓他靜一靜?!?/br> 蒂爾看了夙紗一眼,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夙紗穿著紫色繡金的束腰長袍,長發(fā)扎成高馬尾,襯得他清瘦挺直,同蒂爾走到不遠處的拐角,開口道:“你也收到消息過來了?” 蒂爾深棕色的眼眸靜靜掃過夙紗臉上,應(yīng)了:“是?!?/br> “厲知不知道?” 蒂爾沉默著,高大的身影像一座無聲的山。 洛克菲勒家族的官員從來不在朝中站隊,他們總是能謹慎而克制,但夙紗認為,現(xiàn)任族長蒂爾可能更偏向于厲那一方,他們都曾在帝國陸軍軍隊服役,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蒂爾沉默的態(tài)度等于是拒絕交流消息,這讓夙紗感到非常不悅。 夙紗沉下臉來:“算了,和你這樣的木頭說話,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踩著手工小羊皮靴,怒氣沖沖的大步朝外走,迎面撞在了一個人懷里。 厲垂下眼,睥睨著他,意味深長道:“聽說你二哥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