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什么樣的二傻子,才會問出這么二的問題? 身邊,溫疏白沒睜眼,將她抱了抱,半夢半醒:“綿綿,做夢了?” 楚微涼:??? 所以,在師尊耳朵后面留下印記的那個女人,叫綿綿? 她忽然有個想法。 下次,見到叫綿綿的,立刻弄死! 這樣,溫疏白就可以一直專心給她一個人做師父,給她一個人薅羊毛。 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出現(xiàn)第二個安南嬋。 “師尊的愛侶,原來叫綿綿啊?!彼龁?。 溫疏白慢慢睜開眼,這才想到,自己剛才恍惚間忘了時(shí)日,她已經(jīng)忘了這個名字了。 “嗯?!彼庹凉?,懶得多解釋,啞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 “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呢?”楚微涼的眼睛在黑暗中睜得叮叮亮。 問清楚了,以免殺錯人。 “她……,很美,很壞,脾氣不好,還是個小騙子……,每時(shí)每刻,都在想著如何殺夫證道……” 他臉頰貼著她的額頭,嗓音很低,在她耳畔,吐氣有些癢。 言語之間,仿佛在回味。 聽得楚微涼忽然心中一刺。 他……,好像真的很愛那個女人。 她忽然不知哪兒來的不高興。 掀了被子,走了。 不想老老實(shí)實(shí)給他暖床了。 “去哪兒?”溫疏白懷中忽然空了,帳中涌入一陣涼意,不舒服。 “練功?!?/br> “大半夜不陪為師睡覺,勤奮什么?” “以師娘為榜樣,將來殺夫證道!”楚微涼摔門出去。 溫疏白:“……” - 第二天,出發(fā)去妖宗。 金飛駒拉著馬車劃過長空,日行萬里。 楚微涼練了一晚十方劫,殺氣騰騰。 黑著眼圈兒坐在左邊,故意不把兩只妖皇收起來,還坐在他們倆中間。 池千秋和藍(lán)蓮花害怕溫疏白,但是更聽阿涼的話,只能硬著頭皮裝死。 封豨覺得自己應(yīng)該自覺一點(diǎn),剛變成豬,結(jié)果被楚微涼踢了一腳。 “變什么豬?扮人,坐好!” 封豨不確定地偷偷瞄溫疏白。 那我該坐在左邊,還是右邊? 溫疏白端方地坐在中央閉目養(yǎng)神,兩手撐在膝上,他昨晚后來也沒睡。 有的人練功就練功,練那么大動靜,就差沒把他的唳霜樓給炸了。 他睜開眼,對封豨丟了個眼色,“左邊。” 一只豬擠過去,那么多人,你總該受不了,從那兩只中間出來吧? 封豨沒轍,只能變成粗壯大漢,也坐到左邊,擠在藍(lán)蓮花旁邊,把嬌嬌弱弱的少年快要擠扁了。 倒是池千秋一本正經(jīng),心中暗暗美滋滋。 阿涼軟軟的,被擠在他身邊,開心心! 眠兒一個小人兒,獨(dú)自坐在右邊吃糕,悠噠著兩條小短腿,看著對面玩擠香油的四個人,也要湊過去,爬上楚微涼的腿,咯咯咯笑: “阿娘,眠兒也要玩?!?/br> 現(xiàn)在,成了五個人。 楚微涼:…… 反正就是不過去,擠死也不去右邊! 跟溫瞎子杠上了。 于是,馬車起飛,一邊兒嚴(yán)重偏重,歪歪斜斜,朝妖宗而去。 車?yán)?,誰都不說話,氣氛詭異。 良久后,忽然,梵天闕的信道里,響起溫疏白的聲音: 【阿涼,不要生氣了。昨晚,是我錯了?!?/br> 雖然他也不太確定自己到底哪兒錯了。 但是,哄女人嘛,只要認(rèn)錯就完事兒。 結(jié)果,留在山上的花持瑯那一大伙,立刻開鍋。 聽說昨晚,小師叔被趕師叔祖趕出被窩??! 現(xiàn)在,師叔祖在跟小師叔認(rèn)錯??! 他的嗓音又溫柔又服軟,實(shí)在是我輩學(xué)習(xí)的楷模啊! 大家趕快記下來! 車?yán)?,楚微涼眸子動了動?/br> 她原本猜測,那信道里不止他們倆,但是,這會兒又不確定了。 溫疏白怎么可能拉得下那么大面子,當(dāng)著徒子徒孫的面兒,跟她說這種軟話? 他何錯之有? 況且,他是師尊,是劍君,是祖宗,是……有愛侶的人! 第97章 竟然想跟師叔祖動粗? 楚微涼假裝什么都沒領(lǐng)會到,刻板冷漠回道: 【師尊豈會有錯?我以前的師父,從來不會錯,就算錯了,也是弟子的錯。】 她又提方寂雪! 多久沒提方寂雪了? 都快把他忘了,現(xiàn)在又提! 溫疏白有點(diǎn)生氣,抬眼望向她,靜了一會兒。 但旋即想明白了。 原來她在意的是,昨晚他與她說了“綿綿”的好。 呵,小姑娘這么快就學(xué)會自己跟自己吃醋了? 他眉眼間淡淡笑意流淌,在梵天闕信道中鄭重允諾: 【阿涼,我答應(yīng)你,今后你我之間,不談旁人,也再沒有旁人?!?/br> 他如此,便算是公開表明心跡了。 就像男子向心愛的女子表白,不可能請阿貓阿狗作證同理。 在溫疏白眼中,這一馬車?yán)?,除了楚微涼,全是下等生物,外面那些北玄的人,更不配聽魔尊陛下的山盟海誓?!?/br> 唯有隱身在梵天闕的不言騎,才勉強(qiáng)有資格能做個見證。 女強(qiá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