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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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數(shù)?”趙毅冷哼一聲:“有數(shù)的人能瞞著父母出去?誰知道他去做了什么勾當!”他越說越氣:“長大了,有能耐了,剛上班就學(xué)會騙人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學(xué)來的臭毛病?!?/br> “爸,我沒有!”趙捷從沒受過這樣的對待,他委屈極了,再也顧不得旁的,把一切和盤托出:“我去了杜譽那里!” 這話一出,趙毅和李淑茵都愣在了原地。 第7章 片刻之后,李淑茵走到趙捷身邊,分外不解:“你去找杜譽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怎么不跟我們說呢?” “我怕你們笑話我、責(zé)備我,說我沒用、連這么點兒小事都辦不成?!痹趦蛇吺軞庵螅w捷突然委屈起來:“而且他之前態(tài)度那么差,我怕你們生他的氣、不讓我去。” “傻小子。”李淑茵無奈地輕輕撫了一下趙捷被打得微微紅腫的面頰:“疼不疼?” “不疼。”趙捷賭氣似的別過臉,氣呼呼地撂下一句:“我回屋休息了?!?/br> 一回房間,他直接躺到了床上,閉上眼睛后腦海里全是杜譽對他說的話。 趙捷知道自己的唱腔和功力都有很多不成熟不精湛的地方。如今他師父離世,宋同師兄與他一樣年紀尚輕,在京劇這條路上少了指點他的人,他的不自信其實很大程度上來源于他的迷茫。 現(xiàn)在有了杜譽,即便那人從未答應(yīng)過他什么,更未承諾過任何事,但趙捷就偏偏自顧自地做起了白日夢。 他想,杜譽這么年輕,看起來應(yīng)該沒有徒弟,倘若這人將來愿意回省京劇團繼續(xù)上班,若能對師父不計前嫌,自己也可以厚臉皮地纏著請教他他,讓他作為前輩教自己唱戲。 就這么盤算著,趙捷越來越有精神,幾乎要把剛剛跟父母鬧的不愉快拋到九霄云外。 他翻了個身,突然開始后悔,覺得下午的時候自己應(yīng)該以做個示范為由讓杜譽唱上兩句。他只聽過杜譽的錄音,還從沒聽過現(xiàn)場呢。 對了,那人還有胡琴。 趙捷越想越難受,心道:早知道就讓他給我拉弦了,有琴托著腔,無論如何也不至于唱成那樣。 “兒子,”李淑茵在外面敲了敲門:“出來吃飯吧?!?/br> 趙捷猛地回過神來,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快黑了。他本能地站起身,想走出去吃飯,但是被打的一側(cè)臉開始隱隱作痛。 憶及方才趙毅打的這一巴掌,趙捷心里忿忿不平。他佯裝困倦,躺回床上對門外的李淑茵喊道:“媽,我不餓,你們吃吧,不用管我了?!?/br> “你快出來?!崩钍缫饑@了口氣:“別鬧脾氣了?!?/br> “我沒有鬧?!闭f完這句,任憑李淑茵說什么趙捷都不再應(yīng)聲。 大約摸二十來分鐘后,他的房門又一次響了起來,這回過來的是趙毅。 聽得出來他想做出一副溫順的語氣,但總有未能克制好的不耐煩流露而出:“趙捷,再不出來飯菜就涼了!” 趙毅是個傳統(tǒng)的北方男人,顧家,但不善言談又格外好面子。在趙捷二十多年的記憶里,他從不記得趙毅向任何人低頭認過錯。如今能親自來喊趙捷吃飯,他已經(jīng)做到了極限。 趙捷當然知道這件事,不過他還是故意拖延了一會兒才出門,而后大搖大擺地走去了餐桌。 第二天是周末,趙捷依舊起了個大早,什么都沒說就打算出門。 “趙捷,”剛起床的李淑茵走出屋門,睡眼惺忪地從餐桌上端起自己的杯子,輕聲喊住了他:“你是要去找杜譽嗎?” 趙捷“嗯”了一聲。 “快去吧?!崩钍缫饑@了口氣:“等會兒我跟你爸爸說一聲?!?/br> 臨近關(guān)門,她仍不放心地囑咐:“別忘了多少吃點兒東西。” 趙捷之所以一次又一次地過來,并非是他自討沒趣。從跟杜譽接觸的這幾次經(jīng)歷來看,雖然這人表面上顯得很不耐煩,但趙捷能感覺出來,他對自己并非完全不待見。 畢竟倘若當真厭惡到了極致,又怎么會有意無意地說那些提點指引的話呢? 歸根到底,正如程團長所說,杜譽在意他的師父周老爺子。有這份孝心在,他總會念一點香火情。 趙捷明白這些,也理解程團長讓他過來的良苦用心。 然而年輕人的想法總是千變?nèi)f化,他方才是這么想的,可騎著車子往前了幾步遠,他又沮喪地想: 只怕是我自作多情了吧。 杜譽對趙捷的到來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他熟稔地揉面、拌餡、烙餅,動作行云流水,甚至沒多分給趙捷一個眼神。 趙捷走上前,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br> 杜譽如他所說看了他一眼:“怎么傷著了?” “因為你才傷著的?!壁w捷也不再客氣,直接拿了一個小馬扎坐到他身邊。 他這樣抬頭望著杜譽,視角的緣故,他感覺這個人很高大。 杜譽只穿了一件灰色的短袖上衣和一條單薄的深色長褲,平整的身板被寬松的衣服遮住了,胳膊上常年練功留下的肌rou線條卻毫無遮攔地露在外面。這讓他看起來雖然清瘦,但是并不虛弱。 趙捷的視線掠過杜譽花白的頭發(fā)、凸出的蝴蝶骨、為干活方便而微微彎曲的脊背,最終來到了他結(jié)實有力的小臂。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杜譽用夾子把剛烙好的牛rou餡餅?zāi)贸鰜矸诺交@子里,餅還冒著熱氣、酥得掉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