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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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菲德說:“哦?也就是說,是你聯(lián)系蒂爾過來接你的?!?/br> 秦柔:“......” 蘭斯菲德瞥了一眼穿在她身上寬松的男士外套:“那你哥哥呢,和他很熟嗎?” 秦柔一愣,飛快反駁:“哥哥都沒見過他?!?/br> 蘭斯菲德審視著她的表情,勾起一抹冷笑,顯然是不相信。 秦柔不再開口,多說多錯,她今天折騰不輕,思緒混亂,她生怕說了無法挽回的話就糟糕了。 第52章 迷霧 天色是朦朧的,水面繞著青藍色的薄霧,海島總是有風(fēng),此刻凌冽透骨。 秦墨到達島上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他大步匆匆,披著初冬的風(fēng)霜從門外走來。 他將助理保羅丟在凌海市,那里的項目正進行到緊要關(guān)頭。這也是為什么他沒有第一時間接到秦柔失蹤消息的原因,平時他的手機會交給保羅看管,昨天的會議涉及了多方利益,從談判開始就是矛盾重重,難以開展,連保羅都不得不打起十二萬的精神去應(yīng)對,等到會議尾聲,保羅才開始處理秦墨的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給他開門的依舊是那位漂亮的女仆,他已經(jīng)對她有幾分印象,問她:“你知道我meimei住在哪?” 女仆為難的搖搖頭:“我不清楚,先生交代過,如果您回來,先去他房間?!?/br> 秦墨愣了愣:“他還沒有休息?” 女仆點點頭。 秦墨本想立馬去見秦柔,今天一定嚇壞了,他現(xiàn)在什么情況都不了解,一下飛機就直奔這兒,不知道蘭斯菲德要見他有什么事。 電梯到二樓,走廊里更換了棕色的新地毯,毯子的邊角鑲嵌著綠色寶石,在壁燈下閃著奇異的光輝。 秦墨將行李箱放在門口,敲了敲門。 無人應(yīng)答,他抬起手腕看了下銀表盤上顯示的時間:04:32。 等待了一會兒,秦墨打算先回自己的房間,剛轉(zhuǎn)身,門就開了。 秦墨回眸去看,房間里一片漆黑,蘭斯菲德站在門邊,穿著一件長度到大腿根的黑色寬松短袖,壁燈照在他美艷的臉孔上,一半隱藏在黑暗里,一半染著昏黃的燈光。 氣氛有些凝滯。 秦墨察覺到了著一絲不尋常。 他笑了笑:“怎么還不睡,是不是累了,我正打算回房間把東西放下?!?/br> 蘭斯菲德陰郁的看了他一眼,藍色瞳孔反射著一點微光:“直接進來。” 秦墨跟著他進門,將行李箱靠在墻壁,隨手打開幾盞小燈,并伸手從背后摟住了蘭斯菲德,輕聲道:“坐飛機好累?!?/br> 蘭斯菲德一動不動,銀色的長發(fā)上還有著淡淡香氣。 秦墨松開懷抱,說:“我先去洗個澡?!?/br> 蘭斯菲德沉默著,走到真皮沙發(fā)上坐下,秦墨看到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個水晶煙灰缸,里面已經(jīng)有三根煙頭。 不對勁。 秦墨垂眸,直接進了洗手間,鏡子里清晰的倒映著這個英俊的黑發(fā)青年,濃墨飛揚的劍眉,眼睛漆黑,像一塊烏黑發(fā)亮的墨玉,此刻他繃緊了臉部肌rou,整個人便透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蘭斯菲德點燃一支香煙,手指抵在唇邊,煙霧彌漫,看不清他的神情。單人的真皮沙發(fā)柔軟舒適,他雙腿交疊,削薄的背陷在沙發(fā)里,動作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 蘭斯菲德最近已經(jīng)不怎么吸煙了。 秦墨的頭發(fā)有些長了,洗去了發(fā)膠,濕漉漉搭在額前,他隨意套了件襯衫,蹲在蘭斯菲德腿邊:“怎么了,心情不好???” 蘭斯菲德不答。 秦墨垂下眼眸,濃密睫毛輕微扇動,隨即他緩緩起身,從蘭斯菲德的指尖抽出那支香煙,香煙的尾端濡濕,他直接含入自己口中,對著蘭斯菲德的側(cè)臉輕輕吐了個煙圈。 蘭斯菲德皺起眉尖看他。 秦墨笑了下,隨手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然后帶著口唇里的煙霧,俯身親吻他。 似霧非霧間,蘭斯菲德的藍眸里閃過一絲陰狠,他的雙手繞到秦墨身后,將他的襯衫下擺翻起,撫摸到他溫?zé)峁饣难?,用力蹂躪。 秦墨輕哼一聲,右腿膝蓋跪在蘭斯菲德腿邊,將蘭斯菲德牢牢壓在身下。 蘭斯菲德轉(zhuǎn)而用左手鉗住他的下巴,氣息微亂:“想見你meimei嗎?” 秦墨說:“想見?!?/br> “那就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蘭斯菲德深深看著秦墨,纖長睫毛張開,像兩把優(yōu)美的折扇。 秦墨心間滑過一絲奇異的感覺,低聲承諾:“不會離開你。” 蘭斯菲德輕聲呢喃。 “不會背叛我。” “永遠不會。” 秦墨溫柔地撫摸他的長發(fā)。 秦墨靜靜的抱著蘭斯菲德睡在大床上,手輕撫他的背,這樣溫柔的觸摸中,秦墨感到懷里的人呼吸綿長,好像睡著了。 秦墨黑亮的眼在夜里閃著光。 連日來在凌海的勾心斗角讓他本有些疲憊,但蘭斯菲德一反平常的話語讓他不由警惕起來。 蘭斯菲德是個多疑的男人,他們朝夕相處,甚至牽扯到rou體的契合,他對秦墨生出一些輕薄的信任之心。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當(dāng)初蘭斯菲德力排眾議重用秦墨,底下人雖有不滿但也不敢在族長面前置喙,他這么多年也看慣了白眼,受足了冷遇。 無所謂,秦墨心想,總有一天,我會站在他們達不到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