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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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鳶滿意地點點頭,“真聽話。” 這哄小孩的語氣讓裴謹漲紅了臉,他笑著推開江景鳶的手,“阿鳶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壞,什么聽話,什么男人的,這可不像你能說出來的…” “我不是你男人嗎?” “是…可是…” “我明白,左右我現(xiàn)在一沒戒指,二沒婚禮,確實也算不了裴先生的男人?!?/br> “阿鳶錯怪我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裴謹無奈地拉著他的手搖了揺。 “那既然是了,裴先生是不是該聽我的話?” “嗯…” 江景鳶笑了,“那就休息,別再做其他事,當然,我也會聽裴先生的話的?!?/br> 裴謹看著他,“你,不問我衛(wèi)競川的事嗎?他都和你說了些什么…” “他重要嗎?”江景鳶給人蓋好被子問。 裴謹搖頭,“不重要?!?/br> “不重要的人,問他做什么?!苯傍S關了燈,他的面容隨著暗下的光線變得模糊,“他說什么,我都不信的,裴謹,我只信你,你告訴我什么什么就是真的?!?/br> 裴謹眼眶酸澀,這時江景鳶把一塊玉佩塞到了他手里,“衛(wèi)競川送我的那些書,我已經(jīng)找人送回去了,只是這枚玉佩我看著確實是我自己的東西,現(xiàn)在我把他送給裴先生,當定情信物?!?/br> 裴謹感動得一塌糊涂,江景鳶卻輕嗤一聲,“他麻醉我,綁架我,還關著我,真是讓人厭煩。” 第三十六章 阿鳶這樣不行,還不如讓我來 “嗯?” “裴先生要好好養(yǎng)好身體,到時為我出這一口惡氣。”江景鳶說得理直氣壯,一點也不在意自己這副吃軟飯的姿態(tài)。 … 裴謹這一覺睡得有些久,興許是因為能夠感受到江景鳶在身邊的緣故,他也意外地說得很安穩(wěn)。 雖說也在做夢,但還好不是噩夢。 這次夢里依舊是江景鳶,不過不是過去二人冷冰冰的糾葛,而是對方到地府投胎的場景。 粉紫的花瓣洋洋灑灑飄進忘川河里,天空也是夢幻的粉紫色,一朵朵柔軟棉密的云像棉花糖似的。 那時地府渡忘川河的船還不是豪華游艇,只是一小葉偏舟,站在河岸邊的青年長身玉立,發(fā)帶被風帶著,遮蓋住了他俊秀的眉眼。 孟婆遞給了他一碗孟婆湯,“俊俏的小郎君,喝了這碗湯,前塵忘盡,不用再被世俗所困,早登極樂?!?/br> 夢里裴謹無法揣度江景鳶的心思,他看到他淺淺地笑著,“一定得喝嗎?” “我看郎君身上帶著金光福澤深厚,想必生前也是大善之人,若郎君不想忘記前塵之事,可以向閻王提出申請的?!泵掀判χf,“要是為情所困就更簡單了,郎君一可再地府等著情郎一起投胎,二可向閻王求下下一世姻緣?!?/br> 江景鳶似乎是遲疑了,他端著著燙碗遲疑了很久,末了釋然地笑了笑,“罷了,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已經(jīng)夠苦了,還是不要再糾纏在一起了?!闭f完就一飲而盡,白色的衣角蹁躚而過,在夢里,終還是留給他決絕漠然的背影。 他從來不曾留戀他,從來不曾等他。裴謹在夢里嘶喊著等等我,可是船越行越遠,消失在天際。 他就在這樣絕望的離開中清醒過來,眼底盡是悲愴,眼淚濕了臉頰。 然后他被人攬進懷里,擦拭眼淚,“裴先生怎么夢里都在哭,在叫誰別走,是叫我嗎?” 鼓噪的心臟慢慢穩(wěn)定下來,裴謹抓住了江景鳶的手腕,泫然欲泣地望著對方,他神色蒼白,淚眼朦朧,嘴巴無助地張著,透過柔軟的唇瓣能看到艷色的舌,是那樣的可憐巴巴,和平日里勝券在握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完全不同,讓人看得心疼。 也心癢。 江景鳶微皺著眉,他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樣一個重欲且不道德的人,心疼之外,他真的很想欺負裴謹。 反而對著那個所謂自己前世遵崇愛慕的衛(wèi)競川一點歪心思都沒有,只想著叫一聲大哥聊表重逢之意就趕緊送走。 于是他的指腹輕輕給他擦掉眼淚,“裴先生真是好矛盾的一個人,一會兒強大得可以擋在我的前面為我掃除一切阻礙,一會兒又掉金豆子?!?/br> “還不是怪你…”這次雖然有借病重騙江景鳶的緣故,但確實是病得不輕,加上剛剛的夢,那樣平淡卻無可挽回的絕望,讓從來不忍心責怪江景鳶的裴先生難得借著暈乎乎的大腦撒了下嬌,“阿鳶不等我?!?/br> 江景鳶的手指順著柔滑的面頰按上了柔軟的唇,露出一點皓白的牙。 “他的罪過又怪到…”江景鳶沉默了,裴謹從來就是個順著桿子往上爬的類型,他面對他道行還是淺了些。 不不過按了下唇,別人已經(jīng)包裹他的手指,春雨暖濕,像落進了溫軟的蜜糖里,還反而被花瓣調戲著。 裴謹一邊動作著,一邊拿眼角看他,眼尾紅得像山茶花,極盡芬芳與勾引。 江景鳶眸子暗了下去,下腹一緊,他承認,自己被勾引到了。 有那么一瞬間,仿佛一頭蟄伏在他心里野獸控制不住獸性,咆哮而出,讓他失去理智,赤紅著雙眼把面前這個還躺在病床上的男人褪盡衣衫拆吃入腹,讓他到求饒。 江景鳶沉沉地看著他,裴謹卻已經(jīng)開始解自己的扣子,企圖把肩膀給露出來。 黏黏糊糊地松了口,江景鳶看著自仿佛鍍上一層晶瑩剔透的膜的手指,然后某個大總裁極不安分地一邊脫衣服一邊在他懷里笑著說,“阿鳶,我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