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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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說:“小裴總,但您得管我死活,我可沒錢結(jié)醫(yī)藥費?!?/br> 裴追:“……” 雖然他大部分時候都冷冰冰的,但奇得很,這座冰山在我這里卻是五顏六色的,我總能從他那面無表情地臉上分辨出各種情緒,并且自娛自樂起來。 比如現(xiàn)在,我看著他就腦補了許多,最后忍俊不禁地笑了。 裴追:“………” 他眼睛倒是不紅了,而是危險地瞇了起來。 我趕在裴追的火氣再次起來前,抓緊順毛:“平心靜氣——你要是再被我勾起火來,把醫(yī)院炸了,我可真是罪孽深重了?!?/br> 裴追的思緒也被我拐回了正事。 他皺眉道:“你昏迷時警察已經(jīng)通知我爆炸原因了。說是你住的那房間本來就是違規(guī)隔斷。而后煤氣管道老化,經(jīng)年未檢失修,出現(xiàn)泄漏,在狹小的空間中聚集到極限,后遇明火爆炸?!?/br> “明火……”我沉吟一會,忽然道:“是不是那時你奪走扔了的煙頭?” 我說完,還未等裴追答話,自己否定道:“也不太對啊。我記得當(dāng)時你順手碾滅了,而且丟在一個很遠的位置。” 裴追將警方對這場意外爆炸通報的總結(jié)發(fā)給我。我越看越覺得奇特。 首先,這在警方看來是場非常典型,徹頭徹尾的意外。違規(guī)改建的老房子,老化的管道,作死抽煙的住戶。還好除了我這個始作俑者自作自受住院外,其他住戶都沒有受傷,只是有房屋塌陷等財產(chǎn)損失。 在我昏迷期間,大冤種裴追已經(jīng)任勞任怨地賠償了周邊居民的損失,并且接受了警方的安全教育。 冰冷矜持的小裴總沒和我說這教育細節(jié),但我隨便想想就能猜到會是什么內(nèi)容。 別的不說,警察一定很好奇,我們兩個大男人大半夜地窩在那么一件棺材大的小房子能做點什么。 尤其窩在這小破貧民窟的其中一人,還是我市著名企業(yè)家的獨子小裴總。 裴追面無表情地轉(zhuǎn)頭看著我。 我憋住笑:“沒事,說正經(jīng)的。你看過一個系列電影叫《死神來了》嗎?” 裴追持續(xù)面無表情。顯然并不覺得這是個正經(jīng)話題。 我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說道:“這部電影講的是稀奇古怪的死亡方法。主打宿命論,就是死神想要你的命,哪怕在家都會莫名其妙被廚房的刀意外捅死,出門能被頭頂?shù)拇u頭砸死,逛街能被頭頂?shù)膹V告牌砸死……有沒有覺得和我們的情況有些相似?” 裴追皺眉看我:“這一帶房價高昂,雖然政府管制隔斷和群租房,但民間也是屢禁不改。我去了解過,你那片街區(qū)外租的房子起碼有三分之一都是違規(guī)改建,有安全隱患。但是這樣持續(xù)了十幾年,也只有這一次事故?!?/br> “再說回那煤氣管道?;镜纳顕L試和安全知識我還是有的?!闭f到這里,我看到裴追揚起了眉毛:“……小裴總,你有什么反對意見?” 裴追面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繼續(xù)。 “……我會基本按時接受煤氣入戶安全檢查。之前也都沒聽說有什么安全隱患,距離上次檢查也才過去三四個月,竟然就發(fā)生了爆炸。” 其實,我還另有一些不好的聯(lián)想。比如工廠里接連發(fā)生的事故,還有同樣身患絕癥的蘇落。我不知道他們和貓靈是否有關(guān),只是直覺讓我也感知到了其中強烈的宿命感。 這些我自然不會講給裴追聽。他也沒有深談下去的意思,只是和我說,醫(yī)生說最快下午就可以出院了,他在家中也準(zhǔn)備了家用醫(yī)療設(shè)施,可以帶我回去。 * 接下來的幾日過的異常平靜。典籍和我實訪的案例都顯示,貓靈殺人是有順序的。 打個比方,在舊時間線,裴父其實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偽裝成流浪貓的貓靈的,所以他也是第一個受害者,然后才是裴母。 那根據(jù)現(xiàn)在的情況看,不出意外,在我不可以激發(fā)“饕餮”的情況下,貓靈也會想先辦法懲處裴追身上的“暴怒”。 而貓靈攻擊若一次未成,會有冷卻時間,一般會至少十四天。很巧,裴追的倒計時也還剩十四天。 因此,我們還有一段時間可以喘息和計劃。 頭幾日,我還是精神不濟,有點迷迷糊糊的。止痛藥又有助眠成分,常常睡得時間比醒的時間更長。 裴追會每日把餐食送到我房間,再幫我測量體溫、觀察傷口有無感染之類的。 當(dāng)然……還包括換藥。 那扇破門被爆炸沖擊波一撞,十分結(jié)實地壓在了我身上,導(dǎo)致我背部從頸肩到后腰青紫一片,還有一些地方被火燎出了血泡。 我看不見自己的背部,但料想那場面是美不到哪里去的,更別說狎昵了。 因此,我倒反而放的開些,大大方方地解開上衣,赤著上身,跪坐在床頭。裴追則在我身后,拿著藥膏和繃帶,指尖沾著冰涼的藥膏,從我的肩頭順著脊椎一線滑下。 我只感覺他碰到的地方是涼的,路過的地方又是熱的,也不知是他指尖的溫度還是藥效的緣故。 “下面些?!迸嶙泛鋈徽f道。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指的是我后腰的傷口。 即使做這些事的時候,他聲音還是很冷淡,動作也克制而精確,十分正人君子,說換藥就是換藥,絕對不會多停留讓人誤會的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