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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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生剛愎自用,這時卻忽然有了個從未有過的想法。 ——我想打開這個空蕩蕩的胸腔……和他剖白心意。 但此事又是我先前從未做過的,一時斟酌著,不知從何說起。 就這一沉默的功夫,tom卻看看我又看看裴追,忽然恍然大悟地一拍手,輕輕打了自己臉一下,指著我道:“這小帥哥是裴哥你的人?。堪?,怪我……看他漂亮,一時沒忍住下手了?!?/br> 他可能看出裴追的表情有點危險,又舉手表示投降:“不不不!還沒下手!真沒上床,摸都沒摸到!圈里都知道,我從不玩朋友包的——” 他沒把這話說完,因為始終神情冷淡、看上去比冰都鎮(zhèn)定的裴追忽然一拳打在他臉上。 一瞬間,被打的tom、圍觀的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我當(dāng)時還在心里兀自感慨,我一個比裴追長了好幾歲,做過他師父的男人,竟如今能被當(dāng)做他養(yǎng)的小帥哥,真不知該驕傲還是驕傲呢。 然后,在下個瞬間,裴追已經(jīng)很有章法地將人按在地上,又下了幾拳。˙ 這時候,保安們才后知后覺地出場,將雙方拉開。 “臥槽,裴追你給臉不要臉!”那tom一抹自己滿嘴的血也急了:“看大家都是一個圈子里的給你點面子罷了!都說了沒玩到你的人!” 他被兩個保安抓著手臂動彈不得,剛才裝出來的風(fēng)度全破了,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而且,他自己說是出來找人玩的,你不信問他??!自己管不住房里的人……” 當(dāng)tom說到“他自己出來找人玩”時,裴追側(cè)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對我說,但我卻聽到了碎裂和熄滅的聲音……從他的瞳孔最深處。 然后,裴追用始終冷硬的聲音對那tom道:“其他都是你們的自由。但你剛才侮辱了他——這幾下打,就當(dāng)你給他道歉了?!?/br> 侮辱? 無非是說我是裴追養(yǎng)的玩意兒罷了。 新時間線上,我體會最深的一件事無非就是,漂亮的臉如果沒有實力撐著,便會徹頭徹尾淪為玩具。 這些侮辱的、充滿欲望的言語和神情見多了,我自己都習(xí)慣了,甚至并不覺得是侮辱。 但顯然,裴追卻在意。 后續(xù)一地雞毛暫且不提,無非是tom掙扎著要打回來,又被保安按回去。 裴追那幾下看著狠,其實連血都沒見,這種事酒吧保安都能見得多了,并沒有鬧大的打算。 于是在tom的狠話聲中,我和裴追離開了。 裴追竟然沒開車,這時已經(jīng)快凌晨三點。也打不到車了,還好距離不遠(yuǎn),尚可以走回去。 于是,我們便在異常沉默地氛圍中前后走在午夜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裴追從剛才開始便不太愿意看我,而我暫且也顧不上這些。 因為那藥效正在越來越盛。我用全部的意志尚且能保持一線神智清明,機(jī)械地往前走。 如果開口,我只怕自己沒幾個字便會化作不堪。 但上天始終沒聽到我的祈禱。 我們從街區(qū)走過一片空曠的廣場。白天這里應(yīng)當(dāng)是個城中公園,如今卻只有寥寥鳥鳴。 我下意識地裹緊外套,動作間擦到裴追,我身上又無聲無息地起了一波雞皮疙瘩。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低低道:“你怎么會和湯國強(qiáng)在一起?” 我反應(yīng)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說的湯國強(qiáng)是那個tom,真名可比英文藝名樸素多了。 我在黑暗中敷衍地笑了笑,心里卻在佶屈聱牙地背金剛經(jīng),順便見縫插針地計算按現(xiàn)在步速到家里浴室還有多久…… 但話說回來,在讓我失望這件事上,裴追果然從不讓我失望。 我沒有回答,他卻未如往常般識趣地放開話題,而是用更冷的聲音追問了下一句:“他說你是去招人過夜的,是真的嗎?” 我知道,這句話我不得不答了。 我曾以為我的生活是懸疑劇、奇幻劇,甚至倫理劇,但最近我才意識到,原來它是一部狗血愛情片。 裴追就是我的狗血和愛情。 ”是這樣。但那是因為……”我那一堆漿糊般的腦子還在試圖組織關(guān)于靈力和親密接觸的原委,或許再順便表個白……話出口尾音卻化作了一段粘稠而支離破碎的低吟。 這聲音其實很輕,卻也因此更顯曖昧,在空曠漆黑的野外空地上,顯得格外禁忌不可說。 裴追顯然誤會了,他一怔,然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他驀然逼近我,黑暗中,我們離得實在太近。 他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咽喉,居高臨下地俯視我:“沈無,你不應(yīng)該是做這種姿態(tài)的人。好好說話!” 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不要作賤你自己……也作賤我。” 貴公子的手一片冰涼,他捏著我的咽喉要害,卻并沒有收力,因此我并不覺得痛楚,反而一波波奇異的感受從他手指下的頸部皮膚一路往下,像黑暗里的一霎而亮的煙火,又像荒野上無聲開放的花。 那一刻,我下意識地渾身戰(zhàn)栗了一下。裴追感受到了,倉促地松了手。 我只覺得周身燙的驚人,連呼吸都是灼熱的,并且想將這熊熊野火燒到貴公子冰玉做的軀殼上。 我難耐地喘息著,用全部意志推開他:“我……不是故意的,有點、有點……不太舒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