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楚微涼重新在床邊坐好,整了整自己的弟子服袍子,美滋滋看著安南嬋被自己磋磨的披頭散發(f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種小角色能知道的所謂的秘密,她一樣可以從別人嘴里審出來。 有些消息寧可不要,也不能這么輕易地被人拿捏。 反而是現(xiàn)在,她更享受把她往死里玩的樂趣。 楚微涼掐算著時間差不多了,笑得頗有些惡趣味: “小嬋啊,剩下的秘密,你若是不乖乖說出來,我還有很多好玩的等著呢?!?/br> 她忽然語氣這么親密,就更嚇人。 安南嬋氣瘋了,抓起枕頭砸她,“你這個瘋子!你就不怕,我將你那些伎倆,全都告訴方寂雪?” 楚微涼身子一偏,躲過枕頭,“他很快就來了,你快告啊,我好怕?!?/br> 話音未落,帳簾被掀開,方寂雪已經(jīng)進(jìn)來了。 楚微涼扭頭,立時眉眼間都帶了燦爛笑意,站起身,甜滋滋,朱唇輕啟,喚了聲:“師父?!?/br> 方寂雪在門外聽見了后面幾句話。 本已經(jīng)將自己進(jìn)來后,她會有哪種反應(yīng)都想好了。 后悔,緊張,冷漠,怒罵,哭訴,各種各樣都想到了,偏偏沒想到是這一樣。 他恍如隔世,怔在原地。 第46章 陪女人玩這么幼稚的游戲 “好聽嗎?”楚微涼已經(jīng)站到方寂雪面前,“不過現(xiàn)在,是給別人聽的?!?/br> 她咯咯笑,用力撞了他手臂,囂張擦肩而過,準(zhǔn)備離開。 但是,卻被方寂雪反手抓住了手臂,拽了回來。 “都是你干的?”他果然被刺激到了,眼角狂跳,“這些天來的事,都是你干的!” “是啊?!背鏊餍砸膊谎b了,“都是我干的。但是,世人并不這么認(rèn)為。無憑無據(jù),死無對證,喊再大聲也沒用。所以,你,還有你們,知不知道真相,并不重要?!?/br> 她笑容陡然凌厲,“就如當(dāng)年,所有人都知道我為什么要死,唯有我自己不知道真正原因。但是,有用嗎?還不是一樣要死?” 方寂雪抓著她的那只手,愈發(fā)地緊,幾乎快要將她手臂掐斷了。 “阿涼……!”他眼底不知何時,忽地就紅了,欲言又止。 可惜,楚微涼對這種貓哭耗子沒有任何感動。 “所以,方寂雪,真相是什么?” 方寂雪的唇繃緊,一個字也不吐。 楚微涼輕蔑一笑,意料之中。 她將頭一偏,忽然又嬌聲喚他: “師父~,師父~,師父~。你已置我死地了,又將我逐出師門,可我依然喊你師父。怎么樣?聽起來,有沒有被冤魂索命的感覺?” “阿涼!收手,回頭!只要你認(rèn)錯,我……可以救你……”方寂雪的眸底,仿佛紅得快要沁出血來。 他還想與她說,我們將過去的一切都放下,換一種關(guān)系,重新開始。 我甚至可以不管什么魔域之門,帶你遠(yuǎn)走高飛! 但是此情此景之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回頭?認(rèn)錯?然后呢?等你什么時候不高興了,再殺我一次???不如你現(xiàn)在就殺啊,這世上還有誰是你下不了手的?!!” 楚微涼傲然昂首,與他對視,咄咄逼人。 只要他動手,溫疏白就會動手。 梵天闕再不將她當(dāng)回事,也不會容忍外人肆意殘殺自己的弟子。 方寂雪那么愛惜羽毛,既要名,又要臉,只要還沒有到與溫疏白鬧崩的地步,就絕對不會輕易不會斷自己后路。 她吃定他今天什么都不敢做! 果然,方寂雪只是抓著她不放,卻無可奈何。 “怎么?不殺是吧?那就繼續(xù)看著我蹦跶吧。猜一猜,下一個死的,會是誰?” 楚微涼用力,一根一根無情掰開他死死抓著她的手指,頭也不回,哼著難聽的歌兒離開。 “孽障!”身后,方寂雪陡然咆哮。 嚇得床上的安南嬋抱著被子一哆嗦。 她從來沒見過方寂雪如此可怕的樣子。 “孽障也是你親手養(yǎng)出來的!多謝!”楚微涼在帳外高聲懟回去。 方寂雪被丟在原地,病態(tài)地壓制心底的暴怒,一抬眼,看到安南嬋正抱著被子,驚悚地看著他。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一門心思愛慕的玉樹冰山一樣的男人,發(fā)起瘋來,是這么可怕的樣子。 “寂雪……你別……別生氣……”她極小聲喚了一聲,求生欲極強(qiáng)。 方寂雪向她床邊邁了一步,此時已經(jīng)飛快地恢復(fù)了端方清冷的姿態(tài)。 “你與她說了什么秘密?” 安南嬋全身都嚇麻了,“寂雪……,我……我都是瞎編騙她的,我真的什么都沒說?!?/br> 他眼底的血紅未去,越是安靜,越是瘋魔可怖,“真的?” - 楚微涼回去找溫疏白,就見他臉色不好看。 一副愛答不理的驕矜模樣。 她給他倒茶,他不喝。 她給他捏肩,他站起來了,有點(diǎn)夠不著。 又生氣了,怎么整天生氣?真是矯情死了。 “我就是去惡心安南嬋,誰知道方寂雪會來呢?!彼粥止竟?,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趨,他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滿帳篷轉(zhuǎn)。 溫疏白懶得理她。 安南嬋和方寂雪住的帳篷之間有多少步,她都是算計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寂雪什么時候會過去? 女強(qiáng)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