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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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數(shù),你不必管?!蔽已院喴赓W道。就要繞開他離開。 “詛咒陰損,恐傷壽數(shù)?!迸嶙匪貋砉虉?zhí)。 我沒說話,只是低頭笑了笑。 大部分情況下,我沉默的時候,沒人敢繼續(xù)反駁我。 但裴追永遠是那個例外。 他輕輕嘆氣,又問:“你為什么躲我?” ……真是高興得太早了,果然還是問了。 我躲他,自然是因為我既然做不到時時待他身邊,護他周全。那便沒必要留他一人面對亂七八糟的流言蜚語。 既是同性又稱師徒,我的確應該避嫌。 但這話解釋起來矯情又麻煩,甚至可能會牽扯到那晚在房間里等我的少年。我說不清為什么,但本能得不想讓裴追知道這些事。 ——不想讓他知道在別人眼里我們的關系,甚至有人模仿他爬上我的床。 其實,后來想起來,憤怒居多,卻多少有點心底秘密被戳穿的本能惱羞成怒。 即使當時,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秘密“的存在。 于是,我只是敷衍道:“忙罷了。找我什么事?” 我用的是冷漠又公事公辦的語氣,滿以為裴追會像他人一般誠惶誠恐地有事說事。 他卻面無表情地看著我,無情地拆臺:“忙?忙著做小孩玩具嗎。這幾天塔頂吹泡泡那東西是你親手做的吧?我看到你折柳條做泡泡圈了?!?/br> 裴追,你大爺?shù)摹?/br> 我只好繃著表情,正琢磨著怎么不動聲色地把話懟回去,并讓他圓潤地滾蛋。 ——驀然,心腔卻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四肢瞬間如浸冰窟,一種又甜又苦……讓人作嘔的味道忽然充斥我的識海。 是最初轉移蕊蕊詛咒時出現(xiàn)過的類似感覺。 再聯(lián)想到幾日來體內(nèi)毫無化解跡象的詛咒——傲慢如我,也終于意識到什么不太對了。 疼痛的間歇,在裴追發(fā)現(xiàn)前,我斷然道:“去幫我找塔羅。不論她在哪,讓她立刻回來見我?!?/br> 裴追皺眉看我:“沈無,出什么事了?” “現(xiàn)在就去找她?!蔽沂チ俗詈蟮哪托?,斷然下令:“只有她能幫我?!?/br> 裴追會聽我的。我向來認為他本質(zhì)上和我一樣,最理性冷靜,分得清輕重緩急。 只是,當我說出最后那句“只有她能幫我”時,裴追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無法形容那個眼神。 * 塔羅很快就來了。 我讓裴追離開我的房間,關上門。 塔羅倚在窗臺邊玩我之前沒經(jīng)驗做廢了的泡泡圈,聽到關門聲便笑著抬眸看我:“沈顧問,你就這么把小徒弟擋出去了,也不給別人個解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他面上沒說什么,其實一有你的一點簡報,就看上許久?!?/br> 我其實聽許多人說過塔羅嫵媚,但我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只覺她聒噪。 我淡道:“連你也開我和裴追的玩笑?這次回來,我聽說很多不利于他的傳聞,自然要避嫌。而且,我要你幫忙的事情也不適合把他牽連進來?!?/br> 塔羅意味深長地瞥了我一眼:“沈顧問正人君子,那些傳聞的確是胡扯。但我說的可不是玩笑。” 我冷笑著回敬:”就像你和蘇落一樣,也不是玩笑?” 她表情一僵,半晌干咳一聲:“說正事吧。要我?guī)褪裁疵???/br> 我便說了蕊蕊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道:“【天氣】這個詛咒我從前曾解過,但這次幾日都化解不了,而且總感覺不太對勁。這里只有你經(jīng)驗豐富、靈力也夠,幫我看下?!闭f罷,我卷起襯衣袖口,將手腕遞給她。 在我說話時,塔羅的眉頭已越皺越深。她向來是一副風情萬種的笑顏。如今算是少見的嚴肅。 “沈無,你太傲慢了?!彼従彽溃骸拔以缇途孢^你多次,不要自己吸收詛咒化解——你是把自己真當普度眾生的救世主了嗎?” “別說這些沒用的廢話?!边@么一會,我覺得那種又甜又苦的惡心感覺更如跗骨之蛆,深了幾分:“先看看是什么問題。” 塔羅依言按住我的手腕。無形的氣流縈繞在我們身邊。她本職是占卜,因此除了可以回溯過去外,對未來會有幾分感應。是最合適的人選。 幾分鐘后,她撤回手,沉默了一會,問我:“有煙嗎?” 我從沒見過塔羅臉色這么難看。 “現(xiàn)在沒煙。”我說:“昨天有事找林川,存貨都送給他了。你有事說事,別瞎矯情?!?/br> “沈無,”她看著我,緩緩道:“你有沒有覺得你今日比往常急躁易怒一些?” 她這么一說,我心中一緊。 因為仔細想來,且不所我對塔羅的耐心和態(tài)度——單說往常,裴追露出那樣神情,我多半會心軟,不動聲色地哄他一哄,不至于這么生硬地趕人走。 只有一種情況,人的心性會有微妙的變化。那就是被怪物逐漸控制,詛咒侵體的過程。 這時,我已從塔羅的神態(tài)中猜出幾分:“蕊蕊身上的詛咒,不是【天氣】,對嗎?” 塔羅終于從我的餐桌上找到了還剩一個瓶底的紅酒。她一股腦倒在杯中一飲而盡。 “不是?!彼纱嗟馈?/br> 酒精顯然讓她放松了許多。她恢復到往日的不急不緩——當然,也可以理解為死到臨頭的破罐破摔。