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附近五個宗門,除了秦不羈一直關(guān)照的萬藥宗,其他的,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重創(chuàng)。 然而,沒人懷疑到梵天闕的頭上。 因為,每天早上,都會有一個宗門的分舵收到一封血帖。 上書幾個可怕的赤紅大字:月上柳梢,登門拜訪。 落款:不言騎。 那血帖閱后就會自燃,之后,化作飛灰,十分詭異。 而當(dāng)晚,收到血帖的分舵,窗前必然映有黑騎黑馬的恐怖影子,悄無聲息。 黑色鐵甲戰(zhàn)騎,帽盔深處,一片漆黑,看不見到底是隱藏著魔鬼,還是空無一物。 手中長朔,刮擦過地面,帶起一片赤焰流光。 高大的黑色戰(zhàn)馬,四蹄踏著業(yè)火,如從地獄中走來,所經(jīng)之處,一片火海。 倘若對方有自知之明,知道大難臨頭,夾著尾巴,帶著全家老小跑光光,那也就落個被洗劫一空,放火燒房子而已。 可若是托大,拉幫結(jié)伙,妄想一戰(zhàn)的,一概血洗,是死是殘,全憑個人運氣! 修煉之人,生死本就無常,以死相威脅,倒并不是最可怕的。 反而等待的過程,才是最為懾人。 不言騎說了,月上柳梢時會來,就一定會來。 于是,每一個被下了血帖的宗門,不是在望著日頭月亮忙著逃命,就是顫巍巍握著法器,數(shù)著時間等待死亡降臨。 而且,最最最讓幸存者抓狂的是,你以為你逃過了一劫? 沒過幾天,血帖它……它它它又來了。 不言騎:上次沒打好,重新再打一次! 對此,所有宗門都沒有半點辦法。 不言騎一向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只沖著各個分支下手,從來不與總壇正面交鋒。 對于他們的各種譴責(zé)、怒罵、宣戰(zhàn),既不回應(yīng),也不理會,半個月來,我行我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一時之間,外面流言紛紛。 所有人都在悄悄傳言,說君拂衣其實已經(jīng)歸來了。 他要帶著他的不言騎,踏平北玄,將整個人間變成魔窟。 于是,“君拂衣”這三個字就成了一種不可直言的恐懼,每每提起,都要小心地稱之為“那個人”。 唯恐不小心脫口而出,就要遭受無妄之災(zāi)。 偌大北玄,一半兒地界人心惶惶。 而另一半,也快沒好日子過了。 花持瑯離開時,交給溫疏白一張繪了地圖的皮卷。 正好,楚微涼回來,見溫疏白在盯著那圖看得出神。 “師尊在看什么?” 她也把腦瓜湊過去看。 一張畫有北玄、魔域的完整地圖。 其中一個兩邊都管不著的狹長地域,被標(biāo)注了紅點。 “我們?nèi)ミ@里。”溫疏白點了點那一處。 “現(xiàn)在去妖宗做什么?這么遠……” “距離十二宗大試還有兩個月,剛剛持瑯得到消息,你有一只妖,在這兒浪得很!” “馬上就走,速戰(zhàn)速決,來回時間剛剛好!”楚微涼掉頭就去收拾東西。 “慢著?!睖厥璋缀白∷?,用眼神質(zhì)問。 為師為你如此勞心勞力,什么事都替你想得周全,你難道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楚微涼一秒領(lǐng)會,上前摟住他脖頸。 吧唧!在臉上親了一下。 之后,扭頭去找池千秋和藍蓮花收拾東西去了。 溫疏白兩手撐在桌上,摁著地圖,半晌沒動。 耳朵尖兒有些紅,情緒十分復(fù)雜。 高興的是,小騙子終于有點開竅了。 生氣的是,就親臉一下,也太敷衍了。 …… 楚微涼整理出遠門的東西,一樣一樣整理儲物手環(huán)里的東西。 藍蓮花默默將自己的小花盆擦干凈,遞給她。 池千秋也把自己的小魚缸遞過去。 順便,湊到她耳邊,悄悄道:“就親臉???太沒意思了。” “哄他高興,免得半路又不帶我去……”楚微涼說到一半,忽然停住,扭臉盯著池千秋,“你怎么知道的?” “咳!”池千秋不做聲。 藍蓮花小心翼翼,但是十分正經(jīng),“其實,每次我們都知道?!?/br> 嗯,她親在溫疏白臉上,就等同于親在他們臉上。 楚微涼手一抖:…… “你你你……你們跟他什么時候通感了?” 第94章 吾名,龍有悔 池千秋摸摸鼻子尖兒,“其實……咳……,一直都有……” 藍蓮花:“但是我們不說。” 池千秋:“不過感覺不錯?!?/br> 藍蓮花:“所以你們繼續(xù)?!?/br> 他們體內(nèi)的天魔琉璃魄殘光雖然已經(jīng)被溫疏白收了回去,但是,因為又獲得了溫疏白的功力,加上這一千年來的融合,短期內(nèi),還是能感應(yīng)到不少東西的。 這倆雖然夠坦白,但是還擔(dān)心楚微涼會不好意思,會生氣。 誰知,她趕緊把他們兩個拉到一起,摁住腦袋,低聲道: “都給我記住,這事兒絕對不能讓溫疏白知道,他那么愛生氣,你們兩個現(xiàn)在又對他來說沒什么用了,小心他,喀!”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兩只妖鄭重點頭。 藍蓮花美滋滋抱住楚微涼,把臉在她肩膀蹭,“阿涼果然是我們的親阿涼。” 女強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