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方寂雪的斷手,奇跡般的恢復如初,臉上的傷痕,也被修復地無影無蹤。 他干干凈凈地端坐案前,一如當年一塵不染,端坐神壇的千機宗主。 “她走了。”青女道。 “你說錯話了?!狈郊叛┑_口,手底下又輕,又小心地,將印成一個“楚”字的香篆點燃,“不過不要緊,早晚還是要再見面的?!?/br> 他起身,將手掌按在青女清瘦的肩頭,“多謝你將圣血衣借給我。” 青女面色憂慮,“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血衣在,青霜城在。圣血衣不能離開青霜城?!?/br> “我知道。”方寂雪輕飄飄道:“你現(xiàn)在肯幫我,我已經(jīng)非常開心了?!?/br> 他說話間,神色陡變,揮手隔空凌厲一抓! 紅漫在密室門口偷聽,一聲慘叫被凌空抓起,全身修為,頓時帶著細微的電流滾滾涌出,被方寂雪無情吞噬。 第214章 該死的兩情相悅 幾乎同一時間,青女袖中一道霜鏈飛出,將方寂雪吸取的修為全部化作冰霜,凝在半空。 “寂雪兄手下留情,紅漫她不是有意的?!?/br> “不是故意的?”方寂雪眼眸中一陣陰鷙,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紅漫身邊,抬手五指變爪,扣在她天靈蓋上,一掌將人狠狠砸在地上。 紅漫一聲慘叫,面容開始扭曲,在她自己的痛苦相貌與楚微涼沉睡的容顏之間不停切換。 青女大驚,不知怎么會這樣。 如此抗爭了好一會兒,紅漫的面容,終于在變幻成楚微涼的睡顏時,才停了一會兒。 方寂雪毫無一絲感情的清冷容顏上,才浮起一點點溫柔,癡心地看了一會兒那張臉。 “她身上有她的殘魂,她是阿涼的人?!?/br> 他眼底的猶豫一晃而過,到底還是放了手,背過身去。 不知是看在楚微涼的面上不殺紅漫,還是因為對那一縷殘魂于心不忍。 紅漫好不容易被放開,伏在地上急促喘息了半天,才緩過來。 青女慌忙到她身邊,“你沒事吧?” 聲音甚是溫和關護。 “屬下沒事,”紅漫匆匆看他一眼,又趕緊避開他的目光,“屬下今晚前來,其實是想請吾王示下,明晚的血衣祭,若是沒有賜福降下,該如何向全城交代?!?/br> 青女將她扶起,“本王與寂雪兄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屆時只需做好自己的事?!?/br> 他想起楚微涼懷里抱著的狐貍,心知明日的事恐怕會有大變數(shù)。 本來剛才還想與方寂雪和盤托出的,但現(xiàn)在…… 他輕輕捏了一下紅漫的手。 紅漫不放心地用余光看了看方寂雪,點了點頭。 方寂雪背對著他們倆,只聽幾句對話,便了然了他們的關系。 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就還差一層窗戶紙。 所有的兩情相悅,全都該死! 他壓制著病態(tài)的情緒,將目光挪向窗外,望著天上清冷的藍色月亮。 那月亮,曾經(jīng)就在他的掌心。 可現(xiàn)在,卻有萬里之遙……! - 楚微涼離開了長樂宮,一路將沿途情況觀察清楚,以便明天搶了圣血衣后跑路,之后,才回了紅漫的別墅休息。 自從秦不羈大婚開始,至今已經(jīng)快要半個多月沒有安心睡過覺了,今晚在紅漫這兒,應該不會有人隨便打擾。 她臨睡前,還好心地專門檢查了一番小狐貍的傷勢。 “奇怪啊,別處都開始愈合了,怎么耳朵后這一塊就是不好呢?” 狐貍:本尊耳朵后的傷若是好了,豈不是給你看見結侶的印記了? 它趴在桌上,老老實實給她全身摸了個遍,因為體內(nèi)還憋著十顆化形丹,大尾巴有時候控制不住,會躁動地甩來甩去,就等著她趕緊睡著,好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 楚微涼替它將耳朵重新包扎起來。 狐貍耳朵敏感,就更躁動,忍不住,回頭舔了舔她的手。 楚微涼沒有理解它火辣辣的熱情:“不用謝我,我對我的每個寵物都很好的。” 說到這里,她有所思地望向窗外,靜了好一會兒。 說到寵物,就想起阿悔他們。 想起阿悔他們,就會想到君拂衣。 都這么多天了,他也再沒有來找過她。 信道里也沒有消息。 指環(huán)里的空間,也都悄悄去看過了,里面的東西,都沒動過。 他去哪兒了? 在做什么? “嗚~?” 狐貍難得見她這么安靜,用腦袋拱了拱她。 楚微涼依然望著窗外,隨便抬手按著它的腦瓜,一下一下?lián)崦?,“北邙山的事,其實君拂衣跟我一樣,什么都不知道……?/br> 狐貍另一只沒有被綁著的耳朵,叮地豎了起來。 “可是,他將我關了三百年,他那樣強迫我,將我活活關了三百年……” 狐貍急了:不是那樣的,我們有出去玩,我一直都有帶你出去玩! 楚微涼:“他折了我的翅膀,只因為他想要那樣。阿悔說得對,在他眼中,一切皆為螻蟻。” 狐貍更急了,就差點開口說話了,用腦瓜使勁兒地拱她:他沒有!他若視你為螻蟻,便也是早已墮落,與你同為螻蟻! “你不用安慰我了,你這么笨,連化形都不會,怎么能懂這些?” 女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