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是這樣一張端正的臉因為情感和欲望失控,眸子里都是癲狂… 喉結(jié)上下滑動,裴謹?shù)膶擂沃皇且粫r的,他也不是那性格,垂眸含著笑,“看來還是要開燈,錯失了多少風光啊,應(yīng)該留下痕跡吧?!?/br> “有的?!边@才過去沒幾天,江景鳶一邊去放杯子一邊道,“您要看嗎?” 嚯… 克制優(yōu)雅的人都這么奔放的嗎? 裴謹兩輩子加起來都只和江景鳶說過逗弄人的話,上輩子的江景鳶在家教和世家禮節(jié)的束縛下,常被他逗弄得面紅耳赤怒不可遏,他最喜歡看對方一張俊顏紅透拿他毫無辦法的樣子,特別招人稀罕。 但是這輩子,到了文明開放的時代,除了第一天對方耳朵紅了一下,后面他還有些招架不住對方。 挫敗感在心底滋生,連不適都被忽視了過去,于是裴謹坐了起來,“好啊,過來,讓我看看,需不需要抹藥?!?/br> “不用了的,都已經(jīng)在結(jié)痂了?!苯傍S覺得,兩個人褲子都脫過了睡過一個被窩,都那樣親密接觸過,所以不存在害羞這檔子事。 于是他真的在放下杯子后,利落地揪起衣擺,舒展身體,白t就被撤了下來規(guī)整地放在一邊。 這是很漂亮的身材,天生膚白,像玉石一樣,上肢修長,腹部凹陷,流暢的肌rou線條輪廓,緊實精瘦。 其實光看臉時,江景鳶永遠不會讓人覺得有壓迫感,但是眼下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帶著完美的身材,向裴謹一步步走過來時,真的充滿壓迫感,男性荷爾蒙爆棚。 簡直叫人移不開眼睛,又不敢多開,生怕宛若希臘神話里俊美的神明降罪你的褻瀆。 偏偏正主還撩而不覺,直接走到了裴謹身邊坐下。 “其實我夸張了,裴先生您看,沒有出血,只是有些印子而已?!彼荒樚故幐蓛舻刂钢馈?/br> 裴謹只覺得溫度在升高,他看了江景鳶一眼,又看了一眼雪中紅,然后扶額,扯過被子給他蓋上去,低聲帶點無可奈何和氣惱,“你真的是,不怕我控制不住?!?/br> 江景鳶失笑,看著對方膩白的后頸,好看的耳垂,還有精致的小半張臉,那下頜應(yīng)該很好捏的,肯定用力一點就會紅。 是誰應(yīng)該怕誰控制不住啊… 清心寡欲多年的江景鳶,終于在二十二歲,心底的野獸有了蘇醒的跡象。 他還沒張口說話,裴謹猛地探過來,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腦勺往自己面前壓,兩個人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灼熱,噴灑彼此的面部上。 下三白的眼睛張揚一笑,“阿鳶,我本來怕太急嚇到你,可是你都坦坦蕩蕩在我面前這樣,你讓我怎么把持得住?!?/br> 江景鳶好脾氣地道,“裴先生,我們都在一起了的,您不需要…”他話音未落,裴謹就偏著頭吻了上去。 對方閉著眼,睫毛比主人誠實,緊張地顫抖著。 夜里寂靜,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江景鳶被啃得嘴巴痛,裴總裁好像不太會接吻。 江景鳶嘆了口氣,他一只手扶上那人細韌的腰,輕輕把人推開,看著裴謹那張矜貴的臉,臉微紅,裴總裁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貓,炸毛不滿,打擾了他的好事。 “明天還要拍戲,這樣我不能出門?!?/br> 自己都緊張得快把心臟給跳出來,對方臉色都不帶變的,仿佛此刻脫了上衣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其實,這種事不是亂咬的…”江景鳶斟酌著道。 裴謹挑眉,“你確實很會?!?/br> 對方入行幾年,雖然很少演男主,但是男配頂著這張臉也應(yīng)該給他多拍點這些戲。裴謹一場不落地看完,嘖…,畫面唯美,滿框都讓人覺得粉紅泡泡,又欲又純。 所以那天他才特別委屈,對方都不親他。 “只是可惜了?!迸嶂敱еp手目光在人身上流連,頭很暈,身子越來越沉,卻依然強撐著,偏著頭笑,伸手軟綿無力地戳了幾下對方,“大抵是我現(xiàn)在,在阿鳶心理還不夠格,所以…” “您真的是?!苯傍S很無奈地笑,“我是怕您覺得奇怪,畢竟您是和我在一起,是我未來相伴一生的愛人,不是工作,我突然就去吻您,您不會覺得我混賬?” 裴謹笑了,他朝江景鳶湊近一些,“阿鳶怎么還不明白,我希望你對我更混賬一些?!?/br> 沒有人在這上面能接受挑釁,尤其對彼此已經(jīng)有了好感。 江景鳶眸色微深,對方越湊越近,江景鳶看著他,手已經(jīng)扶上他的后腦勺,氣氛一下子融化了的巧克力,焦灼拉扯,帶著糖絲絲,彼此都移不開視線。 砰…砰…砰… 是誰家的心跳聲,跟打了雷一樣。 江景鳶輕輕攬住他的腰口住他的頭辣進懷里。 就像咬了一塊帶著極其醇香的酒味的巧克力蛋糕,在舌尖炸開的甜蜜,讓人仿佛踩在了云端。 一下,又一下…他好像,不會呼吸… 下雨了,雨聲輕落窗臺,忽然一道驚雷和閃電在裴謹腦子里炸開。 然后意識全無,沉入黑色的溫水里,一片黑暗。 撘著江景鳶肩的手垂下,柔軟的發(fā)絲蹭過江景鳶的面頰,那人呼吸清淺地外倒在他肩上。 貼著皮膚的額頭guntang。 裴總裁他,暈了過去。 第十章 伴侶生病,哪有離開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