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書迷正在閱讀:驚,我靠人格分裂玩崩驚悚游戲、救了只狐貍要以身相許,怎么辦、真千金靠花錢成富豪、老婆就要從小養(yǎng)、明月湖、詭案追蹤、燃犀記事/詭事書、亂琴記、美人天生壞種,眾神病態(tài)邀寵、頂流他又又又崩人設(shè)了
這十幾平米的小小蝸居根本不能容納兩個男人寬敞站著,而且甚至連張會客的椅子都擺不下,我只好和裴追并排坐在床上……簡直像是某種灰產(chǎn)被警察破門查房時,客人和從業(yè)人員并排坐在床上被戴上手銬的場景。 唯一慶幸的是,我生活習(xí)慣尚算可以,沒有出現(xiàn)不雅私物到處亂扔的現(xiàn)象。 裴追隨手拿起旁邊一個臟兮兮的礦泉水瓶,皺眉道:“這水過期兩年了?!?/br> 我十分淡定地把那瓶水從他手中順走:“舊瓶子當(dāng)水杯用罷了。小裴總,一看你就是富貴慣了。窮人一般不買瓶裝水?!?/br> 裴追沉默了一下:“我看里面的水似乎也不干凈,有懸浮物。” “哦,這是水垢,隔夜了就會有?!蔽疫呎f邊擰開瓶蓋,就要往口中灌。 卻沒想裴追竟然劈手來奪,瓶蓋已經(jīng)擰開了,我又沒力氣穩(wěn)住被子,水立刻撒了出來,順著我脖頸喉結(jié)一路往下,連小腹處都浸濕了。 這本來沒什么。我用袖口擦了唇角水漬,抬頭卻發(fā)現(xiàn)裴追竟然一直怔怔地看著我。 最近連日大雨,我那些黑襯衣都沒干,便圖省事,路過地攤買了件白襯衫。打折買的不合身大碼,領(lǐng)口的扣子還掉了,松松垮垮地開著,從喉結(jié)到胸口一線都裸露著。而那該死的水讓僅剩的布料也濕透了,貼緊著,透出一點曖昧的膚色。 裴追就這樣安靜地一路看下去,最后視線停留在了我同樣被水浸濕的小腹處。 我:“…… ”我撐著床板站起身,披了件外套遮住了濕透的前胸。 裴追這會倒是回過神了,他不贊同地皺眉道:“水垢不能喝。貼身穿濕衣服會感冒?!?/br> 可能是我過度解讀。小裴總從冰山變得莫名人妻。這半天下來,細(xì)致得我近乎有點害怕了。 但我現(xiàn)在向來不與他爭,當(dāng)即順從地找了件干衣服。 有個小問題是,我這小破籠子里并沒有讓人獨立換衣服的空間。 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大家都是男人,我也不至于這么講究,掀起下擺就要脫。卻見裴追忽然起身出門,還把屋門直接給我關(guān)上了。 我心頭微沉,裴追真的不太對勁。 我裝作毫不在意,只揚聲道:“我換好了?!迸嶙凡磐崎T進(jìn)來。 這時候其實已經(jīng)很晚了,我很快找到了另一塊表帶上。也是廉價的那種。但是走時指針聲音響,我聽著才好入眠。 這次回來了才意識到,我之前直接宿在裴追那邊,行李衣物都沒有打包。正好趁這次回來收拾下。 裴追就在邊上撐著下頜看我忙活,神情平淡。說冷也可以,說安然卻也可以。讓他先走或者忙別的也不應(yīng)話。 “沈無,你真的會算命?”不知過了多久,他問我。 我正把一件襯衫丟進(jìn)破破爛爛的行李箱,聞言回頭望了他一眼。裴追手里還拿著張我隨手畫的速寫在看,望向我的神情倒是很認(rèn)真。 久違地讓我想到,從前偶爾有幾次我施了讓他驚艷的術(shù)法,他想學(xué)時也會這么望著我。 我便笑了下,坐在他身旁細(xì)致地答道:“我現(xiàn)在除了能看到人壽命沒什么特殊的能力。那些話是說來誑你表妹的。她有轉(zhuǎn)運符,我就猜到她信神鬼,又見她臉色不好,眼下有青影,便說她夙夜難寐、神思不屬。對了,還有一點是這姑娘座位正對風(fēng)口,風(fēng)對著后頸吹,自然就成了所謂鬧鬼般的’頸部重壓,身后如有人在吹風(fēng)’。常見的偽靈異現(xiàn)象?!?/br> 裴追默了一下,面無表情道:“看不出你還很尊重科學(xué)。不過小白應(yīng)該也沒傻到這樣就信,你還說了什么?” 我權(quán)當(dāng)這是夸獎,還不忘順便也捧他一下:“小裴總透徹。的確,我還猜到了她有個多年暗戀,求而不得的意中人。轉(zhuǎn)運符是求姻緣的,還有個男孩高中時期的證件照?!?/br> “人因愛生怖,這是她最在意的。因此我一提這些,她便信了我說的是這位置導(dǎo)致她姻緣不順?!?/br> “因愛生怖……”裴追低低重復(fù)著這個詞,問我:“她和那男孩沒能在一起?” 裴追也算女孩的家人,我便把事情簡單說了:“沒有。她暗戀那男孩十年,一直沒表白。前段時間男孩找了女友?!?/br> 裴追側(cè)頭看我,半晌淡淡道:“一廂情愿,只該如此?!?/br> “如果只是這樣,她就不會覺得是運氣不好了?!蔽覔u頭道:“她看到男孩官宣后,哭了幾夜后原本釋然了,去祝福男孩,想這十年的暗戀也算有始有終。卻沒想到男孩說,也曾喜歡了她十年。只是他們都沒猜到對方的心意,太喜歡就更畏懼。最后誰也沒說出口,就這么錯過了?!?/br> 這是常見的少年青蔥心事,說實話,我都很驚訝裴追居然有耐心聽這些。我自己卻不太耐煩講,說完便轉(zhuǎn)身整理書架了。 裴追問:“為什么錯過了?” 我隨口道:“因為男孩已經(jīng)有新女友了啊。” “那男孩不是喜歡過她嗎?搶回來?!迸嶙返?。 我笑了:“那是從前的事了吧。時過境遷,表面說是有了新女友,其實是已經(jīng)進(jìn)入了人生新的階段。之前的喜樂愛恨,還有那么重要嗎?” 我越說越覺得好笑:“小裴總,你說咱們兩個大男人,關(guān)起門來討論你表妹的私事,不合適吧?君子——” 我話沒說完,因為裴追忽然用一種很大的力道捏住了我的下頜,輕輕的、冷冷的、一字一頓道:“不重要嗎?如果是我,只要他曾喜歡我,我就會把他搶回來。死也要我看著斷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